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正喝茶呢。
瞧见马远道出现,激动地险些一口茶喷出去。
马远道在这里,也就意味着,帐中人是萧弈和南宝衣!
他瞬间狂喜,盖上茶盏,连语气都和蔼起来:“爱卿免礼,赐座。爱卿出现得妙啊,简直就是我南越的福星!”
马远道不禁犯嘀咕。
皇上这是怎么了,见到他,一副犹如见到再生父母的表情。
他拱手,恭敬道:“皇上过誉,微臣什么也没干,不敢称‘福星’。”
“哈哈哈,就是因为你什么也没干,你才是福星啊!你若是干了点什么,朕就要拿你问罪了!”
马远道:“……”
听说皇帝时常发痴。
今日看来,传言当真。
他撩袍落座。
马氏忍不住爬起来,重重推了他一把,低声道:“远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马远道满脸无辜:“娘,不是你叫我来的吗?”
靖王妃看着这对开始扯皮的母子,禁不住浑身发抖。
她艰难地闭了闭眼。
马远道在这里,那么帐中的男人,难道是……
她不敢去想。
弈儿的身份问题还没有解决,若是叫众人瞧见,他和南宝衣那个贱人在一起,他后半辈子都要背负有违人伦的骂名!
她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她睁开眼,眸光锋利。
“皇上,”她突然开腔,“闹了这么久,您也乏了,不如咱们移步花园水榭看戏?听说今日来南府表演的戏班子,乃是久负盛名的玉楼春——”
“靖王妃,”南胭温柔地打断她的话,“您刚刚亲口说,帐中之人乃是马远道和我妹妹。如今证实马远道并不在帐中,您怎么突然变了口风,又不许人掀开帐幔呢?”
靖王妃咬牙。
她恨恨盯着南胭。
南家的姑娘,都是贱人!
南胭认真地转向老皇帝,“皇上,为了证明我妹妹的清白,请您当众掀开帐幔。让大家看个清楚,帐中女子,并非我妹妹。”
老皇帝笑眯眯的。
他抬了抬手,示意内侍去掀帐幔。
只要证实了萧弈和南宝衣的事,他就能当众赐婚。
以皇族的权势,将萧弈从南家除名,再赐他一个新的身份,让他风风光光迎娶南宝衣,并不算难事。
届时,萧弈自会感激他。
内侍刚迈出两步,靖王妃终于忍无可忍。
她噗通跪倒,哽咽道:“皇上,臣妇有话要说!”
“哦?”
老皇帝好奇。
靖王妃咬牙。
她的孩子没有了。
萧弈,是她失而复得的孩子。
她必须保护他,保护他的名声,保护他的荣耀。
让他风风光光地回到盛京。
让姜氏那个贱人亲眼看看,她的儿子有多么出色,她的儿子比她那两个蠢蛋儿子,优秀一百倍,一千倍!
她一字一顿:“皇上可还记得,臣妇曾经痛失一子?”
老皇帝眼睛里流露出一抹同情。
靖王是他一母同胞的弟弟,靖王妃是他的亲弟媳。
昔日靖王妃曾怀有一子,前往别庄小住时,没想到突然临盆。
可是等到生下来,却是个死胎。
靖王妃伤了身子,这些年都未曾再有孩子。
他虽然不知道靖王妃为何突然提起此事,但还是沉重地点点头,“朕记得。”
“皇上,臣妇生下的儿子,并不是死胎。萧弈,正是臣妇的儿子!”
靖王妃泪流满面,掷地有声。
满室皆惊!
靖王妃抓着裙裾,眼眸里全是疯狂。
她本打算,等年底安排好一切,再告知所有人,萧弈是靖王世子。
可是今日情况紧急,她实在顾不了太多。
只要证明萧弈是靖王世子,那么众人抱着先入为主的观念,就会自动在心里,替萧弈和南宝衣划清兄妹关系。
如此一来,哪怕帐中人是萧弈和南宝衣,也不怕他们再传闲话!
老皇帝惊呆了。
他声音发颤:“萧弈,是你儿子?!”
靖王夫妻远在盛京城,萧弈远在锦官城,他怎么可能会是他们的儿子?!
“臣妇起初也不肯信。上个月神灵突然入梦,让臣妇前来锦官城,臣妇抱着散心的目的而来,没想到,在街上遇见了弈儿。”
靖王妃脸上挂着泪珠,笑容却十分欣慰,“初见弈儿,便觉十分亲切,后来询问之下,才知道他是南府养子。
“臣妇几经打听,查到弈儿来到南府的日子,正是臣妇分娩后不久。臣妇就想,民间常有稳婆借着接生之名,偷盗婴孩儿,贩卖给富贵人家。
“于是臣妇怀疑,当年的死胎并非臣妇的儿子,弈儿,才是臣妇的儿子!细查之下,竟果然如此!怪不得神灵入梦,要臣妇走一趟锦官城,原是为了找回我的孩子!”
她捂着绣帕,哭得悲中有喜,喜中有哀,哀中又有喜,具有丰富的层次感和情绪冲击力。
老皇帝几乎傻掉。
他讪讪道:“事关靖王后裔的血脉,靖王妃,这可不是小事……”
“臣妇有人证!”
靖王妃前两日,就已经把人证安排妥当。
从侍女到婆子,从当初别庄的农妇到接生的稳婆,几乎都给找了来。
有钱能使鬼推磨。
那稳婆为了全家前途着想,竟不顾性命,按照靖王妃先前所教,供认不讳。
老皇帝又转向南家人。
他干咳一声,道:“南老太君,你们家……”
南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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