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坐在一路颠簸的马车车厢里,身旁只有两团乱蓬蓬的稻草,空气里是让人无法呼吸的难闻的霉味。他靠在车厢上,几乎小死了一回。
然后呢?然后他碰见了王爷。
在他走投无路,决定拼死一搏的时候,碰见了他。
他给了他一只手,不嫌弃他的肮脏落魄,把他从陷了半只脚的泥潭里拉了出来。
不仅给了自由,还在他企图离开的时候,强硬地制止了他,告诉他,你不用离开,你可以依靠我。
王爷一点点卸下他的全部防备心,他会抱着他,即使是做爱,也会不厌其烦地安慰他,一遍一遍的安抚他、亲吻他。
从此他做他的青山,做他的松树,做他菟丝花的养料,任由他在他身上肆意吸取养分。
他把他宠坏,让他再也离不开他。
很长一段时间里,小美人几乎是诚惶诚恐,又满心欢喜地活着。这种生活是突然的、虚幻的,他总是害怕,万一哪一天就消失了。
就这么过了很久很久,直到陈斓月的出现。
这是他第一次,又有了即将被抛弃的感觉。
陈斓月就是方才和王爷谈话的那个女子。
她和别人好像都不一样。
长的好看,脾气又好,笑起来脸上会有两个深深的酒窝,饶是小美人也没法不喜欢她。
最重要的是,她是个女子。
第一次见面,陈斓月看见他,就很不见外地冲过来抱了抱他,说他长的很好看,而她很肤浅,喜欢长的好看的人。
小美人不习惯被不熟悉的人抱着,很僵硬地站在原地,拿眼睛偷偷瞄了瞄王爷,意外地看脸王爷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抹稍纵即逝的笑意。
他被晃了眼,有些慌乱的移开视线,心里跟堵了团棉花一样。
这之后,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府里的传言开始喧嚣日上,说有人听到王爷和陈斓月在说话,提到喜服、款式、定的日子之类的事情,怕是好事将近了。
那段时间,几乎是所有人看着他的眼神里都带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让他浑身都不自在。
然而王爷却一如往常,没什么表示,也什么都没有和他解释,每天晚上还是会来他房里过夜,然后抱着他进入他,纠缠一整夜。
可是小美人总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
他心乱如麻,遣了下人,随便选了一天的清晨,没和王爷打招呼就出门上街,准备去散散心,谁知道在偌大的城里瞎转悠了半天,竟然走丢了。
他心里又急又怕,却没有办法,兜兜转转走到一间废弃的铺子,干脆坐在里面等着人来找他。若是王爷想,总有办法找到他。
王爷晚上果然来了,他看起来怒气冲冲,气红了一双眼睛,抿着唇一句话都不说,把他抱上马车回了府。
他被王爷脱了衣服,肏了个透。粗长的性器一次又一次的贯穿他,王爷把他抵在墙上,从下往上的顶弄,干的他眼泪长流。
王爷以为他要逃走,或者又被人绑走了,急得怒火攻心,下手也没轻没重,小美人承受不住,在他身下叫的又柔又媚,勾得他简直要发疯。
“还乱跑吗?嗯?”王爷一边粗鲁地进出着他被肏成殷红色的xiǎo_xué,一边咬着他的耳朵问道。
小美人昂着头,眼泪汪汪地哼唧着不说话,他就加大力度,顶着他的敏感点磨,不给个痛快,硬要他答应。
“不、不跑了……呜嗯……”他全身泛起粉红,像煮熟了的饺子,露出甜蜜的陷,“嗯嗯……”
王爷这才飞速地肏起来,肏到他呻吟着射。
那一次过后,小美人抱着王爷的胳膊,两人赤条条地贴在一起,像两个赤裸的灵魂,坦诚以待,毫无间隙。
他漂浮了几天的心重重地落回原地。
被惩罚,被占有,被威胁。
起码这样可以证明,他还是被他要的,他不会抛弃他,可以暂时牵住他的心。
小美人有时候也会厌恶这样自私的自己,可是他没办法控制自己胡思乱想。一想到可能有这么一天,他就难受快死过去。
于是小美人试探性地跑了第一次。
被王爷追回来后,又有第二次,然后前几天的第三次。
可即使这样,也还是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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