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星火街的狄璐德银行,将身上的三枚金蔷薇兑换成60枚银西亚之后,亚戈坐着公共马车返回了火树街,在公共马车站牌前停下后,亚戈向着法斯特衣帽店的方向走去。
虽然相比起昨天下得要小,但是雨幕仍存。
并且,还有淡淡的雾气笼罩。
下雨还会有雾?
提着装了从绅士俱乐部咖啡厅中买带回来的香料酒和火鸡肉袋子的亚戈,心中略显疑惑。
不过,当他回到衣帽店门前的时候,突然从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请问您是法斯特先生吗?”
亚戈扭过头,只见一个戴着圆顶格子帽,穿着老旧的棕色大衣,肩上斜挎着一个布袋包的、看上去约莫十五六岁的大男孩正站在自己身后。
“我就是。”扫了一眼他布袋挎包里斜卷着的报纸,亚戈疑惑道,“下雨天还要送报吗?”
而且,之前送报的小年轻不是这个大男孩。
闻言,眼前的大男孩挠了挠头,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
“抱歉,先生,我不是送报工,我是格林顿报社的记者。”
“哦,真是抱歉,你看起来有些年轻。”
亚戈道了歉,他会认错对方是送报工,更准确地说是报童,年龄自然是一方面,但另一反面也是因为打扮的关系。
在卡特西亚,大多数记者都属于受过良好教育的阶级。
毕竟,他们要撰写稿子,而不少新闻的源头,还经常需要接触各种企业主和商人、又或者上流社会的人物。
比起下层人民的新闻,上流社会的、即使只是鸡毛蒜皮的烂事,也更能够吸引大众眼球。
眼前这个大男孩穿得有些太过“朴素”了。
看着对方那虽然整洁干净,但还是掩盖不了破旧的大衣,亚戈心道。
“被当成报童也让我有时候能够得到很多消息。”
大男孩笑着,露出一口略微泛黄的牙齿。
随后,他向前走了两步,进入衣帽店门前的遮蓬后,将深蓝色的雨伞放在门口边上,从布挎包里掏出了一个笔记本,一对棕黑色的大眼睛认真地望着亚戈:
“法斯特先生,我想要采访您一些事情。”
“好的.....”
回想了一下,确认衣帽店里的血迹什么的的已经处理干净之后,亚戈掏出钥匙打开门,示意他一同进来。
......
敛了敛边上裹成一团的带血沙发套布,亚戈端正了坐姿,带着第一次被采访的新鲜感,望着坐在另一张沙发上的大男孩:
“那么艾里莫先生,你想要问些什么?”
这位小记者的名字是艾里莫。
“虽然这会让您想起不好的事情.....”
艾里莫的第一句话,让亚戈立刻意识到了什么。
果不其然,艾里莫继续道:
“您对艾尔莎女士遭遇抢劫杀人这个案件有什么头绪吗?”
没等亚戈回应,他便补充道:
“如果您知道更多的消息,经由报社的报道,消息传播之后,对于民众预防和寻找凶手都有帮助。”
果然是来采访艾尔莎死讯的。
但艾尔莎还没死啊.....
而且警方认定的凶手是范克斯老爷子......
只能随便编一下了,但不能编得太详细......
“我并不太清楚。”
看着掏出墨水瓶放在桌上,在他开口说话时便开始在棕皮封面的笔记本上开始记录的艾里莫,他继续道:
“那天我得到警察通知,返回郊外宅邸的时候,惨案已经发生了。”
亚戈收敛情绪,以沉寂模仿悲伤:
“我们对他一直都很好,他也对我们很好。”
“我完全想不到他为什么会这么做。”
虽然不了解详情,但直到部分“真相”的亚戈,也不打算污损范克斯老爷子的名誉,他稍微变换了一下措辞,转移了问题:
“因为父亲的变故,艾尔莎把家里的佣人全都辞退了,只留下了范克斯......”
他把话题引向了那些被辞退的佣人。
而亚戈的诱导,也成功了。
听到亚戈的叙述,艾里莫眼睛一亮:
“法斯特先生您家里之前雇佣了多少人?”
“我想一想.....”见诱导成功,亚戈便继续道,“我们雇佣了一位男管家、一位女管家、两位马车夫、一名厨师和两位厨房女佣、一位花匠。”
“还有三名女佣和三个男仆。”
亚戈特别注意自己的用词,将女仆的单词替换成女佣。
“一共14位,对吗?”
艾里莫笔速相当快地在棕皮笔记本上地涂出一列字母。
“是的。”如果小贝蒂不算的话。
在原主人的记忆中,老范克斯是法斯特十二世,也就是原主人的爷爷的贴身男仆,在十三世继承之后,并没有再招贴身男仆,只是给家里的女主人,原主人的母亲招了一位贴身女仆。
后来那位女仆在原主的母亲因病逝世之后,成了女管家。
“您有听说佣人们对艾尔莎小姐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吗?”
艾里莫仿佛找到了好方向一般,神情期待地追问道。
“没有.....”
亚戈是真的不知道有没有。
毕竟原主人的形象就是个贪玩的富家子,还是个在家道中落、不,家道持续中落的家族富家子,从读大学开始,基本就没有回过狄璐德市几次。
每次回来的时间也都很短,基本就是缺钱了才不得不回来要钱的那种。
基本上就是那种除了帅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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