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经验才要培养经验,阿海,很多人说,我把你送往永宁做行政长官是流放你,你相信吗?”李明勋问道。
阿海坚定的摇摇头,这类谣言在大本营甚嚣尘上,好事者和阴谋论者在罗织黑材料,他们声言,阿海曾经是作为元首的接班人培养的,但是元首现在已经有了儿子,阿海便是他最大的威胁,就要支配的远远的。
李明勋说道:“明说了吧阿海,永宁地区的特殊在于,它距离大本营太远,交通和讯息都不通畅,所以那里的行政长官拥有超出其他地区的自由权限,也就是说,你去永宁,与其说是担任那里的行政长官,还不如说是担任永宁地区四万公民和一百六十万国民的执政官,你相当于管理一国,这是一个培养你领袖能力的机会。
任期制的推行是一次伟大的政治改革,毫无疑问,三年后,元老们仍然会让我继续担任执政官,但是阿海,八年后呢?按照任期制度,我将没有资格再担任,而你的舅舅林诚却会超过六十岁,我与林诚不行,那就是其他元老了,相对于其他人,我更希望是你接替我的位置!”
“其实您不必在意任期制度,就像您永远是元首一样,您也可以永远是执政官。”阿海说道。
李明勋笑了:“这是对我们事业的不负责任,阿海!从长远考虑,我更相信制度而非是人,历朝历代,无有连续三代的明君,我们却可以通过一个科学而稳定的制度连续选出‘贤相’,反过来说,短期内,我更相信人,而非制度。
你知道我的理想,比任何一个人都知道,满清并非我们的终极目标,世界才是中华民族的最终归属,这样一个伟大的战略不是一代人可以完成的,即便是为后人奠基,也需要半个世纪的努力,而在所有的年轻一代中,我相信只有你相信、理解且支持我的战略,我的梦想,所以,我希望第二代行政长官是你,而非其他人,只有这样,我才能不受掣肘的做想做的一切。”
“师父,我们拥有同一个梦想!”阿海用不可置疑的语气说道。
李明勋笑了,他向来对阿海寄予厚望,而这个年轻人也从未让他失望过,李明勋把那文件往阿海的手中一递,说道:“朝鲜交给你了。”
阿海接过文件,却并未离开,他是一个稳重的人,希望在朝鲜一事上得到更多的指点,他打开文件,细细研究起来,在这份文件中,没有多尔衮那个劫掠朝鲜以补充辽东的邪恶计划,盖因计划只在布木布泰和多尔衮两个人的脑袋里,但收集的情报却已经包含了义州惨案。
“显然,朝鲜亲清派企图利用王位接替这个契机,完全掌握政权,清洗其他派系,我们绝对不能容许这样的局面出现,否则,朝鲜就会彻底绑上满清的战车,这样一来,我们在永宁、辽东乃至济州都会陷入麻烦之中,所以,我们应该支持忠明派,掌控局面。”阿海沉思许久,得出了自己的结论。
李明勋轻轻点头:“具体应该怎么做?”
阿海想了又想,说道:“如果李倧死了,我们也出兵,规模在一万左右即可,与咸镜道沈藩、忠明派势力联合,阻止满清掌握朝鲜,当然,考虑到我们的实力不被允许陷入朝鲜战场,我希望为朝鲜战事设立时限或者其他规则,最佳局面是协助忠明派掌握朝鲜,让朝鲜从满清的奶牛变成麻烦,如果做不到,造成南北分裂也可以,至少能朝鲜陷入内耗,资源不至于流入到满清手中。”
阿海说的速度很快,眼睛里闪过一丝小得意,他认为自己考虑的很全面,至少不会有任何漏洞,他记得李明勋曾经说过,这个世界上确实存在着天才,普通人是无法战胜天才的,但普通人却可以通过全面的衡量而让天才无机可趁!
战场上尤其如此,一个老成持重的将领或许无法获得大家想要的大胜,却可以通过步步为营变的无懈可击,保守有时候是最合理的选择。
“阿海,忠明派与沈藩合掌朝鲜,就是最佳局面吗?”李明勋启发道。
“不是!”阿海毫不迟疑的说道。
李明勋愣住了:“可你方才明明是这么说的。”
阿海挠挠头:“是的,这是我的观点,可是每次当您这样问的时候,我的观点肯定是错的,所以,我说不是,当我想不出其他更好的局面。”
李明勋笑了:“严肃一点吧,阿海,我们探讨一个古老国家八百万人的命运。”
阿海耸耸肩,李明勋道:“那你说说你认为忠明派和沈藩合掌朝鲜是最佳局面的论据。”
阿海思索片刻说道:“师父,我认为朝鲜局势变化本质上满清资源不足,不得已想要更实际的掌握朝鲜,如果忠明派上台,朝鲜的资源就会投入到对抗满清之中,虽然朝鲜兵力孱弱、腐朽落后,却仍然可以牵制相当一部分满清力量,而从长远考虑,我们只要支持和援助,朝鲜会越来越强大,届时会成为抗清力量中一股不可忽视的存在。”
“长远考虑,有多长远,所获又几何呢?”李明勋倒了两杯茶,给了阿海一杯。
阿海道:“夺取政权、战后休养、军事改革、屯粮练兵,朝鲜应该需要十年的时间,届时,我们应该能收获一支五万人规模的军队,其战力应该能和高级绿营相媲美吧。”
这个判断相当中庸,可谓‘不吹不黑’,李明勋笑问:“十年,很长的时间,可是阿海,十年之后,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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