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烈渊沉许久才睡,第二天一早,便去贺晚霜的门口等她。
他听了一会儿,没听到动静,于是轻轻敲了敲门。
他知道她向来生物钟都比较有规律,很少赖床,可今天许久没人开门,不由有些急了。
找服务生要来门卡打开,房间里却是空的。
贺晚霜今天一早,在酒店随便吃了点早餐,便去了市区。
s市是个国际有名的旅游城市,市里有剧院,有可以踏青的地方,还有山和湖泊。
贺晚霜去的是市中心,她算是刻意躲开烈渊沉,因为她还有些事情没有下定决心。
昨天她问了赫连青她的情况,可见她的问题还是无法彻底医治。
烈渊沉和他父亲虽然决裂,可是他始终是希望自己将来有孩子的。
现在的他,或许这样的感觉还不明显,可是几年后呢?
看到身边所有人都牵着孩子一家三口的模样,他难道就不会难受?
他那个时候,估计公司已经越做越大了,身边自然会不乏女人主动贴上去,她因为没有孩子而自卑,就算是他或许能够坚守本心,可她会不会因为自卑,而让两人之间的婚姻出现问题?
很多东西都是现实,她早已过了憧憬童话、觉得在一起就是一辈子的年纪,所以不可能什么都不考虑。
想到这里,贺晚霜深吸一口气,走到一家书店,准备进去看书。
可门口却有年轻姑娘发着传单,冲她微笑:“小姐,旁边剧院马上就有一部歌剧上映,还有一些余票,要不要去看?”
贺晚霜接过传单,看了一下上面的内容,还真挺有兴趣。
于是,她问:“在哪里买票?”
“在剧院门口售票处就好!”
女孩笑盈盈的。
贺晚霜点头,改去了剧院。
这部小说改编的歌剧是百年前的一部经典,贺晚霜看过原著,当时就很喜欢。
没想到竟然会遇见歌剧,自然是很欢喜。
进歌剧院的时候,她将手机调成了静音。
坐下来等了约莫二十多分钟,观众也陆陆续续到场,坐了满场,而舞台的幕布也终于拉开。
而此刻,烈渊沉拿起手机,正在给贺晚霜拨电话。
他打了好几个,她都没有接听,他心头越发担忧,于是去问了前台,想要调取录像。
刚刚走出电梯,迎面就遇见了宫凌夜和宋伊人。
宫凌夜见他一脸焦急的模样,问:“发生什么事了?”
“霜儿不见了,我刚刚去找她,没在房间里,打她手机也不接。”
烈渊沉道。
宫凌夜闻言,拿起手机,给贺晚霜打过去。
这次,宫凌夜才打一遍那边就接通了,接着传来贺晚霜压低的声音:“夜哥,我在市中心歌剧院看歌剧。”
她刚刚正好从包里拿水出来喝,就见着手机屏幕亮了。
宫凌夜道:“好,没事,注意安全。”
他挂了电话,冲烈渊沉挑挑眉:“她在市中心歌剧院。”
见烈渊沉脸色一下子难以形容,宫凌夜唇角勾了勾:“看来我还不能叫你妹夫啊!”
说罢,也不等烈渊沉反应,直接揽着宋伊人的肩,和她一起吃早餐去了。
烈渊沉站在原地,呼吸发紧,捏着手机一语不发。
片刻后,他已经调整好了情绪,直接离开酒店。
烈渊沉一路到了歌剧院门口,打算买了票进去,却被告知所有的票均已售罄。
他捏了捏眉心,找了正对剧院门口的一个长椅坐下。
今天这部歌剧是个悲剧,最后结局是男主参加战争,临行前和女主许下誓言,可是,却战死沙场,再没能回来。
女主一个人守在他们相约的地方,从少女等到了白头。
她等了几十年,过去的朋友早已儿孙满堂,可是,她身边只有一个白色的猫咪玩.偶。
她在摇椅上闭上了眼睛,怀抱里同样几十岁的玩.偶早已开裂了线,风一吹,里面的棉絮在风中跳舞。
舞台画面就此定格,贺晚霜觉得脸上凉,摸了一把,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出来的时候,她眼睛依旧是红红的,再看其他观众,似乎和她比也不逞多让。
还没调整好情绪,突然就觉得面前的阳光似乎被人挡住了一半,贺晚霜抬起眼睛,撞入了烈渊沉的视线里。
他见她哭了,连忙倾身,紧张地问:“霜儿,怎么了?”
贺晚霜此刻心情还很复杂,也没想到会这么快见到他,所以,只是淡淡地道:“没事,就是看剧看的。”
烈渊沉作为男人,显然不怎么能理解女人看这种编的故事还能把自己看哭。
不过,他还是安慰道:“别哭,都是假的,我们去那边长椅上坐坐。”
说着,他去牵她的手,可是她却将手抽开了。
烈渊沉只好收回手,哄道:“那我们去坐会儿?”
贺晚霜这次没反对,因为她知道,她就算说不,他估计也是她走到哪里,他跟到哪里。
二人在长椅上坐下,贺晚霜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将身旁的男人完全当了空气。
烈渊沉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许久,见她都不看一眼自己,心头不由一阵叹息。
他凑近她些许,道:“霜儿,你等我一下,我去给你买点喝的。”
贺晚霜点了点头,却没有看烈渊沉。
他站起来,快步去了广场那边。
过了大约有十来分钟,贺晚霜也没想好自己未来应该怎么办,她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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