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运期间没个下脚处,费源和女人坐下,男人就得站着,他怪不好意思,女人给他倒了杯水,塞了糕点,“他没事儿,你先吃点儿东西,我看你是低血糖了。”
费源推脱不过,拿着吃的望了眼女人,他妈生费昆的时候难产去世,长这么大,像妈妈一样对他好的,只有曲宵的母亲。
她和曲宵一样,有一头乌黑的长发。2大肚子女人头绳松了,于是便解开长马尾辫,重新扎一下。
费源捏着糕点,眼里一热,忙低头咬着食物。
曲宵的母亲,也是傅照水手中的一笔命债。9
第013章一手就能玩死他
费源不敢往下想了,一想他就容易钻进牛角尖儿。
他吃了点东西,脸色好了些,那孕妇颇善谈,跟他东拉西扯聊了起来,原来她大着肚子坐夜车,是要回去见病危的太奶奶。
费源送了两句祝福,孕妇大大咧咧道:“嗨,人老了,早点走是幸福,我太奶这辈子真活够本儿了!”
她一说话就拍大腿,颇有生死看淡、不服就干的大姐头气势。
费源看她挺着的大肚,生怕她把孩子拍出来。6不知是不是费源的倒霉劲儿会传染,到了凌晨,那女人居然肚痛起来,费源赶紧站起身,叫她老公看她,女人一边疼得喘一边叫唤:“儿子!你他麻痹不是要在火车上出生吧!”5费源盯着她的大肚,背后细细出了一层汗,这一幕仿佛噩梦重演,他的视线里蔓延出一片血色,整个人僵得石像一般。
一声尖叫划破禁锢费源的回忆,费源哆嗦着退了一步,女人卡其色的背带裤下全是血,车厢里一片大乱,乘务员跑出去喊叫:“有没有医生!”
春运列车上挤得转不过身,乘务员叫来个产婆,老太婆非要弄个没人的地方,说是胎神见生人要死孩子的。
女人疼得哇哇叫,老太太就是不上手,费源在一片吵嚷中喊道:“来!我给你找个地方!”
帮忙的男人们用大衣抬着女人,跟着费源往卧铺车厢走。
傅照水开了门,风衣和外套脱了,身上只穿着衬衣。
费源猜测自己扰了他休息,缩着肩想和他解释一下,傅照水漆黑的眼睛瞥了眼旁边嗓子喊哑的女人,费源只来得及叫了声“二哥”傅照水已经站出来,让出了单间,一群人把那对夫妇和产婆送进去。
费源和傅照水站在车厢连接处,傅照水靠着车门,费源低头不敢看他,认真搓着自己手上干掉的血迹。
他方才帮忙抬孕妇,手和袖子全沾了血。
傅照水突然拉住他的手,费源一僵,听到傅照水叹了口气,拉着他走到洗手台,从背后抱住他,挽起他的袖子,拧开水龙头认认真真给他洗手。
火车微微摇晃,傅照水就那么拥着他,两人随着车厢的晃动轻摇。
费源望着缠在一处的四只手,傅照水的手很好看,劲瘦修长,骨节分明,指尖圆润,他当过兵,手心有些薄茧,然而点这却让费源更喜欢,很男人味儿。
傅照水仅用一双手,就能把他玩儿得高潮迭起,爽死过去。2他第一次注意到傅照水,也是因为这双手。那天正是傅照水从部队转业,费源不想上学,叫傅临风打游戏,傅临风不去,说是要去火车站接他二哥。
费源当时觉得傅临风骗他,怀疑那小子是要找女朋友打炮,死缠烂打要去做电灯泡。3结果傅临风真的开着跑车,拉着他去了火车站。
火车站人满为患,费源戴着墨镜挨晒,抱怨傅临风为了打炮也是拼了,扯谎做全套!
傅临风不搭理他,仰着脖子到处看,突然望见了什么,高兴地跳起来招手。
费源也仰起头,隔着人山人海,一眼就看到了傅照水。
他穿着摘掉肩章的军装,胸前挂着土气的大红花,背着捆东西,拎着行李,挺拔的身躯像是白杨树,在人群中高出一个头,那么扎眼。1傅临风帮他接东西,傅照水摇了摇头,把行李放在脚边,骨节分明的大手摸了摸傅临风的头。
傅临风笑得可欢了,转头介绍他:“二哥,这是我死党费源,我俩一个班,不过他比我小一岁~”17岁的费源摘掉墨镜,明亮的阳光刺得人流泪,记忆镌刻在的身体里,不管什么时候回忆,眼睛都会随着记忆变得湿润。4
第014章二爷求您放过我
“现在不晕血了?”
“啊?”费源回神,背后的男人已经关掉水龙头,“呃,还好,好了点。”
傅照水握着他湿漉漉的手摩挲,手心、手背、每一个指节,近乎膜拜般玩着他的手指。
费源从来不知道,玩手指都能这么兴奋。
傅照水将他的手握成拳,好看的长指从拳眼儿里插进去,模拟着某种原始的动作,进进出出,指尖停留在他残留着水的手心,仿佛曾经在他湿热的身体里寻找敏感点似得,不住骚弄。
费源小腹发紧,不自觉地收缩,无数次被玩弄的记忆苏醒,肚子里空虚地想要像他的手正在经历的一样他咬着唇,不许自己泻出声音,呼吸却彻底乱了。
他说过,傅照水凭一双手,便能把他搞得欲仙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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