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间,老大的鲜血便被吸干,僵尸把他尸首甩在地上,身子朝洞口去扑去。
这些事情几乎发生在片刻之间,但也给二鼠赢得了些许时间,他早年随师傅学过功夫,自身机敏,又极擅奔跑。眨眼见已逃出墓室,奔到几十丈外的乱葬岗里。
“吼”身后传来一阵阴沉的嘶吼,二鼠几乎被吓得亡魂皆冒。
这时,他果断将身上的包裹舍弃,把全身力气都灌注到双脚上,拼命往山下方向跑。乱葬岗离山脚也几十步的距离,只要速度够快,下了山也许有救。
可他虽身形如风,但僵尸跳跃速度极快,紧紧他的身后丈余距离,并且在逐渐靠近。
“怎么办,怎么办?”二鼠全身冷汗淋漓,一边跑一边自问。
可他是土贼,不是茅山道士,如何能想出一点应对僵尸的办法。此时他脑子一团乱麻,只得凭着本能奔跑。
很快,他已逃出乱葬岗,临近山脚。可在这时,他脚下却绊到一根藤蔓,直接一个趔趄,就趴倒在地。
他迅速起身想要奔跑,可已经来不及了。那身后的僵尸瞬息跃至他的背后,双爪直直插入他的后背,刺了个对穿。
二鼠只感觉剧痛从后背直达头颅,痛的他灵魂都要分裂。
“啊!”他张嘴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双脚奋力地狂蹬,想要脱离魔爪。只是,他如一只稻草人般被固定在僵尸双爪之上,任凭他如何用力,都无法挣脱分毫。
“噗!”僵尸猛地咬在他的后脖颈上。
“呃啊啊啊”二鼠再次发出声声惨叫,凄厉的哀嚎在夜色的山林里在回荡。
只片刻功夫,他的血已被僵尸吸干。整个人已成了皮包骨,连皮肤都变成了青灰色,眼看着是活不成了。
饱饮鲜血后,僵尸仰头发出低吼,露出两排锯齿般的獠牙。月光照在它那腐烂不堪的青黑色脸上。那高高的颧骨,凹陷的脸颊,充血的双目,显得格外狰狞可怖。
可怜这三个土贼,前一刻钟,还想着挖宝发财,下辈子能够锦衣玉食,逍遥快活,哪里能料到,下一刻钟,迎接他们的就是残酷的死亡呢分割线此时已是三更时分,高家宅院内的厢房大都一片漆黑,只有一间正房里仍亮着灯。
古色古香的房间内,一扇半透明的山水屏风背后,正传来一道伤心欲绝的女人啜泣声。
“呜呜龙儿你快醒醒呀,你可急死娘了呜呜呜”女人虽在哭泣,但声音圆润黏糯,颇有磁性,极富成热韵味。
就在这屏风掩映的背后,隐约有一道修长丰腴,凹凸有致的女人身影正侧坐在床榻上,她那窄窄的双肩在微微颤抖着。身旁,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身影坐了过来,他轻轻扶住女人的肩膀,细声道:“懿墨,你也不要太伤心了,龙儿要是知道你这样,他会更难受啊。”“可是”女人欲说又止。两人之间静默了片刻,渐渐的,女人止住了抽泣。她颤声道:“老爷,这都已经过了六天了。镇里镇外的西医中医也都来看过,中药西药也都吃完了。可现在龙儿的病情还是不见好转,我们可得快点想想办法呀!现在我这心,时时刻刻就跟被揪住一样难受。”“懿墨,我知道你的心情。我已经让人去邻县请王神医过来了,他家世代行医,医术高明。有他来,龙儿一定能活蹦乱跳的好起来。”男人低声安慰道。
“真的吗?”女人惊喜地问。
“是的,我刚刚托阿彪亲自去的。不过,你也要保重好身体,这几天你都没有怎么进食,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受得了。”男人道。
女人叹道:“龙儿是我的心头肉,能让龙儿醒过来,就算折去我这个做娘的寿命,我也心甘情愿。”男人郑重地道:“你和龙儿都是我心头肉,哪个我都不允许有半点闪失。”龙儿是他和妻子唯一的儿子,是高家三代单传,他的安危关系着整个高家的未来。
女人闻言感动得靠在男人肩膀上,忽又正声道:“老爷,你最近不是常常梦到祖宗托梦吗?今天我特意去镇南的算命先生那儿算了一卦,也说了一下龙儿的情况。算命的说:咱家祖宗托梦和龙儿得病,都是一件事情。是因为家中遭了邪气,导致祖宗在天之灵不安,所以给子孙托梦相告。得需找个阴阳先生来看,方能解厄。我想了想,觉得算命先生说的甚有道理。俗话说,只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觉得这光请大夫还不够,同时还得再找个阴阳先生过来。老爷,你说呢?”她现在已经病急乱投医,虽然知道丈夫已经派侄子去请神医了,可她还是不放心,只要能救儿子,不管什么方法,她都一定要尝试。
“嗯。你说的不无道理。祖宗托梦和龙儿生病都是在同一天发生的,这也许真的是祖宗在天之灵有所启示。”男人听了,顿了顿又问道:“那请谁呢?”女人马上回道:“管理义庄的七叔不正是茅山道士吗?听说他擅长阴阳风水,还会医药占卜,人品又好。咱们把他请过来吧。”“嗯。”男人道:“七叔为人正直,行事严谨,颇得乡民称赞,请他也好,就依你吧。”“好的,老爷,我这便去义庄请七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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