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中央放着一张木桌,两条长板凳,都是新做的,一点儿木刺儿、木渣子都没有。
桌上有一个食盒,一开始李轻烟还怕其中有暗器s,he出,但又转念一想,自己现在还不是砧板上的鱼r_ou_,要杀自己容易的很,还犯得着用暗器来杀?
便放心大胆地揭开了盖子,只见里面四菜一汤,清淡j-i,ng致,冷热刚好。
李轻烟奇怪的挑起一边儿的眉毛,难道人怀了孩子,连坐牢都有特殊照顾?
他打昨天中午到现在都没吃东西,腹中早就空空如也,不多做思量,一阵风卷残云,先好好的吃了一顿,料定也不会有人绑了他来再毒死他。
他吃完之后便回到那跺稻草上歪着,又软和又透气,安逸的很。
不一会儿,有一个衙役般的人开了锁进来,将碗筷收走,动作麻利,脚步飞快,李轻烟问他什么他都不吭声。
李轻烟只好没趣儿的折了半根稻草剔牙,在心里盘算着这能是谁把他从马车里绑了来又将他待为上宾,为的是什么?
不让他给皇上两肋c-h-a刀?
杀了他不就得了,值当的费这么大劲养着他。
那又是为什么呢?
李轻烟想了一上午,却百思不得解。
时近正午,一个衙役提着个食盒进来,虽不是早上的那个衙役,但也是同样一言不发,将食盒放在桌上便出去了。
李轻烟走过去打开盖子,换了菜色,而且多出来了一个小瓷瓮,打开一看是一小把牙签。
他果断扔掉了上次剩下的半根稻草。
他便就这样在这牢房里待了三天,每次都是不同的衙役来给他送饭、收拾碗筷、换新稻草、洒扫地面、拿换洗衣服、搬浴桶、送书给他解闷······
这日子过的,按理说应该是比在外头还舒坦呢,但李轻烟的焦躁却明眼可见的与日俱增。
在这里头虽不c,ao心,但却忧心。
里头平静无波,外头翻江倒海,怎么叫他不忧心?
到了第四天,他已经开始要想办法怎么出去了,没想到有四个衙役又押了一个人进来——
此人正是黎榕堂。
只见他颇为狼狈,被拉扯的衣衫不整、发冠松散,被一把推了进来。
这一下摔的可不轻,黎榕堂躺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
李轻烟忙上前扶他一把,黎榕堂本想抓一下他的胳膊,没想到却摸到了他的肚子,顿时心里一惊,诧异地瞪眼看着他。
李轻烟黑着脸一松手,黎榕堂又给撂地上了。
他此时顾不上疼,挣扎地坐起来,问:“你这是——?!”
李轻烟没好气的答:“我天赋异禀。”
黎榕堂差点就脱口而出“是谁的”了,不过他适时的咽了回去。
然而李轻烟跟他一样,都是官场的老油子,当然看的出来他想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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