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世大学的医学院有很多还处于研究阶段的治疗方案。
前两年,心理学和疼痛治疗方面的老师和同学组成了一个研究小组,研究音乐疗法。
研究小组的人通过现有病例和志愿者的追踪,给音乐可以缓解疼痛的说法,寻找各种有效实验数据的支持。
醋谭是实用主义者,她以前一直都认为,为这样的一项不会有明显成果的研究,投入大笔的调研经费,是一件非常浪费的事情。
可醋谭以前所有的想法,在看到了尤孟想蹙着的眉头之后,就彻底发生了改变。
一般人在用了镇痛泵之后,应该是不会再有明显的痛感的,镇痛泵对尤孟想的效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
尤孟想的表情,深深地刺痛了醋谭心里最柔软的位置。
醋谭拿手轻轻地抚摸着尤孟想的眉心,用温柔到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别扭的声音,非常小声地和尤孟想说话:
“你在这里这么躺着,很不舒服是不是?
听说音乐可以缓解疼痛,我唱首歌给你听吧。
我记歌词的能力比较一般,随便哪首歌的歌词,都记得不太清楚。
你不要介意我乱改哦~
我唱我自己版本的《小幸运》给你听,好不好?”
尤孟想还在睡觉,自然是不可能回答醋谭的问题。
「爱上你的时候还不懂感情
离别了才觉得刻骨铭心
好幸运与你相遇
是生命最好的事情
是谁风里雨里
一直默默守护在原地
原来我们和爱情
一直靠得那么近
一幕幕都是你
一尘不染的真心
谢谢你给我最想留住的幸运
……」
因为记不住歌词,又懒得上网找,所以,醋谭从来都是只听歌,但几乎都不会开口唱歌的。
醋谭平时说话的声音就很好听,只是她以前总是喜欢一惊一乍的,行为处事又比较夸张,像这么安安静静又极尽温柔地唱歌,是从来都不曾有过的事情。
醋谭要是把自己刚刚说话和唱歌的声音给录下来的话,第一个起一身的鸡皮疙瘩的人,绝对是她自己。
这么温柔,这么小心翼翼地说着话唱着歌的这个人,实在是太不……醋谭了。
尤孟想只是浅睡,醋谭用指腹轻抚他的眉头的时候,尤孟想就醒了。
但是他不想就这么睁开眼睛。
他还从来都没有听过那个叫醋谭的女生,用这么轻柔的声音说话,更不要说唱歌。
醒了就直接睁开的话,那他就亏大了。
尤孟想没理由让自己错过,醋谭从来都没有在他面前表露过的温柔,就索性继续装睡。
这种感觉很是神奇,两个人,好像很陌生,却又熟悉到好像已经认识了一辈子。
“《小幸运》这首歌好像是说年少无知的时候不懂得珍惜,然后错过了就是一辈子的。你这是在唱爱情的挽歌吗?”尤孟想等到醋谭唱完之后,才“睡眼惺忪”地发表了自己的评价。
“谁说的?你没听我改的歌词吗?我的《小幸运》可是从第一秒就幸运到天荒地老的。”醋谭见尤孟想醒了,立马就恢复到了平常说话的语气。
“你有改歌词吗?我睡着了没听出来,你再唱一遍吧。”尤孟想刚刚一门心思都是闭着眼睛“享受”醋谭的歌声,可享受完了又开始后悔。
他竟然没有睁开眼睛,看看那个,在他的记忆里面,从来都是热情似火的醋谭,温柔起来会是个什么样子。
行为模式一直有些异于常人的醋谭,温柔的模样,光靠想象是想象不出来的。
错过这一次,可能就是永久。
尤孟想盯着醋谭看,将近六年的时间,他时不时地就会想起醋谭到他家里来借沐浴露时候的场景。
一身红衣,在他家门前的小路上走走停停。
那时候只是一个小小的红色身影,时间久了,就慢慢地越来越想不起来脸的样子了。
脸越来越模糊,身影却越来越生动。
生动到尤孟想每一次想起,就不自觉地嘴角上扬。
不明真相的尤孟想,在一个人在生闷气的时候,还经常会想,闲着没事把一个莫名其妙出现,又莫名其妙消失的小红点,放在心里干什么?
尤孟想也会想,就这么个小红点,如果不是忽然失踪,让他有太多的疑惑的话,他肯定早就已经不会再想起自己的生活里面曾经还出现过一个红色的身影了。
面前的这个女生,在初三他转学的第一天,就兴奋异常地说“我们两个特别有缘”,然后是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找他借沐浴露,再然后是向“全世界”大声宣告——从今天开始,我,醋谭,就是尤(有)孟(梦)想(想)的人了。
往事一幕幕浮现,已经有些模糊的那张还有些稚嫩的小女孩的脸,和眼前的这张“完全长开了”的女生的脸,很快就重叠在了一起,重新变得清晰。
醋谭还和初中的时候一样,披肩的黑色长发,散发着像黑珍珠一样的光泽。
醋谭的头发,是尤孟想见过最黑的,黑得发亮。
一双漆黑清澈的大眼睛,清澈见底又带着一丝倔强。
再加上醋谭刚刚说话的声音。
明眸似水,妙语如弦。
“好好的,没事干,在病房里面唱什么歌啊?”醋谭知道尤孟想是醒着的,就有些不好意思。
回顾一下自己刚刚说话和唱歌的语气,简直了,那个人肯定不是醋谭。
如今的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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