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4月29日二零一九年十二月初,我国国内爆发了新冠肺炎疫情,这是一种致死率极高的新型瘟疫,截止目前尚未确定病毒源头。
年前我随父母驱车从城里回农村老家过年时,也曾讨论过这个疾病,当然,主要是他们问我,希望我来解释,但此时的我其实是一个肿瘤学的研究生(直博,本科直接攻博),对于瘟疫其实知之甚少,毕竟那是属于传染病的范畴。
“儿子啊,这个新冠肺炎厉害么?”“儿子啊,跟那个非典比起来哪个更厉害?”“儿子啊,咱们家是不是得买点儿绿豆回头煮茶喝?”(零三年曾经谣传绿豆汤可以预防非典)“儿子啊……”爸妈不停地问着我什么,但是我一直在跟高瑜调情,所以并没有听到太多他们的问题,一直到高瑜被未来岳母叫走,我才放下手机仔细倾听他们乱糟糟的提问。
“唔,爸妈,我是学肿瘤的啊,这个传染病我了解的不多,不过我有两个同学在考虑如果扩散严重的话,就准备去做志愿者,他们还问我要不要一起去,说是可以提高留校指标哦。”爸妈听我一说,便立即停下了询问,“哈?不去不去,那不能去,就算不留校也没啥,小命儿要紧啊!”“就是啊,咱们国家连非典都治得了,有经验了嘛!这什么新冠肺炎也就是个弟弟,你还是老实儿地待着吧!”这就是当时我们家对于新冠的认知,当然,爸妈态度的转变,主要还是希望我不要去冒险,而我也是跟他们一样,抱着轻松的心态,胡乱地调侃着这让“有经验”的国人都放松了警惕的新瘟疫——爆发地在武汉嘛,我们都觉得那是距离我们很遥远的东西,然后,我们村突然就封村了。
大年初二,准确地说应该是大年初二的凌晨,村委找来了挖掘机将村外的土路挖断,水泥路则是堆上了大量的泥土石块儿,大喇叭里天天广播着“爱惜家人,爱护他人”的口号,村委也明令所有人不得出村,更不允许外人进村,甚至连传统的聚餐拜年都被禁止,另外也安排了人员轮班看守所有的进出口,而我也是直到此时才目瞪口呆地发现,原来疫情已经严重至此,至于那两位同学,他们确实是去做志愿者了,我被困在了农村,所以只能祈祷他们在保护好自己的同时多多拯救被感染的国人吧。
我们家在老家没有宅子,因为我爹工作后就和我妈在市里按揭了房子的,首付是爷爷奶奶准备给我爹盖房的钱,另外还借了叔伯们一些,所以回到老家时我们只能住在爷爷奶奶的宅子里,吃饭则是跟着爷爷他们在大伯家同吃的,因为大伯家就在隔壁,平时也是他们和二伯家照顾爷爷奶奶,其他叔伯因为要外出务工,就连孩子都是交给大伯二伯的,所以每年只给生活费。
余下的事情,估计大家都经历得差不多,每天除了吃就是睡除了睡就是吃,回来过年,我连本儿像样的专业书籍都没带,因为实在是没想到疫情会突然爆发成这个样子。
人多了自然热闹,但人口众多的我们,粮食也消耗的特别快,而疫情期间管控严格,每一家都只能有一个人在固定时间外出购买食物,不过,好在爷爷奶奶年轻时忙活惯了,他们在房子后面种了一个大大的菜园子,平时叔伯们回家吃的蔬菜都是从这里摘的,菜园里可是种了满满当当的蔬菜,各种类的蔬菜我都叫不出名字,而且,光凭我们自家那可是吃不完的,所以每年都要送出不少给邻里之间,当然,现在就不送了,因为买菜难呐,之前我也曾因太过憋闷而跟叔伯家的兄弟们去定点超市购买过食物,然而到了地方一瞅——卧槽,哪有菜?全被抢光了!那次我们哥儿几个最终只是扛回了两袋面粉一袋大米而已,当然,我全程酱油,他们几个力气大嘛,脏活儿累活儿小意思,我只负责结账和前头开路。
只不过天天吃青菜谁能受得了,尤其是我,那可是无肉不欢的,于是,很快,爷爷奶奶喂养的几只波尔羊就遭了毒手。这几只羊是爷爷他们五六年前闲得无聊时叫大伯他们凑钱买来养着消遣的,原本只有两只,一公一母,后来生了不少,叔伯们也抱走贩卖过几只,现在家里还剩五只,三公两母,除了老羊之外的两只公羊前后都被宰杀了,为什么不宰老羊呢?因为有感情了。
宰好了的羊也分给了叔伯和好友们一些,但大部分还是被我和大伯家的两个侄儿给吃掉了,当然,吃的最多的是我……邻居们也有来买的,甚至还有从东西两头大老远的地方跑来买的,但是爷爷坚决不卖,给多少钱都不卖,“这是给我大孙儿吃哒!不卖不卖!”但是邻居们还是不愿离去,现在生活条件好了啊,村里还在养猪牛羊的根本就没多少,更别提杀羊的了,以至于最后还是村委通过摄像头发现了情况,他们着急忙慌地赶来驱走村民——这个摄像头是新安装的,为的就是监控村民的走动。
爷爷奶奶这个年过的很开心,老人家最大的愿望不过就是儿女绕膝,含饴弄孙,现在好啦,因为疫情的缘故,叔伯家的兄弟姐妹还有我自己天天就在他们面前乱转,虽然村里是不允许胡乱走动吧,但好在我们几家住的也不远,尤其大伯家还是从老宅分割出去的,中间只是弄了道墙算是遮挡,墙上还开了道门儿,二伯家则是在隔壁的隔壁,他们家和其他叔伯家来串门儿时都得避开大路,并绕到菜园子那里从后门进来。说到这里,不得不提一下爷爷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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