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身旁围绕四位身材魁梧的男子,身着武袍腰挎长剑,双目沉稳,个个都是放在江湖上能独领风骚的高手。之前所谓的江东小霸王左别云和这些深藏不露的人相比,更像个笑话。二皇子只是借用其名声掩人耳目,怎么可能会把那种人徒有虚名之人当心腹。
其中一个高手不吭不卑沉声说:“回殿下,据探子回报,在我们赶来处州的这段时间,魏王刚进入茶商会场地。现在正往我们计划好的方向前进。”
“哈哈哈……翁公精心打造的这座茶商会场地,看似平平无奇,其实内藏乾坤。一街一巷、一石一木皆有缘故,只要他是为了罗布麻茶而来,每一步会踩在哪块石板上本王都能了然于心!只要进了来,这里便是他的丧命之地!”二皇子哈哈大笑满意道,“让你们见识见识翁公设计的茶商会,本王就在这里静候,他自然会送上们来,咱们慢慢欣赏好戏!”
“是!”四位高手一起应道。
发现事情完全在计划之中按部就班,二皇子的情绪冷静下来,敲了敲桌子。下人识相灵机,连忙再满上一杯琼露,二皇子一饮而尽。
“拱卫司的人如何了?”二皇子放下酒杯又道。
“拱卫司的人也来了,按照翁公布置更改后的计划,已进行歼灭行动。”那下人道。
“就这么办没错。李天翰一死,父皇肯定怀疑到本王头上。但如果奉上整个茶商会的平民加上拱卫司的大队人马一起死在山贼手中,父皇就没办法怀疑到本王头上了。这些锦衣卫这么死也是活该,要是拱卫司配合我们行动应邀而来,本不用被全歼,让他们和本王派高手伪装的山贼厮杀便可,定能有人生还。现在却是用护魏王的说法把他们骗来,为了避免让他们在里头再生变数,还是设伏杀了的好。事后把尸体往地上一扔,谁知道是死在‘山贼’还是谁的手里?”
“小的才不懂,为何加上拱卫司的人,皇上便不怀疑殿下了?”这下人显然也是二皇子的心腹,亲近得敢问这种问题。
“哈哈哈……你这蠢货,脑筋不好使啊!本王这么和你解释吧。”二皇子因能卖弄才智而兴致满满,高兴道,“假如你是赌徒,去翁公家打牌,你的对手是翁公的人、洗牌是翁公的人、发牌是翁公的人、斟茶倒水杂七杂八全是翁公的人,然后你输得只剩一条裤衩回来,你觉得是翁公出千还是你运气不好?”
“肯定是翁公出老千了!小的运气不至于那么背吧!”下人义愤填膺的样子颇为入戏,让二皇子满意得开怀大笑。
“好。那么如果你去翁公家打牌,你的对手是翁公的人,但是给你们洗牌的发牌的却是锦衣卫,你再次输得只剩一条内裤回来,这次你又觉得是翁公出老千还是你运气不好?”
“锦衣卫给咱们洗牌发牌??不以非法赌博罪把我们都抓了啊!”
“你们这点小事人家谁有空抓人,闲得蛋疼啊!!你说,你觉得如何?”
严格来说,跑来洗牌发牌才是真的闲得蛋疼好吗!!
“那……那应该是小的运气不好吧。”下人摸着脑袋说。
“没错,就是这道理!拱卫司是当今朝廷和父皇最信赖的一司,而且身兼除暴安良的职责,有他们参与事情的可信度便高出不少。皇上自然不会觉得本王要杀李天翰,居然还请拱卫司进来凑合增加自己难度吧?和你第二次输剩裤衩的情况一样,然而事实是,这依然是个骗局!翁公确实对你出千了,不过他出千的技术超乎你的想象连拱卫司也诓入局,你意想不到,所以只能怪自己运气背。”
“原来如此!殿下点拨之后,小的全明白了!不过怎么举例小的都输得只剩一条裤衩,怎么听都觉得高兴不起来,殿下不能换种方式打比方吗?”
下人苦着脸的模样让二皇子十分开心,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哈哈哈……本王其实是想提点你一下,千万别和翁公打牌,真和他打牌你怕是连内裤都保不住!”
“小的明白,翁公之才惊为鬼神,小的再傻也不会给他送钱花的!”下人捂嘴直笑,十分捧二皇子的场,让二皇子也随着开怀大笑。
笑声停歇后,二皇子接着道。
“还有,这次来的所有拱卫司的人必须全部杀掉。还有我们那些士兵,全都要杀了。原本他们不该知道任何信息,但计划变更得让他们帮忙捕杀锦衣卫,他们知道得太多了,免得父皇心中生疑多拿他们审问一番,问出了什么蹊跷。他们这一死全部能奉为烈士,为国捐躯,这也算死得光荣无上,是他们的福气!”
“殿下说得对,这是他们的福气。”下人谄媚道。
一主一仆接着又说了不少乐事,没觉得死些锦衣卫,甚至死些自己的人是值得在意的事情。
二皇子冷血无情的发言,顿时让护栏上的听风和倚雪心底发凉。她们虽说很小的时候便与两位皇兄分离,但是她们印象中的二皇子只是性格特别调皮自傲,本性还算善良,是从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心狠手辣!
她们再次想张嘴大叫,但这次不是求救,而是劝阻李建弼的阴谋!李建弼肯定意想不到他的两个皇妹就在他脑袋上听他解释他的弑兄大计呢!
然而一切都徒劳无功,红罗刹封的脉点的穴,就连倚雪都一时半会冲破不了,只能急得眼珠子溜溜转。
忽然,二皇子的眼神直勾勾地定住了,看着某一个方向聚精会神,紧张地咽下口水,喉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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