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恰好那年的好作品不多,主办方也不是最权威的那几家。
更重要的是,夺帝呼声最高的那人,那晚实在有事赶不来,缺席了,主办方才把影帝颁发给我。
“不过我有个条件。”王子安又说道。
黄廷飞疑惑:“什么条件?”
“条件就是,这主题曲由你来唱。”王子安说道。
黄廷飞吃了一惊:“不是,表哥,我这鸭嗓,唱不了啊。”
“年薪百万的录音师不是吃干饭的。”王子安摆手。
黄廷飞捂脸,我就谦虚谦虚一下,不用这么打击我吧?
一旁一直偷听的姚明月等人偷笑。
表哥果然很直。
过去也直,但没现在这么直。
黄廷飞不是五音不全,真认真唱歌,也不是不行。
“就这么说定了,我今晚把歌谱赶出来,这几天你就老老实实给我守家,顺便练歌,明天收完花生地,后天我带结衣和可欣去香江一趟,可能要三四天才能回来。”王子安说道。
姚明月和王依姗一惊。
“那我们呢?”姚明月问道。
王依姗也看着王子安。
王子安想了想,说道:“我去当李克的香江红馆演唱会助阵嘉宾,你们又没得到邀请,如果没别的事,也在家学歌练歌吧,顺便照顾下家里的鸡鸭。那是伊凡卡留下来的烂摊子,当初嚷着非要养鸡鸭,小时候它们还挺可爱的,她也喜欢得很,过一阵子长大就嫌弃了,经常把它们饿的,还没几两就天天鼓动我宰了下锅。”
黄廷飞一头冷汗。
没想到伊凡卡表妹这么凶猛。
姚明月和王依姗脸色微白,圈内都说伊凡卡是平阳王的女朋友。
而她们都在打王子安的主意呢。
可别还没偷吃上,就被伊凡卡打断腿。
按王子安说的,伊凡卡肯定不是个好欺负的主。
自己养的鸡鸭,说杀就杀,好可怕。
王子安倒觉得很正常,农家人就这样啊。
自家养的鸡鸭,大多是等过节宰了吃的。
拿出去卖,那是少数。
每每准备开宰的时候,想到这些鸡鸭平时一听到招呼就跑过来吃东西,很可爱的样子,王子安就挺难过的。
但又不能不杀。
所以杀的时候,他下刀干脆利落,不让它们太痛苦。
“好了,大家该干嘛干嘛,我下去写歌。”王子安兴致勃勃,黄廷飞拍的电影,剪出来怎么样他不知道,但那首歌,肯定会火。
说完,王子安准备下楼,一眼看到躲在新垣结衣身后的栗可欣,他又停了下来。
这小妞上二楼后,一直不说话,躲躲闪闪。
王子安看得明明白白的。
偷懒不想做暑假作业,但又不好跑出他的视线外偷玩。
那样只会更惨,王子安能把她屁股打开花。
“小仙女,谁让你上来了?作业呢?”王子安问道。
栗可欣苦着脸:“子安,作业太多了,我又不考清华北大,我不想做作业。”
王子安气乐了:“就你那样,还想考清华北大?能考个本科,我孩子跟你姓都行。”
栗可欣愁眉不展:“子安,我觉得读书没什么用,真的,你不知道,明月姐什么都不会,还不是活得很滋润,要什么有什么?”
姚明月又差点被气疯了,躺着还中枪:“小仙女,这里要不是二楼,而是二十楼,我就跳下去给你看。”
黄廷飞装作什么也没听到。
之前在一楼,他看电视的时候就大概听到书房里姚明月和栗可欣的对话了。
他从头到尾都在替姚明月默哀。
王依姗之前还纳闷姚明月怎么这么脆弱,现在终于有些明白了。
王子安拉起小姑娘的手,语重心长说道:“小仙女,读书和工作,都是人生命中非常重要的部分。因为从根本上来说,读书是为了实现灵魂的自由,而工作则是为了实现身体的自由。”
黄廷飞心神一震,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我先跟你说说身体自由。所谓身体的自由,其实就是物质的自由。如果一个人不工作,他就没有收入来源,他的物质就没有保障,他的身体自然也不会自由。”王子安认真说道。
姚明月等人也侧耳聆听。
“但是有一种错误的观点说:人们在年轻的时候工作,只是用时间来换金钱,在年老的时候,人们又用金钱来换时间,并且认为这就是工作的全部意义。这是非常肤浅的一种看法,听起来貌似很有道理,但就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样的俗语一样,俗到家了。”王子安说道。
新垣结衣眸光闪烁。
王子安继续说道:“只有那些真正不明白工作的价值和生命价值的人才会认为,自己只是用时间和生命来换取维持身体存在的金钱。他们如果真的这样想,也这样做,那么这一生他们都不可能从工作中得到乐趣,获得成长,更不可能因此获得物质的自由,财富的自由!因为精神上的枷锁把他们绑得结结实实的,他们虽然终身身处自由的天地,却没有身体的自由。”
姚明月仿佛会说话的眼睛更加澄亮,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我们再说到读书,读书更是如此。中学生读书是为了考取理想的大学,一个成年人读书,则是为了追求灵魂的自由。那些身居斗室,仍然能够心怀天下的人,无一不是爱书如命的。”王子安说着,拉起小姑娘走向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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