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应该有的唱诗班现在连个人影都无,平里多半会在练习。这也就罢了,可就连住在这里几乎不怎么外出的神父克鲁斯居然也没有踪影!
而上面持续不断的钟声又是怎么回事?他们俩立即顺着教堂楼梯走了上去,二人步伐谨慎,颇为心。
环绕的石质楼梯狭窄,陡峭向上,无法抬眼就看到顶层。在沉闷的钟声下,这里显的很是冗长暗。
憨四在前,徐醒在后,这位师兄躯有些颤抖,但还是强撑着安慰道:“师、师弟,你不用怕,有师兄在、在呢……咱们心点……”
“好。”徐醒跟在后面,却是无奈摇头,自己这位师兄着实不适合当道士。
二人每一步都异常缓慢,直至顶楼,他们才悄悄探出头观望。
只见钟楼的大钟正在独自摇晃,似乎有人在敲动,可这里却空空,没有半个人影……
整间教堂气森森,如同寂静的密室,让人汗毛倒竖。
四周的雕像仿佛都在邪异的凝视着他们。
“咱、咱们还是出去吧——”憨四傻了眼,几乎带着哭腔,原本预计这上面会站着什么人,或者是人,甚至是白袍厉鬼,亦或是黑袍怪人之类。
可这上面却什么也没有,但越是这样越加瘆人,无声的恐惧最是可怕。
随着钟声,他的心脏都几乎快随着被揪出来。
“咱们快、快点走吧......”憨四再也掩饰不住畏惧,然而让他惊诧的是,徐醒这时候居然不退反进,大踏步的走了出去!不但没有半点畏惧,反而来到大钟下抬头好奇的仰望。
“徐醒!你疯了!”憨四吓的心脏几乎快要抽出来,这里若是有问题,那露头便会有危险!
这、这娃子难道不知害怕的么?
“应该只是故障了。”徐醒昂头凝视,这教堂的钟是齿轮连动,那些黄头发蓝眼睛的神教徒们喜欢鼓捣这些机械。
上面的齿轮似乎少了个螺栓,以至于机械不停运转。看样子,不通过人工干预的话能够敲动一整也未可知。
“啊?”憨四愣了好半晌,这才傻乎乎的走出来,张着嘴巴,脸颊一直红到脖子……
“我还以为又出事了呢。”他讷讷道,抬头看着不停敲动的钟,拉着徐醒袖子道:“既然没事,我、我们赶紧找师傅去吧。”
即便如此,憨四仍旧不想再多待。
“好。”徐醒点头,二人刚转想要迈步走下去,可就在这时,一股电流仿佛从心底蹿起,濒死的危机感訇然袭来!
“谁!”徐醒厉喝,本能的转头。
四周仍旧空空,回声传递,但况已经不同,他似乎感受到这里有一双眼睛正盯着自己。
那眼眸仅仅一瞥便带来如遭电击般的痛苦……
“啊!”憨四经过连续惊吓,腿肚子几乎都要软了。他哆嗦着环视四周,五官快要扭曲的哀嚎道:“徐、徐醒……你别吓我,我、我他妈都快尿裤子了……!”
他彻底没了师兄的形象,连很少爆的脏话都骂出来,眼泪挂在眼角。
徐醒没有应声,眼眸始终凝视着窗外,那是教堂的玻璃窗,上面是是着名的神教画卷“最后的夜晚”,人们惊恐、愤怒、怀疑、诈等等神态不一,每个人物的手势、眼神和行为都刻画的精细入微。
然而徐醒并没有欣赏这画卷,他凝视的是窗外。
刚刚自己明明感受到了一双眼,恶毒的眼,就来子窗外,死死盯着这里!那感觉比被野兽盯着还可怕。
虽然没有半点异常气息,可自己的五感远超常人,那濒死的感觉不会有错。
只是回头观看后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之处……
“不对。”徐醒眉头紧蹙,环视四周,再没有任何异常。此时,他手里已然悄悄握着数枚符篆,藏在袖子里随时准备发动。
只是巡视许久也再没有异样,这着实让人诧异。
“吱——”蓦然间,楼下传来嘈杂的聊声响,紧跟着是大量脚步声。听声音,其中包括克鲁斯神父以及袁三爷。
“下葬很顺利,以后每火绝不能断!”
“神父,你这钟楼还没修好?这一下午我听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我已经找人来修了,估计待会就能到……”
“太好了,可算来人了。唉!唱诗班的,待会修好了,咱们再排练一下哈。”
……
“师傅?”徐醒眉头一挑,立即和憨四跑下去。只见进门的人足有数十位,大家悠闲的聊,其中自然有袁三爷和印豪以及孙家人还有克鲁斯神父和教堂的信徒们。
这里破土下葬并且修建祠堂,教堂的人自然很好奇,纷纷前去观看,双方尽管信仰不同,但表面上至少还算和谐。
“嗯?”袁三爷愣了下,埋怨道:“你们俩不在家看店,怎么跑这里来了?”
“呼呼……”憨四还没从刚刚的惊吓中缓过神来,呼吸略显急促,他强压下心悸道:“吓、吓死了,我还以为钟楼上闹鬼了。师、师傅,镇里出事了,有工人死在镇东应、应该离这里不远,现在已经运、运回镇子里。只是死的实在……”
憨四详细诉着,大家则安静的聆听,死人在镇子里的人也有,哪里能完全太平?谋杀、仇杀、杀甚至误杀应有尽樱
但能找到袁三爷的事,那就绝不会普通。
“东边?枉死?”袁三爷蹙眉,本能的看向寒水湖,其他人也随着他的目光朝那个方向看去。
寒水湖坐落在镇子东北方向,被青翠的山峦环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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