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至此,背后已是冷汗淋漓,但心中反而越发的冷静,秦炎抬起头颅,眼中亦有杀气迸射而出,而那欧阳纯脸上竟没有惧色,毫不在意的与他对视着。
一双狭长的三角眼里满是怨毒,就仿佛在面对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似的,秦炎心中越发疑惑,这小子神智不正常么,究竟有什么样的理由,让他如此怨恨自己?
不过疑惑归疑惑,秦炎也没有心情去寻根究底,眼睛微眯,就仿佛一头猛虎,已锁定了自己的猎物:“黎小山在何处?”
“呵呵,你还有心情管他人的死活,还是先关心自己的处境好了。”
欧阳纯病态的笑着:“放心,我不会让你死得那么痛快,会让你体会千刀万剐的痛苦。”
秦炎沉默,倒不是怕,也不是受到了对方言语的恐吓,他感觉这家伙的神志似乎有些不正常来着。
而对方不说,秦炎也不再询问,与其多费唇舌,不如直接将对方拿下。
脑中思量,他已跨前一步,眼中似有红芒闪过,整个人的气质也一下子变了,刚才还似平常少年,如今就仿佛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
呜……
狂风吹拂,然而那满天的雪花,却无法靠近他身前三步,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阻。
欧阳纯的脸上,终于露出动容之色,但随即,却又被仇恨所代替,只见他右手抬起,由背后取出一物。
却是一柄折扇来着。
“啪。”
他将扇子打开,对准秦炎,狠狠一扇。
秦炎已然闪到一边,带随即,鼻中却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只见那折扇颇为精巧美丽,竟是由檀木制作而成地。
“你弄什么玄虚?”
话音未落,脑海中却传来一阵眩晕的感觉,秦炎眉头一皱,立刻反应过来:“刚才那香气有毒?”
“当然不是。”
欧阳纯笑得很是得意无耻:“那只是寻常的檀木香味而已,哪有什么毒素,何况这世界上又有什么毒,能闻上一口便立刻见效。”
“那……”
秦炎已是摇摇欲坠,脸上露出惊怒不甘之色。
“蠢货,你吃的那碗汤圆,我早让人动手脚了,不过所下之物,无色无味,你自是吃不出来……”
对方话说到一半,秦炎已知原委,新春佳节,仙门也讲究一个喜庆,故即便是外门弟子,同样亦有赏赐,除夕的汤圆,里面便加有聚气丹。
对方料定自己不会错过,但同样的道理,人那么多,他有天大的本领,也不知道自己会去端哪一碗。
所以,所有外门弟子吃的汤圆,全都被加过料了。
不过,光服那一种东西无毒,甚至不会有任何影响,然而一旦遇到他手中折扇所散发出来的香气,二者混在一起,便成剧毒。
这家伙当真是处心积虑。
秦炎越发好奇,他为何那么嫉恨自己?
见仇人已是摇摇欲坠,欧阳纯的脸上,流露出大仇得报的欣喜,狠狠吐了一口唾沫:“呸,你这出身寒门的卑贱蝼蚁,就活该被人踩在脚底,还妄想修仙,真是不要脸皮。”
随后从对方絮絮叨叨的言语,秦炎终于了解了事情的始末。
凡事有因就有果,这欧阳纯再蛮不讲理,但他对自己的仇恨,自然也不是凭空得来地。
原本他就对秦炎恨之切骨,毕竟,以镇族之宝从仙门手里,换取内门弟子的名额,就让几位族老大为不满,当面直斥自己为废物,父亲虽是家主,却也面临极大的压力。
更别提他在门中,也为其他人所耻笑了。
所以他才会在上试招的时候,故意针对秦炎,一方面,固然是想出一口气,另一方面,又何尝不是通过将这小子踩在脚底,来为自己正名,缓解父亲在家族中所面临的压力。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这样的想法没错,可他却没有执行力,事到临头错漏百出,于是不仅没有挽回面子,反而被当众打脸,成为了仙门的笑柄谈资。
堂堂内门弟子,会当众在一外门的面前下跪示弱,这样的事情,落雪宗千百年的历史,还不曾发生过。
欧阳纯丢脸算是丢到姥姥家了。
此事过后,他不仅在仙门中抬不起头,其父亲,在家族里,亦下子面临更大的压力,如暴风骤雨……
而当压力到了一个临界点,便是几位族老同时发难。
他的无能,为那些阴谋者提供了借口。
而结果,是他父亲,在这场家族争斗中败亡,于是,他这高高在上的欧阳家少主,一下子变成了无根的浮萍。
也幸好他昔日的表现太过脓包懦弱,对方没有赶尽杀绝,但也不打算将他放过,首先,族里的供奉肯定是没有了,接下来,新任家主修书一封,让人送到了仙门里面。
第二天,他便接到通知,不再是内门弟子,被落雪宗逐出山门。
修仙界就是这样的现实,前一刻还锦衣玉食,而现如今,他不过是丧家之犬而已。
对于仙门的决定,欧阳纯虽然忌恨,对于家族的叛徒,他更恨不得将其抽魂扒骨,但这一切,不过是想想而已,就凭自己,哪敢招惹这样的庞然大物。
于是他所有的仇恨,便转移到秦炎身上来了。
都怪他。
若非因为这小子的缘故,自己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
他才是始作俑者。
若非这出身寒门的贫贱子弟,自己还是高高在上的欧阳少主。
他不甘心,他要报复。
而一旦被仇恨充满了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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