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孟想毕竟还是有着过人的自制力的,再加上浴室里面有中央空调、蒸气浴房、花洒流水,各种各样的杂音,醋谭并没有从尤孟想极度克制的话里面,听出太明显的问题。
“你没发烧的话不应该会冷啊,现在浴室的温度这么高,我都热得想要冒烟了。
要不,我把刚刚脱下来的衣服先给你盖上,再去把桑拿房芬兰语的蒸汽打开好了。
浴室现在湿气有点重,把被子拿进来肯定也会变潮。
这样你等下出去还要盖的话,就肯定没有那么舒适了。
得让管家拿去烘一遍才能用。”醋谭是考虑过没有穿衣服的尤孟想的感受,才特地把浴室的中央空调调到最高的。
她都快要热成狗,就差没有吐着舌头呼吸散热了。
就这样,尤孟想还是觉得冷的话,那肯定是有哪里不对劲。
醋谭再度探手,摸了摸尤孟想的额头。
之前摸的那一次,醋谭甚至觉得尤孟想的额头比自己手的温度还低,大概是她刚刚用热水洗的手,所以手感不太准确。
“真没发烧,那就……麻烦你把我的衣服先拿给我吧。”尤孟想继续强装镇定。
意识到醋谭所有的关注点都在自己的头上,尤孟想不知道自己应该郁闷还是应该庆幸。
醋谭火速地飞奔去淋浴房边上拿起尤孟想的衣服,往尤孟想的身上一盖,就又回到自己刚刚的位置上去了。
醋谭刚刚摸尤孟想的额头的时候,他的额头都是水珠,感觉是那种随时都有可能流下来的。
如果只是担心洗头的水和泡泡会流到尤孟想的耳朵和眼睛里面,醋谭可能还会多停顿一会儿认真帮尤孟想盖一盖。
可她们家想想现在情况特殊,除了要担心眼睛和耳朵,还有眉角那个滑雪受伤弄伤缝了好多针,还没有痊愈的小伤口。
想要让帅尤尤的颜值没有一星半点的瑕疵,脸上还没有愈合的伤口,必须是不能碰到水的。
尤孟想的“小帐篷”被不听话的小伙伴顶地太高,醋谭帮忙盖被子的匆匆那一眼角余光,好像有哪里和之前她帮忙脱衣服的时候有些不一样。
可是呢,信誓旦旦地说“谁还没有见过几个”的醋谭,确实是没有见过活的“小帐篷”搭建起来和放下来的区别是什么样的。
醋谭此刻所有的心思都在尽快回到原位、不要让尤孟想眉角的伤口沾水这件事情上,跟“帐篷和露营”有关的事情,醋谭根本就没有想过。
脑海里的疑惑,也就是那么匆匆地一闪而过。
尤孟想见醋谭没有特别的反应,自己身上又多了一块“遮羞布”,整个人紧绷的神经就放松了很多。
尤孟想不知道自己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说服了自己随身携带的那顶“小帐篷”,不要在不适合露营的时间安营扎寨。
尤孟想觉从来都没有因为自己的生理反应这么累和崩溃过。
难受、克制、虚脱,还有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的**和不满足。
这感觉,实在是,谁忍谁知道。
人间十大酷刑,大概也莫过于此了吧?
醋谭见尤孟想一直头皮发硬,身体紧绷,就没有着急想要赶紧把头洗完的意思。
受了伤的帅尤尤,现在反正也已经是平躺着的状态,多躺一会儿也没有什么事情,她完全可以慢慢洗。
醋谭把洗发水冲干净之后,就继续帮尤孟想继续按摩和放松头皮。
尤孟想发自肺腑地佩服自己的自制力,原来,他除了特别能忍痛,还能忍常人之所不能。
渐渐的,因为浑身的伤痛,已经好几天都没能好好睡上一觉的尤孟想。
在醋谭轻柔的手指的抚触下,安安心心地睡着了。
幸福有的时候很简单,简单到只需要你喜欢的人帮你洗个头就足够了。
尤孟想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有多久,没有在一种自己都觉得幸福的状态下睡着了。
以前,只要在湿气稍微重一点的地方,他的左手就一定会开始疼。
可他就这么躺在醋谭给他准备的轮椅上,躺在原本不应该会很舒服的、受到了很多限制的根本不能算得上是床的地方,却不觉得自己身上有任何一个地方是有一星半点的不适的。
好久都没有体会过幸福地睡一觉的滋味的尤孟想,很想就这么睡一个天荒地老。
没有体会过整夜整夜疼得睡不着觉的痛苦,就一定不能体会尤孟想此时的幸福。
但尤孟想的幸福并没有持续太久,就被吓醒了。
醋谭在发现尤孟想睡着了以后,手上按摩和放松的动作就更轻柔了。
所以呢,吓醒尤孟想的罪魁祸首不是醋谭,而是他自己。
尤孟想刚刚睡地太幸福了,幸福到他开始做一个不可描述的梦。
尤孟想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和醋谭重逢之后,土崩瓦解。
明明应该是一个美好的不可描述的梦,尤孟想却硬生生地把自己给吓醒了,他真的是没有力气,一次又一次地拆卸自己的小帐篷。
吓醒之后,尤孟想首先关注的,是刚刚他费尽全身的力气才卸掉的那个小帐篷的状态,还好,暂时还算是安全的形态。
如果再来一次的话,尤孟想觉得自己就算冲两个小时的冷水澡也没有办法搞定。
更为悲催的现实是,此刻身残志也不坚的他,根本就没有自己去冲冷水澡的能力。
“你怎么这么快就醒了,是按到哪里不舒服吗?
我还想说你都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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