傅知非对于他惊悚的表情反应也是淡淡:“你不是和方蔓在地下室当邻居?你说她努力了,现在开了理发店自己当老板,也买房了,那你呢,小老板。”
“我就那样啊,”舒望笑了声,把果冻分成块递给傅知非叫他自己吃,“等我弟弟读完大学,工作结婚呗。”
傅知非看着桌上的果冻没动手:“这个果冻壳子太轻了,单手容易倒,你喂吧,我看你还挺熟练的。”
舒望:“……”
傅知非扬了扬左手:“家政,我是伤患。”
舒望拿起果冻认命地喂他的时候简直无奈:“傅老师,您今天吃饭的时候偷喝假酒了吧?”
傅知非差点被他噎死,咳嗽了两声,不吃了。
舒望把剩下半盒子果冻吃了,单独挖出了那颗桃心留给傅知非。
傅知非看着他:“你怎么没去读大学?”
舒望心里咯噔一下,最后也就笑笑:“没考上啊。”
傅知非鼻子里轻轻哼笑一声:“小毛鬼。”
傅知非说这话完全是调侃,只是舒望听得有些难过。
傅知非把那个装了桃心的果冻盒子推给他:“你吃吧,我已经吃了一个了。”
舒望看着他,傅知非眼睛里带着温和的笑意,搓了把他的圆寸揉着轻轻一摁:“辛苦了。”
舒望看着那个滑溜溜红软的桃心,只觉得自己的心跳突然停滞,而后疯狂跳动了起来。
考上了大学上不了,十八岁的时候,在别人家的孩子都兴高采烈的前往校园,面对一个崭新的人生的时候,他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在霓虹灯里挣扎迷惘,却从未迷失。
所有的累不累都融化在傅知非的一句话里——
“辛苦了。”
虽然说的不是同一件事,可他心里的波澜难以言述,要不是还强撑着他坚硬的外壳,他就要哭了。
傅知非刚起身要去摸支烟,被舒望带住了手。
傅知非低头看他眼里带着点询问,舒望眼里透亮的,艰难地吞咽一下,都听不见了自己在说什么。
“我想吻你。”
舒望站起身,低着头像是一个做了错事的小孩,手上还轻轻牵着傅知非的手腕没有放开,呼吸微颤:“我想吻你。”
傅知非轻轻笑了一声:“望哥,他们是这么叫你的吗?”
舒望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很轻微地点了下头,觉得他手里握着的是火,眼前站着的是光。
“第三次了,望哥,”傅知非指的是舒望吻他的事情,“再一再二,不能再三。”
舒望点着了的心砰跳着,冷得刺骨发疼。
傅知非往他下巴上勾滑一下,叫他抬头看着他。傅知非说:“再三再四,性质就不一样了,你知不知道?”
舒望把他的手腕捏得很紧,紧得有些发痛,都他妈快捏断了。
舒望点了点头。
“你想要什么?”傅知非问他。
舒望一动不动,浑身轻微地发颤,像是溺水之人艰难地呼吸,他闭了闭眼睛而后睁开——
“我想要,一个吻。”
傅知非的眼瞳骤然幽深,往前挤了一步低下头去,舒望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吻却迟迟没有落下来。
舒望半睁眼看他,傅知非和他之间只隔了半寸,暧昧sè_qíng的距离,傅知非哑了点声音:“自己来拿。”
像是浪花忽卷到最高点的瞬间,像是琴弦崩断时候声音还未出前的刹那,像是乍然冰破的春江一泻,舒望的手按在傅知非肩上猛然上前咬住了他的嘴唇,动作近乎粗鲁地把他推到墙边,将椅子带得划过瓷砖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那都不重要了。
傅知非的右手手腕还被他掐在手里,这时候也攀去了肩上,捧着傅知非的脸,压着他的脖颈狠狠地压向自己,壮烈得好像马上就要牺牲了一样。
太年轻炙热了,太冲动,也太热烈,傅知非险些要招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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