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宁常带柳叶刀,因为张宁擅长刀法。但是今天张宁却没有带刀,双手垂直放在身侧,姿态仿佛闲庭漫步。
天色很黑,风很大,雨也很大。风却吹不起张宁的衣衫,雨却淋不湿张宁的黑发,青袍纶巾纹丝不动。
因为张宁身上笼罩着护身真气,将狂风与大雨隔绝于外,这才如此从容。相比于张宁,张飞就要狼狈许多了,因为真气外放,只有天境才能做到。
风雨大湿了他的衣衫,也带来了寒冷。幸好张飞也是地境,真气雄浑,不惧寒暑。
“你们是什么人?”张宁与张飞堂而皇之的走在大街上,当然与霸刀门的巡逻弟子狭路相逢,一队霸刀门弟子出现在了张宁二人身前,为首的一人喝问道。
“住嘴,难道你们不认得我吗?”张飞喝声问道。
“原来是张捕头。”为首霸刀门弟子认出了张飞,于是不敢阻拦二人,立刻放行。张宁与张飞二人这才得以沿街来到了霸刀门总坛外。
“张捕头!”霸刀门总坛外的守卫弟子眼精很多,立刻认出了张飞,不由抱拳恭敬道。
“宴席在什么地方举行?”张飞问道。
“在大堂内。”这位弟子回答道。
“前辈请。”张飞伸手虚引道。“慢着,二位可有请柬?”这位弟子连忙阻拦道。
“啪!”一声,张飞反手共给了这个弟子一个巴掌,蛮横道:“我还需要请柬吗?”
因为张飞乃是朝廷中人,身份特殊,这霸刀门弟子虽然愤怒,却不敢言语。也不敢阻拦,连忙先冲入了总坛,去禀报钱学冲去了。
后方张飞带着张宁也走向大堂。
“门主!”那霸刀门弟子率先冲入了大堂,冲着钱学冲高声说道。
“什么事情如此慌张?”钱学冲面色一沉,大弟子柳无前则先一步呵斥道。
“捕头张飞硬闯总坛。”这位霸刀门弟子喘息了一声,说道。话音刚落,张宁与张飞二人便已经踏入了大堂内。
“是他!”战天涯露出吃惊之色,下意识的喝了出来。任飞雪侧目了一下,转而看向了张宁,露出了若有所思之色。
这天下能让战天涯这样的强者露出吃惊之色的人,可是不多。
“前辈!”王铁剑见张宁出现,呼出了一口气,露出了明媚的笑容。
其余客人,或露出愤怒之色,或露出玩味之色,显然都知道今天的宴会,恐怕是吃不成了。
“张飞,我平常敬你是朝廷中人,这才礼让你几分。但你也太大胆了,今天是我霸刀门盛会,你居然硬闯总坛。”柳无前呵斥道。
“你敬我,我可没敬过你。这霸刀门总坛又不是龙潭虎穴,我怎么闯不得?”张飞露出了讥讽之色,却也不落下风。
张飞做了多年的衙门捕头,接触的都是三教九流的人,这说话的本事可是不差,本身又与霸刀门血海深仇,当然不留余地。
“你。”柳无前勃然大怒,他正忍无可忍,打算动手。“无前住手!”钱学冲却喝止了柳无前,然后他眸中闪烁着精芒,上下打量张宁,问道:“朋友是哪里人,看着很是面生。来我霸刀门,又有何见教?”
不仅是柳无前,许多高手都注意到了张宁的不正常。此人看起来真气平平,但却十分特殊。
似天境,似地境,闪烁缥缈,却又极为雄厚。
“八十多年前,景阳山李家是你们霸刀门灭的吗?”张宁开口问道。
钱学冲神色不动,而在场的霸刀门上一代的天境高手,则是面色大变。
“什么景阳山李家,老夫从未听说过。”钱学冲矢口否认。
“天寿石,是不是在你的手中?”张宁又问道。
钱学冲的脸色这才难看了起来,而在座的客人们则也是面色大变,天寿石?那可是罕见无比的宝贝。
难怪霸刀门这些年来声势无双,原来是得到了天寿石的帮助。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钱学冲再次否认道。然后他黑着一张脸道:“朋友,我敬重你是天境高手。但你却藏头露尾连姓名都不愿意透露,又咄咄逼人,实在太过分了。”
“我无名无姓,你叫我无名便是。”张宁说道,随即又说道:“景阳山李家与我家有些渊源,但是我并不会为李家报仇。我只要天寿石,因为那是李家答应给我家的东西,只要你交出天寿石,我们相安无事。如若不然,你也不必过什么九十大寿了。我送你下去见城隍。”
“大胆!”
“放肆!”
钱学冲还未开口,他的三大弟子,柳无前,吴无我,宁无江三个人就喝骂了一声,站了出来。
“你这小白脸,那一次在武王岛上,我还给你三分颜面,没想到反而被你看轻了,今天我要让你血溅当场。”
吴无我大骂了一声,从那进来禀报的霸刀门弟子的刀鞘内抽出了长刀,真气喷薄,足下一踏,大堂内的地板瞬间龟裂,下陷。他借势冲向了张宁,一刀横扫,刀芒如弯月,锋利清冷。
霸刀门的刀法,出了名的霸道刚猛,招式不多,却是势大力沉,加上霸刀门的内功修炼出来的真气特别雄厚,所以很难对付。
“我的明性拳法,走的是刚猛路线。我内外兼修,真气雄厚。近身之下,齐国境内能挡我者屈指可数。”张宁回头对张飞说了一句,然后一拳轰出。
直拳,直袭击刀芒。
真气绽放,护住拳头。出拳的时候并无状况,一个呼吸间后,雷暴之声响起。仿佛是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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