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寿一边骂一边连踩带踹,但刘志一声不吭,感觉就像一根木头,从头到尾都没有发出令周寿感到舒畅的痛苦之声。渐渐,周寿自己也觉得无趣了,在刘志脸上狠狠踩了两脚,又啐了一口:“麻的,身上一股什么怪味,臭死了!”这才放过刘志,拍拍身上的灰尘,得意洋洋的走了。
直到周寿走后很久,刘志才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
面无表情,一点怒气都看不到,提了干草,继续喂马,仿佛刚才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只有右脸上的脚印和左脸上被磨破血迹清楚证明了刚才发生过的事情。
和刘志一同喂马的那名家丁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刘志,想要上前安慰刘志,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犹豫了片刻,他放弃了,只小声嘀咕了一句:“真是一个怪人……”
晚上。
周寿摸着肚子,打着酒嗝从酒楼中走了出来。
作为知府大人的护卫,周寿每月的薪俸其实并不多,不过吃酒的机会却从来都不少,尤其是现在,他跟着郑履祥大人新到庐州赴任,府衙里的那些衙役从捕头班头到最下面的衙役,每个人都想要巴结他。昨日一顿,今日又一顿,喝的都是庐州本地最好的老酒,席间又拍他的马屁,说的都是他喜欢听的话,所以不知不觉的就多了。
酒足饭饱,拒绝了他人的相送,周寿一个人摇摇晃晃的回府衙。
夜已深,夜风有点凉,街道上一个人也没有,只有街边几盏灯笼发出昏黄的光。
“哇……”
酒意上涌,终于是忍不住了,周寿蹲在街边的水沟旁,哇哇地吐了起来。
正吐的昏天黑地之际,忽然感觉身后有脚步声,刚想要回头看,脑后却已遭到重重一击……
再醒来时,周寿觉得全身凉飕飕,还听见嗤嗤的声音,脸上好像都是水,迷茫的睁开眼睛,脸上的水直接就流到嘴里了。也就是这时,他猛然惊醒,这不是水,这他么是尿!
有人正朝他脸上撒尿呢!
嗤嗤正是撒尿的声音。
一惊之下,周寿昏沉的脑袋一下就清醒了不少。
啊的一声叫,转开头,本能的闪躲,然后他惊恐的发现,自己竟然光着身子躺在某一个肮脏的地方,臭的他快要喘不过气来,啊,好像是某一处废弃的猪圈,双手双脚都被捆上了,嘴巴也被一根草绳死死勒住,他想喊也喊不住来,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闪躲间,他拼命张大眼睛,想要看清那个撒尿人的脸。
但他看不见,因为尿液不断,不明的模糊他的眼。
终于,尿声停了。
撒尿的人心满意足的提上了裤子。
借着旁边一盏昏黄的灯笼,周寿终于看到了撒尿人的脸。
啊,他想要惊叫但却叫不出来。
原来是那个面黄肌瘦,让人看了就讨厌的刘志!
此时的刘志已经没有了被周寿欺凌时的那种木然表情,代之的是一种诡异的笑意,他蹲下身,手中拿着一把锋利的短刃,刀刃在周寿脸上轻轻的划,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残酷,也越来越诡异。
冰冷的刀锋让周寿恐惧,看着刘志魔鬼一样的表情,他终于明白,自己惹了一个不该惹的人。
“呜呜……”
周寿想要大喊救命,又想要喊饶了我,但偏偏一个字也喊不出来,只能用眼神向刘志哀求,意思是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像是看懂了周寿的眼神,刘志咧嘴笑一笑,露出一口森森地白牙,小声道:“晚了……”左手抓着周寿的头发,右手里的短刃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将周寿的鼻子削了下来。
如果可以喊叫,周寿的疼痛之声一定会震动整个夜空。
但周寿一声也喊不出,只能拼命扭动,拼命挣扎,同时也用眼神拼命的哀求。
刘志脸上笑意更加残酷,或者说是享受。
周寿的鼻子,硬生生地被他割了下来。
鲜血如泉涌,周寿疼的快要晕过去,他拼命挣扎,想要摆脱刘志的控制,但却摆脱不了。原来他被结结实实地绑在了一块大石头上,除非他能挣脱绳索,否则他一丝一毫也动弹不了。
疼痛,惊恐,绝望,魔鬼一样的对手,在这漆黑的夜里,周寿很快就崩溃了,当他的鼻子脱离他的鼻梁骨,鲜血咕咕而出,几乎要堵塞他的呼吸通道之时,他不但是哭了,而且大小便同时shī_jìn。
刘志阴恻恻地的笑,眯着眼睛,把周寿血淋淋的鼻子拿在手里仔细的欣赏,像是在看着一件完美的艺术品,然后他轻轻叹口气,将鼻子重新安放到周寿的鼻梁骨上,并且使劲按了一下,像是要给它恢复原位。
“呜呜……”周寿泪水就像是开闸的洪水,他呜呜哀求着。
刘志低下身,在他耳边小声道:“感谢我吧,以后你再也不会闻到臭味了……”
鬼魅一般的声音让周寿彻底崩溃了。
刘志脸上的笑意却更加残酷,他用舌头舔了一下刀锋的鲜血,眼神和表情都极端享受,然后他偏着脑袋左右的看,看周寿的左耳,又看右耳,就在周寿恐惧自己的耳朵即将要不见之时,刘志却忽然下刀,狠狠一刀扎到了他的右眼里!
嗤!
鲜血喷泉一样的飞起。
直接飞溅到了刘志的脸上。
刘志咧嘴一笑,刀尖一挑,周寿的眼珠子飞上了半空。
啊……
京师。
晚上。
小襄城伯李国祯闷闷不乐的回到府中,而他老爸襄城伯李守锜已经在后堂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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