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一声“了”字音落下的瞬间,那些个武解元们尽然咆哮一声竟是向着这俊俏小公子猛然刺去!
所有人顿时心头一提,连那呼吸都慢上了几分。
无数人在自己的心中换算如果他们身处在这麒麟儿的位置,他们能够躲得开吗?!
躲不开!这是所有人心里唯一的答案,然而他们还是瞪大了眼睛想要看看这麒麟儿究竟能不能躲得开。
“呜呜呜~~”却见那麒麟儿手中的丈八长杆亦是在“了”字话音刚落的时候,瞬间抖了起来。
那棍首如同风车一般拍打在这校场的地面上,竟是打起无数的沙砾飞石“啪啪啪……”的四处乱飞。
一时间这校场内竟是尘土飞扬,而那麒麟儿的身形……
在他们的长杆刺出的瞬间鬼魅一般,竟是前行数步躲开了去。
那尘土和转如风车一般的棍首将他身前刺来的长杆尽数挡开,同时飞扬的沙砾石块更是迫得左右两侧不得进。
猛然间便见得他回身再抖棍首,那沙砾飞石“啪啪啪~~”的将他身后那些不断迫近的长杆拍退。
此时整个校场已经再也看不清任何一个身形,飞扬的沙砾尘土尽数弥漫开了。
亦是此时那被飞扬的尘土覆盖的校场中,不断的传来“扑扑扑……”棍棒砸击到身体的声音。
同时还有不断的闷哼、痛呼传出,扬起的尘土已经开始有些飘散开来。
隐约的一众瞪大了眼珠子的武解元、武举子们,可见得那尘土之内一个身着亮银甲胄的身影腾挪跳跃。
一片片的棍影闪过,不断的有人痛呼躺倒……
当那飞扬的尘土渐渐散去后,那校场中只有一个孤寂站立的身影。
很多年后在场的这些人,依旧没有忘记今天眼前所看到的这副景象。
这或许是他们一生中所见印象最深的,即便是到了临闭眼前也无法忘却的景象……
身着一身亮银铜镶睚眦吞纹兽甲,单手擎着丈八长杆的俊俏少年站于尘土中。
或许是因为他刚刚舞动带起的风卷太大,却见他的脸上竟没有沾有多少尘土。
阳光倾洒在他的身上,照的他的身形挺拔如青松。
在他的脚下校场上则是躺着一个个哀嚎扭动的身影,那些棍棒零落散乱一地。
少年那双即便是在阳光下,依旧闪耀的双瞳只有平和而无丝毫的煞气。
便是在这日光和渐渐飘落的尘土下,映的他的身影有着一种让人朦胧的神秘感。
此间,此时。
那少年立于校场中在那众人哀嚎的衬托如同那传说中的天将,一般叫人凛然生畏!
“找医官给他们看看,顺便把校场收拾一下。”
却见这俊俏如璧人的少年似乎黯然的叹了口气,就在刚才张小公爷似乎感悟到了什么。
然而这种感觉却没有被他抓住,这让痴虎儿有些懊恼。
百行之间路虽不同道却一致,任何一项技艺无论是经营抑或是格斗、兵器。
练至深处技艺已经烂熟于心的时候总会有所感悟,这种感悟抓住了对于技艺的理解就会更进一层。
这种理解,被古人称之为“道”。
找到这个感觉并抓住它的过程,则是被称之为“悟道”。
“你祖上可是陕西铁臂膊周光祖老先师?!”突然间,小公爷停下了脚步对着周子江问道。
周子江闻言不由得一愣,随后抱拳拱手沉声道:“正是先祖……”
“那怎的流落至冀北去了?!”
听得这俊俏少年将军的话周子江有些不高兴,但还是躬身抱拳答道:“元末时动乱迁徙至……”
这俊俏的小将军似乎看出他不高兴了,笑眯眯的道:“温州陈钓翁可识得么?!”
“您……识得在下师叔祖?!”
陈子江有些惊讶了,睁大了鹰目看着这俊俏少年有些不敢置信。
张小公爷撇了撇嘴:“那你得叫我小师叔祖,钓翁是我师兄。”
“……”陈子江涨红了脸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呐呐无言。
人家这辈份确实比自己要高,而且这武艺也比自己强多了去了。
“小师叔祖……”陈子江叫的有些哭腔,张小公爷则是笑眯眯的问起他作为本家怎么会辈份那么低。
陈子江叹了口气才娓娓道来。
当年元末天下大乱,陈家自然也没法独善其身。
不少家族子弟投入了抗元大业中,这也导致了家里被官军一番剿杀四下流散。
他们这一支是带着族谱跑出来的,沿途一路被追杀那些会把式的家族子弟几乎死伤殆尽。
以至于周子江他们祖上只是留下了族谱,却没能留下多少家传的武艺。
后来到了冀北落脚,安顿下来一直到了明初后才陆陆续续有派族中子弟回陕西寻根。
也是明初王家的人得知此事后一路打听询问找来,核对了他们的族谱后便重新给修了祠堂。
还使银子给买了些许地,将从前周侗传下的武艺连同三丰真人授艺一并反哺回了他们。
这是恩德啊,所以周子江的这一支对王家是持弟子礼的。
而陈州同是王宗代父授艺,寻回周家传艺的是王宗的父亲。
周家接得祖上技艺的那一代是周子江的太祖父,如此算来张小公爷辈份可不就得是师叔祖么?!
俊俏的张小公爷眨巴着那双漂亮的丹凤桃花,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
然后转身回到了那高台上,转身望着那些个哀哀痛呼被人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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