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宛对这个“嫂子”依旧警惕,听到叶南期说话,抱着书笑了笑,干脆当沈度不存在:“《巴黎圣母院》。”
叶南期对她看什么书没有意见,细细问起她这段时间的情况,有意避开关于治疗上的。叶宛一一回答了,随即反问起叶南期的情况。
兄妹二人都是敏感敏锐的人,叶南期的耐心出奇的好,事无大小,都耐着x_i,ng子回答。
沈度坐在旁边,看这对兄妹说话,瞅着叶南期从未对他展现过的耐心与温柔,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大家都是失过恋的,又勉勉强强结了个婚,连个好脸色都没给过。
好歹也算半个患难兄弟,啧。
沈度不禁陷入思考。
他的形象在叶南期心里就那么糟糕?
叶南期才懒得抽空去了解沈度在纠结什么,和叶宛说了一会儿,温和地摸了摸她的头,斟酌着道:“宛宛,过完年,哥哥送你去国外治疗怎么样?国外这方面病症研究更先进,你的病很有希望治好。不用担心,妈妈会陪你过去的。”
话一出口,叶宛的笑容就挂不住了:“……那哥哥呢?”
明明她的眼睛暗淡无神,什么都看不到,叶南期还是下意识避开了她的目光,微笑道:“哥哥会抽空去看你的。”
“哥哥那么忙……”叶宛喃喃道,“去年哥哥来看过我八次,那以后要多久,才能来看我一次?”
叶南期眼眶发涩:“想我的时候可以打电话。”
叶宛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有点激动:“不是因为那个!是因为姐姐对吗!因为姐姐……”
叶南期的脸色一变:“宛宛!”
当年叶湄出事,他和母亲都选择不告诉叶宛,只是纸包不住火,叶湄已经离开人世的事情瞒不住,便告诉叶宛,叶湄是生病去世的。
他还特地叮嘱了护士不要多说。
叶宛怎么会知道叶湄的死有问题的?
他的脑子有点乱,都忘记了沈度就在旁边,叶宛仿佛察觉到他的心声,低低道:“我偷听到的……好多人都在说。姐姐不是那样的,哥哥你一定知道。我不是五岁了,你们不要想瞒我,要想一件事不被人知道,除非没有发生过。”
叶南期不欲多说,语气沉沉的:“不是因为姐姐,是为了你。宛宛,听话,不要多问。”
叶宛咬了咬唇,有点生气,转过身背对着叶南期,“那你就回去吧。”
只要说服了妈妈,其他的也不必担忧。
叶南期沉默地站起来,摸了摸她的头,让她好好休息,便准备离开。
离别的时日越来越近,他不想让叶宛有太多牵挂。
叶宛委屈极了,听叶南期真的离开了,烦躁地翻了翻手里的书,咬牙扔到地上。
沈度本来都要后脚离开了,听到声响,思考一下,从兜里把准备好的巧克力摸出来,走到病床边:“宛宛?吃巧克力吗,你哥哥代言的。”
叶宛没动。
“不要吗?那我走了。”
叶宛睫毛一颤,飞快地转过身,手在空中茫然地划拉一阵,便被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了,随即手里多了几块巧克力。
沈度低声道:“我们的秘密。”
叶宛一怔,这才对“嫂子”有了点好奇,紧紧捏着那几块巧克力,小声道:“你是好人吗?”
哪有这样问的。
沈度失笑:“对于一些人来说,我是好人。但对于另一些人来说,我可能是个坏人。”
“你喜欢我哥哥吗?”
喜欢……叶南期?
这些日子,叶南期的形象颠覆,他看到叶南期许多陌生的面,心里是有触动的。
可是要说喜欢……似乎还太遥远了。
他喜欢的是姜沅予那种类型的。
沈度仔细思考之后,不想对小姑娘撒谎:“说不上喜欢,不过我会尽力对他好的。”
“……那你能尽力喜欢上他吗?哥哥太孤独了。”叶宛抬起脸,说完似乎觉得太突兀,立刻又改口,“谢谢你。你会保护他吗?”
沈度看着她认真的神色,心里不忍,感觉背后黏着一道视线,于是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音量,轻声道:“我会。”
叶宛敏锐极了,或许眼盲后更能察觉出人的善恶,直觉沈度没有说谎。
她想了想,冲沈度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你和宛宛说了什么?”
刚一离开医院,叶南期就脸色不善地发问。
沈度面不改色:“宛宛说,那是我们的秘密,不能和你说。”
看叶南期黑着脸要开口,他立刻先发制人:“宛宛说你为了姐姐……你姐姐怎么了?”
叶南期立刻闭口不言。
“你这欲盖弥彰的样子真是越来越敷衍了。”
叶南期沉着脸道:“沈度,咱俩是什么关系你别忘了。少管闲事。”
这话说得实在伤人,沈度一顿,这才想起面前的人真的不是易碎的玻璃娃娃,看起来那么温润柔和的一个人,骨子里其实又偏执又孤僻。
成,我心胸宽阔。
沈度没有发怒,悠悠一笑,没说什么。
因为明天就是除夕,塑料夫夫俩直接回了沈家。
沈家其实不止沈度父母这一支,沈爸爸头上还有一位兄长,便是传闻里沈家有军方背景的那个背景。
只是这位大伯早年痛失爱妻,再未续弦,单身一人在外,就算过年也不怎么回来,只托人带礼物送给沈度一家人。
连叶南期都收到了礼物,心里不由羡慕沈度这种和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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