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肥肥见战东方不再装,自己也现了原型,走到白潇湘面前一抱拳。
“你们没事吧?”白潇湘瞪大了眼睛,她原以为两人着了宵小的道,这才出面援手,没想到两人竟然毫发无损地跟她客气起来。
“没事,大风大浪都见过多少了,还会被几条阴沟里的泥鳅掀翻在水里?”牛肥肥抖抖肩,摊开两手,示意自己并未被迷翻。
白潇湘嫣然一笑:“那小女子就放心了。”也不和二人多客套,说完一闪身离开了客栈,眨眼便去远了。罗永年看旋风队二人无事,也悄悄撤了。剩下胡德财被钉在地上,只有任由战东方和牛肥肥处置。
战东方和胡德财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他们以前碰到过,有过小摩擦,正因如此,胡德财才对收拾战东方如此踊跃。
“上次轻轻地点了一下你的穴位,算是警告过你了,今天你又来兴风作浪。”战东方斜睥着胡德财,身上一股冷煞之气。这次他是真的被激怒了,他倒背着双手,慢慢跨度过去,在胡德财背上拍打了三下,然后手一挥,那两根筷子就回到了桌上,还带着鲜红的血肉。
胡德财呆立着,不敢稍动。战东方不屑地说:“赶紧滚吧,从此不要妄动真气,过平凡的生活去吧。”
胡德财试着一提真气,刚才被战东方拍打过的地方竟如钉着三棵长钉,十分生疼。不动真气则毫无感觉,看来前半生的武功是白练了,半后生不知能否解开战东方施下的这道禁制。他耷拉着脑袋离开客栈,从此退出三湘船帮,回到花石戍开个小茶楼为生。无人为他解除战东方的禁制,他后半生也就再没动过真气,倒落得个寿终正寝。那一帮帮众见胡德财走了,顿时失了主意,个个面如土鸡。
“你们也别呆着,我战东方几次来到这三湘地面,屈从云几次为难于我。从今天起,武林联盟接管三湘船帮,江湖上以后不会有屈家了。”战东方这几句话说得恶狠狠的,想是在他消失的那几年,屈从云没少为难他,他是动了真怒,要对屈从云动手了。这个祸害不除,只怕旋风队或者说他战东方永远不能在三湘地面平安行走。
“你们都是从花石戍来的吧?”南宫杰语气平和地对这一帮帮众问道。胡德财是花石戍坛主,他带来的人,多半是花石戍的。
那些帮众有的点头,有的摇头,也没个定准。
“都到外面去,花石戍的站右边,别处来的站左边。”战东方一声号令,众人哗啦啦出了客栈,到客栈前面分左右站定。
战东方走了出来,牛肥肥紧随在后,皱眉道:“老大,你要干吗?”
战东方淡淡一笑,说:“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又向左边那帮人问道:“你们是何处来的?”
“公子,我们是长沙坛的。”终于有人答话。长沙便是潭州,这样说一半来自花石戍,一半是本地的。
“很好,去把你们的坛主叫来。”战东方反背着双手,绝世豪雄,开口自有威严。左边帮众中有一人飞奔去了。不一会儿来了个虎背熊腰的中年,自称叫聂小隐,本是长沙坛坛主。
“从今以后为武林联盟办事,你意如何?”战东方紧盯着聂小隐逼问道。
“武林联盟不是早就解散了吗?”聂小隐疑惑地问。
战东方显得有点不耐烦:“谁说解散了?逍遥谷一直由南宫大护法坐镇。我只问你愿不原意为武林联盟办事?”
还什么愿不愿意?这不是你为刀俎我为鱼肉吗?要我干什么你就直说吧。那聂小隐唯唯诺诺,不敢违抗。
“坛口在哪里?”战东方又问了聂小隐一句。船帮的坛口,当然在江边。聂小隐领着战东方,带着一干帮众,来到湘江边上坛口处。还有百十条船停泊在坛口,看来这三湘船帮的家业不小。战东方让他们把那些船上的船工全部如今过来,开始交待他的计划。
“从今天开始,我就是船帮帮主,暂时接管长沙和花石戍两坛。你们给我把消息封锁住,待我收拾了屈从云再召开全帮大会。”
帮众中有人想悄悄离开,战东方一眼就看出多半是屈从云的心腹,想去岳州巴陵城报信了。屈指一弹,一缕指风无声无息地洞穿那人后心,已然没气了。
在此之前战东方是没有真正杀过人的,这次要收拾屈从云,就由不得他再有妇人之仁了。战东方转向聂小隐道:“所有长沙和花石戍两坛的人都给我造一个名册,谁还甘心受屈从云驱使,以此为例。”说完一指刚才指风射杀的帮众。众人皆毛骨悚然,看来一指立威已见成效。他清了清嗓子,继续道:
“从今天开始,凡在帮的都要相互帮助,经营帮船的租金减半,自带船只入帮的从此不交例钱。所有船工,在帮的要比不在帮的好,这才是船帮的正道。”
话音甫落,欢声雷动。那些船工受尽了屈从云的盘剥,听到新帮规,有一种被解放的感觉,自是愿意追随武林联盟,再不愿受屈从云欺负了。一个个心里都盼望战东方早日除掉屈从云,也好让他们过上安宁日子。
聂小隐和屈从云本无多大瓜葛,此时见战东方将帮务分剖的清楚,对船工们更是有利,在心理上也倾向于战东方了。于是立即安排,封锁住潭州消息,还假传战东方已被胡德财手刃,又打点金银珠宝假意“孝敬”帮主,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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