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烈太后听完韩侂胄讲的之后问:
“节夫(韩侂胄的字)你说,这孩子沉稳、机敏、而且知进退。”
“是,镇安侯的长子李幸,临安城中风评级差。与这孩子完全象是两个人,但我安排人亲眼看过,确实无误就是一个人。但也有那么一点万一,真的不是李幸,因为韩绛太出色了,出色到连侄儿都服气。”
“谁看的?”
“花满楼老鸨。”韩侂胄没提映月,因为映月是他的一枚暗子。
“恩,这样的人虽然低贱,但却有识人之才。”
慈烈太后想了想:“听说,有个姓吕的献子给你?”
“不止,还有户部一位员外郎姓鲁,以及工部一个,侄儿都没见到人,是托人过来讲的。”
慈烈太后又说道:“自我那侄女过世之后,你有四位夫人,妾、姬无数。你可有后,自己的毛病,不是纳多少妾能够解决的。”
换个人说这话,韩侂胄能把刀拿起来。
可这位就算不是太后,也是他亲姨母,母亲的亲姐姐,正妻的亲姑姑。
韩侂胄只能陪着笑:“是,是我。”
“带过来,给我看看。至于他是不是李幸有何关系,不重要。”
韩侂胄惊问:“现在?”
“立即。”
“是,侄儿马上去。”韩侂胄起身施礼,赶紧就往外走。
话说韩府,西席首座韩渊绕着韩绛的院子已经走了五圈,再次回到门廊前,深吸一口气:“再来,老夫已有破解之道。这天下不可能有人执黑无解。”
韩绛已经感觉到压力了,这位国手级的围棋高手显然已经慢慢的摸到大雪崩式的窍门了。
韩绛在考虑,是不是换招,换成大斜式,或是被称为三大变态级定式的最后一式:妖刀式。
这时,韩侂胄到了。
“来人,给绛哥儿更衣,速更,入宫。”
入宫!!?
韩绛吓了一跳,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不会是要把自己给宫了吧。
仆婢们立即开始行动,专业训练过的她们动作非常快,一刻钟之后韩绛已经重新梳头,换了更华丽的衣服,配上奢侈的饰品。
韩渊在旁说道:“主君,绛哥儿这里需一个客厅。”
“客厅?”
“下棋用,还是专门建一个棋室吧。”
韩侂胄这才注意到棋盘,问道:“渊叔,能和你对弈。”
韩渊摇了摇头:“是我正在思考如何破解。”
“再议。”韩侂胄没答应,因为今天之后事情会有什么变化他完全不知道,一切取决于慈烈太后的态度。
在府内,韩侂胄就和韩绛一起上了马车。
在路上,韩侂胄思考过是不是应该教韩绛宫中礼节,想了想没教,保持韩绛现在的样子才是最好的,太刻意的话怕慈烈太后不喜欢。
此时,韩绛才真正体会到韩侂胄的势力有多大,他住的宅子依山临水,风景秀美。马车一路走,进了皇宫马车都没停,一直到一处花园才停下马车。
然后步行穿过花园走不远就是后宫。
这一路走过去,韩侂胄什么也没说,韩绛什么也没敢问。
可怕的是,男子进入后宫,竟然没有被严格的检查,而且这一路韩侂胄的脚步都没有停下来过,宫中的禁卫不拦也不问。
后宫一宫殿内,韩绛也分不清这是什么宫什么殿,这一路过来他紧紧的跟着韩侂胄,头肯定是不敢抬的,这是皇宫,依电视剧中演的,有一点不小心,脑袋不保。
宫殿内,一位八十岁的老妇人坐在正上面。
韩侂胄到,几个宫女将老妇人面前的帘子拉起,韩侂胄上前:“姨母,这就是儿给您提到的绛哥儿。”
这老妇人正是慈烈太后。
韩侂胄施完礼后对韩绛轻声说道:“施大礼。”
韩绛脑袋这会是僵硬的,没敢多想,赶紧磕头。
慈烈太后先是一愣,这娃子当真不懂礼节,这见面就磕头是谁教的。微微一笑:“绛哥儿,到近前来。”
若韩绛知道慈烈太后想什么,肯定会说这都是电视剧害人。
自己没见人就称大人还是自己上了国学课之后才懂的。
韩绛起身,也不知道应该往前走几步,距离多近,走了几步回头看了一眼韩侂胄,韩侂胄摆手示意他再往前,韩绛一直走到约一步距离,这才半蹲半跪弯下身体,头微抬。
“长的挺俊。”
“谢,谢……”谢什么,韩绛不知道应该如何称呼。
老妇人笑了:“是给吓到了,绛哥儿,你以后有何打算?”
这个问题韩绛想过,这几天他一直在想这事。
看韩绛发愣之后,又回头看去看韩侂胄,老妇人说了:“别管他人怎么说,你只说你怎么想?”
说完,老妇人又补充了一句:“要说真话,否则本宫会生气的。”
真话。
韩绛很认真的思考过才说道:“我想我能够养活自己,我想去一处安稳、无争之地。我可以作工养活自己,我有些才能,可以让我能够活下去,可能刚开始贫苦一些,但我相信只要努力,可以让自己慢慢过的好起来。”
这是真话。
老妇人可不是普通人。
她是赵构的皇后,当今皇帝的奶奶辈。她见过的,经历过的,很多,很多。今年八十岁,她看的通透,无论是用眼睛看,还是用心看。
慈烈太后又问:“给你米粮、布匹,你能吃到嘴里,穿在身上。”
慈烈太后问的没错,一个养尊处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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