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润顿时晕晕乎乎败下阵来,眉眼弯弯露出老父亲的微笑:哎呀,我家宝贝的笑容好萌好可爱啊!瞧这小脸蛋,瞧这小嘴巴,瞧这大眼睛~真是那那都好!
就这样,夏·老父亲附身·润抱着小家伙在屋里转悠了一夜,直到天蒙蒙亮,小家伙才又沉沉睡去。
将襁褓轻轻放回床上,夏润准备也跟着补觉,还没睡着,就睡眼朦胧的被胖大婶拎起来,塞进大妮的房间里,责令两人好好学女红。
夏润笨手笨脚地捏着一根绣花针,危襟正坐,一脸死鱼眼地开始反思自己最近是造了什么孽,为什么气运越来越低,先是被人类自己的老祖宗威胁着托孤养孩子;然后出来摆个摊准备养家糊口,结果被偷了;原本以为能除暴安良,痛扁小毛贼一场发泄一下苦闷的情绪,结果情绪没发泄不说,还为治疗一个妖怪搭上了不少稀有材料;而现在呢,又被迫捏着绣花针学女红……
嘶,怎么什么破事都能被他碰上呢!夏润吸了口冷气,觉得后牙槽隐隐作痛,难道这是来自大佬的怨念?
不可能啊,他已经很久都没调戏他家大佬了好吧!
在第n次怼弯绣花针后,夏润偷偷抬眼,隐晦地看看对面正认真绣花的大妮,趁着对方不注意,两指一捏,又把绣花针捋直了。
奶奶个腿,他一个大男人学个p的女红啊,真当他是闺中待嫁的黄花大闺女吗?!
上午学绣工,下午学裁衣,夏润硬着头皮,好不容易把这一天熬了过去,深刻体会到何谓“度日如年”。
等胖大婶收摊回到家,饭也没吃就先去检查大妮和夏润的绣品。
大妮绣的是一朵水莲,是照着与夏润做交易得来的那件粉色衣服上的图案绣的,模样看着倒是还不错,就是略显呆板,不够灵动。
等轮到夏润的时候,胖大婶看着绣布上一团乌漆麻黑的线坨坨,满脸黑线地抖了抖:“这东西是啥玩意?”
“呃……那是一只鸭子。”夏润摸摸鼻梁,他本来想绣天鹅来着,可惜脖子比例没掌握好,于是绣成了鸭子。
看着小女娃水汪汪的桃花眼巴巴望着自己,胖大婶只得又将眼睛转回画布上,努力理了理,指着一个突起猜道:“这个是鸭子头吗?”
“呃,不是,那是屁股……”
“那这是爪子?”
“……不是,那是水草……”
看着这粗犷的抽象派灵魂绣品,胖大婶抽了抽嘴角,实在猜不下去,只得一闭眼,捏着鼻子表扬道:“还不错……吧,毕竟是第一次绣嘛,这样就可以了,以后再加再励啊!”
鼓励还是要给的,要不然灰了心,冷了意,撂担子不干了那该怎么办!
“啊?还有以后啊!”夏润一脸惊悚,老天爷,饶了他吧!他真不是那块料啊!
“那可不,你这离出师还早着呢,要多练练!”胖大婶笑眯眯道,“正好我这几天都不用出摊了,就留在家里监督你和大妮了。”
“千万不要!!”夏润苦着脸哀嚎道,“我是说,您要以生意为主啊,几天不出摊,得少赚多少钱呢!”
胖大婶垂下头叹了口气:“话是这么说,但是今天一早镇里的气氛就不太对,听说镇东头一连病倒了好几家,弄得人心惶惶的;而且听镇里的大夫说看着像是时疫,让大家这两天呆在家里,尽量别出门。”
竟然是时疫,夏润心中一凛,忽然想起昨天晚上发着高烧快要死掉的鸟怪,暗暗思索,难道这病和帐篷里的那些妖怪有关?要不晚上再去问问吧,也许他们能有什么线索……
夏润有些担忧,这种大型瘟疫,对身娇体柔的婴儿可是相当不友好,如果真的是时疫,那他还得尽早防范才行!
这么想着,夏润习惯性在思维频道里问了一句:‘m,这事你怎么看?’
问完才忽然反应过来,他家大佬的作息时间又有了新变化,最近两天天一黑,m就会陷入了昏睡,直到天亮才能醒来。
夏润垂下眸子,默默盯着地面上的一颗小草,半晌后,他抬起头,面色如常的回到自己的房间,照顾小家伙去了。
光影交错,明暗轮回,东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当第一缕晨曦破晓而出,黑暗退去,天终于亮了。
夏润抱着膝盖,又是一夜未眠,感觉到m醒来,他轻快地在思维频道打招呼道:‘早啊,大佬。’
‘嗯,早。’m依旧惜字如金。
夏润整了整衣服,站起身来:‘m,你能出来一下,我们好好聊聊吗?’
m顿了一下,淡淡地问道:‘聊什么?’
‘你先出来呗……’
眼前蓝光乍现,丝丝缕缕的蔚蓝色光点拖着光尾从夏润的体内溢出,在他面前形成一个模糊的人形光影。
夏润未出口的话在那一刻嘎然而止,时间好似静止,世界忽然安静了,他昂着头全神贯注地看着m,光影倒映在他的瞳孔深处,仿佛全世界只剩下那片清冷却又温暖的蔚蓝。
凝视了片刻,他张了张嘴,原本想了一夜才打好的腹稿都卡在了喉咙里无法吐出,夏润狠狠咬了咬下唇,慢慢开口道:“m,你回去吧,对,对不起,我…………现在……已经不需要你了……”
我只希望你能好好活着!!
话哽咽到无法继续说出,眼眶酸胀的厉害,夏润努力睁大眼睛,可泪水依旧洪水泛滥般滑下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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