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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先生,你此番话说与本军督,是想表达何意呢?”
从秦墨所说的话语中,刘策已经听出了他想表达的意思,声线不由微微一沉。
秦墨叹了口气,对刘策说道:“军督大人,军督府治下现在到处盛传着一些不合时宜的言论,想必您也定是有所耳闻,
说实话,属下从未想过您能对大周朝廷尽忠,而且以军督大人的个性,属下也不奢望您能当个忠臣贤将,
没错,大周是已经腐朽到了天怒人怨的地步,可是军督大人,大周再如何的不堪,它毕竟也是中原正统皇室,
如果有一天,军督大人您真的如同街市各处所流传那样,自立一番基业,那中原各地就会陷入前所未有之动荡,苦的只会是亿万华夏子民,
所以,属下恳请军督大人且莫走出这最后一步,将中原百姓拖入万劫不复之中,属下宁可军督大人做一介权臣,也好过逾越之举,
还请军督大人能体谅属下的肺腑之言,就当是为中原百姓着想,可以么,军督大人?”
秦墨这番话其实早在远东被刘策控制后就憋在心中了,刘策的实力越发膨胀,如今又以咄咄逼人的态势迫使大周朝廷割让了渭河以北几乎整个北方的领土,以刘策的实力不消多久定会将他消化,牢牢控制在自己手中。
到了那时,大周朝廷还有余地跟刘策周旋么?惠及亿万子民的政策落实后,只要刘策登高一呼,定会军民响应,彻底脱离大周的掌控,到了那时,大周与刘策之间的关系又将如何对待?
秦墨很怕发生这样的事,他希望刘策是一名拯救百姓与水火之中的权阀,却不希望他真的趁势而起,取代大周的江山社稷。
并不是秦墨对大周还有什么好感,完全因为刘策一旦迈出这一步,这天下纷争的局面只会在我们这一边……”
“属下领命……”
许文静浑身上下因为激动而颤抖不已,等了这些年,终于等到这一时刻了,能亲眼见证一个新生的帝国在自己辅佐下冉冉升起,那将是一种怎么样的心情啊。
……
两日后,永安城郊外的官道上……
“咯吱吱……”
一辆豪华的马车行驶在整洁宽敞的水泥道上,车内所坐一人,正是呼兰王室最后的遗孤,董狸的十三子,代勒。
此刻,代勒正静静地坐在马车内,手中紧紧握着那支象征着东部草原权力顶峰的金色权杖。
代勒本以为这辈子是不可能回到草原去了,打算在永安城里终老一生,不想昨日收到刘策命人送来的消息,告知自己东部草原局势已经稳定,自己可以回到王庭继承可汗的位置时,着实让他感到有些不可思议,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如今,他确实已经踏上了归程马车,还是觉得这一切太过不真实了,但事实却又让他无法辩驳什么。
良久,他嘴角露出一抹阴谋得逞的笑容:“太好了,等回到草原,我代勒一定会让呼兰人重新崛起,将这群中原人加在头顶的屈辱加倍奉还!
呼兰人,才是这片大陆真正的主宰,谁也别想将这个位置从我手中夺走,想都别想!”
重获自由的代勒信心满满,誓要让呼兰人再次崛起在东部草原,他心里盘算着回到王庭后,无论如何都要想尽办法与蒙洛人取得联系,借助他们的兵锋将在草原上盘踞的中原人全数杀光,然后再次威慑远东。
“八嘎~你是怎么驾的车?没长眼睛么?”
蓦然,车外一阵大骂将代勒从自己的思绪中拉回现实,他忙拉开车帘向外望去,却见有十几个矮壮的瀛洲人正横在路中间,满脸怒容的冲车夫喝骂着什么。
那为首气势汹汹的浪人,就是宗本一郎,边上怀里揣着一本书的就是当初在豆腐西施坊里做了半个月苦工的原田武男。
代勒眉头一蹙,对同样是呼兰人的车夫问道:“怎么回事?”
车夫回道:“可汗,这些浪人忽然冲到官道中间,非要说我们撞到了他们,要我们为此道歉赔偿……”
代勒急于回到塞外,对此也没在意,于是对车夫说道:“别耽误时辰了,赶紧和他们道歉,赶路要紧……”
车夫点点头,对宗本一郎又是鞠躬又是道歉。
然而,本以为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却不想宗本一郎依旧不依不饶大声说道:“你以为道歉就没事了?太便宜你们了,必须给钱才行,否则休想离开!”
代勒刚要放下车帘,听闻宗本一郎的话,立刻回身对他说道:“这位朋友,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么点小事就要赔偿?莫非你们是来找事的么?”
说着,代勒还煞有介事的捏了捏手中的金杖。
不想宗本一郎见到代勒手中的金杖,双眼都直了:“把你手中的杖子给我,这事就算了,否则你们今天谁都别想离开……”
“放肆!”
宗本一郎的话,登时让代勒火冒三丈,他举着手中金杖大声吼道:“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么?岂能由你们这么随意亵渎?”
“八嘎,敬酒不吃吃罚酒!”宗本一郎大骂一声,忽然抽出手中的刀,指着代勒,“今天不把你手中的金杖留下,就把你死啦死啦滴~”
“你,你们简直是无理取闹!”代勒气的胸膛不停上下起伏,恶狠狠地对宗本一郎一行人说道,“最后说一遍,赶紧滚,否则休怪我不客气了……”
也许在永安城内,代勒被酒色迷失了心智,在诱人的胡姬跟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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