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食堂三楼小餐厅一共五间包房,分别叫做:长乐、未央、太极、大明、建章。
太极包间中,杨志宏看着面前透明的玻璃杯,怔怔出神。
身为一个北方人,他偏偏喜欢蜀州的竹叶青,而且不崇尚什么功夫茶,就是简简单单地用透明玻璃杯冲泡,欣赏那起伏的茶叶,像是随风翻飞的翠绿竹叶,又像是在洪流中无力的人生。
清冽的口感中带着点微苦,而后回甘,就像是他心目中的一生之韵。
房门被守在门口的常林轻轻推开,一个看起来清秀从容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单刀赴会!
杨志宏瞳孔微缩,做出这种决定的要么是什么都不懂的二愣子,要么就是心里有底的,杨志宏觉得后一种的可能起身,主动伸出手,“杨志宏,久仰陈总大名。”
陈一鸣没有倨傲,笑着伸出手。
毕竟关二爷那么吊,也是在走的时候才敢放狠话。
各自落座,抽烟喝茶都不必多说。
陈一鸣没有问什么事儿,就如今而言,他的时间肯定没有眼前这位的时间值钱。
杨志宏也不急,跟陈一鸣扯着些有的没的。
令他意外的是,陈一鸣都能跟得上,甚至有些见解值得深思。
陈一鸣笑着道:“我的确没想到杨总是个这么崇尚朴素的人。”
杨志宏笑了笑,“从心理学的角度分析,越是头脑简单的人越需要点缀和填充,而头脑复杂的人则对简洁有特殊的心理需求。”
陈一鸣一挑眉,“丁.元英?”
杨志宏双眼一亮,“陈总也看天道?”
陈一鸣微微一笑,心中大定,他大概知道这位杨总的性格特点了。
而对于天道这部电视剧,陈一鸣的确不陌生,甚至可以说在过去那段人生中,他曾经反复看过许多遍,所以对一些经典的台词也才会这般熟悉。
他笑着回答道:“简单看过一遍,不是太懂。”
“是啊,很难看到这么有内涵的电视剧了,虽然从一个电视电影里去学道理似乎有些笑话,但我的确学到了不少。”
“杨总这话实属自谦,都是学道理,哪里还分渠道的好坏呢?孔夫子还学老农呢!”
“哈哈,陈总说得是!”
......
房间外,杜雁朝常林使了个询问的眼神,常林快步走过去,低声道:“就听见里面阵阵笑声,好像还聊得挺欢实。”
疑惑写满了他的双眼,“不是应该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嘛,怎么还欢声笑语起来了。”
杜雁琢磨了一阵,“应该是杨总想要讲和。”
“怎么可能!我姐夫多大能耐,这小子凭什么让我姐夫讲和!”
杜雁看了他一眼,“回头你自己问吧。快来客人了,赶紧布置。”
~~
陆温玉最近很郁闷,因为他约不到苏莱了。
那次见面后的第二天,他又专门买了德云社的演出票,比先前临时去的位置好得多,结果苏莱说导师给她布置了任务,无奈之下,他只好自己一个人去看了。
又隔了两天,他再次买好了票约苏莱,苏莱却说长痘痘了,不像见人。
听着这明显有点撒娇意味的借口,在那份女为悦己者容的思想的激励下,陆温玉高兴地又一个人去看了。
昨天他再次买好了两张好位置的票,试着约苏莱出来。
按说约了两次都不出来,陆温玉应该换个方式了,比如看个电影什么的。
遗憾的是,传统艺术的魅力惊人的,陆温玉自己居然爱上了听相声。
只好私心作祟。
于是也并不算太意外地被苏莱拒绝了。
今天终于不听相声了,因为明天他就要走了,临走前要请苏莱吃个饭。
苏莱实在也不好意思再拒绝,否则两边长辈那儿也都不好交代。
但她还是将陆温玉原本安排的上午活动推了,理由是要赖床睡觉起不来。
这让创业路上夙兴夜寐的陆二郎十分不解,颇生了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奥迪a6在停车场接到苏莱,陆温玉在致以亲切的问候过后,劝说道:“苏妹妹今后还是可以稍微早起一些,每天的时间就都会多起来。林肯总统就曾经说过,生前何必久睡,死后自然长眠。”
苏莱强忍着推门下车的冲动,挤出一丝单纯的笑容道:“真的吗?”
“是啊!”陆温玉来了兴致,“你看啊,你每天也不需要起多早,就比平日里早起20分钟,一年下来你就能凭空多出121.5个小时,这个时间就可以拿来做喜欢的事情,是不是很棒?比如你想想,你喜欢做什么?”
苏莱想了想,扭头郑重道:“赖床。”
......
直到在一家高档的餐厅坐下,陆温玉依旧有些被噎得慌。
苏莱始终面带微笑,心里暗道:陈一鸣就不会自以为是地试图教育规劝自己,反而会附和地点头,说着什么之类的浑话,逗得自己咯咯直笑。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几句,陆温玉忽然问道:“你和那个陈一鸣是怎么认识的啊?”
苏莱心头一跳,不动声色地道:“怎么突然想起问他了。”
“我觉得他挺有意思的,正好也跟你认识,这不是很好的谈话内容吗?”
呼呼......
苏莱悄悄松了口气,笑着道:“跟你差不多吧,偶遇。”
“他就是个普通学生吗?我听他对互联网也颇有几分见解的样子。”
“你们聊了些什么啊?”
苏莱反手就是一记反客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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