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梁惠凯不想说,而是真的没什么可说的。他俩从小一块长大,一直像哥哥一般照顾她,保护她,那都是理所当然,从没觉得有什么可吹嘘的。
但是林潇潇显然对梁惠凯的回答不满意,开始攻击钟灵,问道:“灵灵小妞,作为新一代的大学生,你怎么还能认同娃娃亲?我们都表示怀疑。”
同学们虽然以调侃的形式说这些话,但是钟灵知道,她们对她的行为很不理解。不光她们不理解,估计世人都不理解,堂堂的名牌大学生,怎么会和一个老农民谈对象?她们这都是为自己感到惋惜。
不过钟灵不在意,笑嘻嘻地说:“哎!他脸皮厚,我甩都甩不到啊。人们不是都说吗,庄稼一朵花,全靠粪当家,我只能认命了。”
大家哈哈一乐,这事儿算是揭过去了。梁惠凯陪着钟灵玩了两天,坐上汽车又往回走。看着渐渐消失在视野里的高楼大厦,梁惠凯忽然想到,这两天沉浸在温柔乡里,临走时也没有想起抽时间看看刘若雁,难道自己变心这么快?不由得感到汗颜,狠狠地鄙视了自己一顿,这还是个好男人吗?
一路上浮想联翩,回到张叔家。刚一进门一家人都围了上来,张婶紧张地说:“小梁,你赶紧出去躲着吧,前天警察来找你,说你把平头哥打的住院了。是真的吗?”
梁惠凯怒从心起,这个平头哥还真是癞皮狗,没完没了了!那老子就和你纠缠下去!
不过梁惠凯不打算给张婶她们说这些事儿,一是显得自己太暴力,二是金小芳知道自己打架肯定会担忧的,马上说道:“怎么会呢?这几天我就没在这儿,怎么打他呀?要不就是他得罪了别人,要不就是他借机打击报复我。”
金小芳心里却是明白,这家伙有暴力倾向!说道:“要不这样,我带你去我爸爸矿上,警察的事让我爸爸给你摆平。”
梁惠凯不想依靠女人活着,那多丢人?想想说:“为这点小事儿让伯父出面不值得。我看还是先出去躲几天,避避风头再说。等这阵儿风过去了,我再去伯父那儿上班去。”金小芳恨得牙根疼,这混蛋真不识相!但是当着婆婆也不好说什么,眼睁睁的看着梁惠凯离开了。
既然刘翠花和张春平安无事,梁惠凯这次不再害怕警察了。而且他又没有对平头哥造成什么伤害,即便是抓他进去又能怎样?所以他还要给平头哥一些教训,要让他知道自己很难缠,让他从心里上恐惧,最终彻底把他收拾的服服帖帖。
从金小芳家出来,梁慧凯又去了平头哥的矿区。见平头哥的车在矿区停着,找了一个背风的地方坐下来观察他的动向。连着跟踪了两天,见他下班以后直接回县城去了,估计他是内心已经产生了恐惧,不敢住在矿区。
梁惠凯心里有点得意,堂堂的平头哥还是怕了!你到县城住,我就追到县城,于是到大路上坐上公交车去了县城。估摸着平头哥要下班回来时,梁惠凯租了一辆出租车等在路口。
一直等到天黑透了,平头哥才从矿区回来时。好在他的越野车很显眼,在这个小县城里没几辆,一眼就认了出来。梁惠凯招呼着司机跟了上去,很快找到他住的地方。
平头哥住的小区是县城第一个新开发的楼盘,都是五层小洋楼。在小区里转了一圈,见整个小区的入住率很低,只有零零星星的几家有灯光。熟悉了小区后,梁惠凯开始琢磨下一步的计划。
转天他去农贸市场买了披肩帽、口罩、一把扫帚,把自己打扮成环卫工人,省的平头哥发现了掉头就跑。想了想,又买了一个麻袋,他要打平头哥的闷棍!
等到天黑时,梁惠凯拿着家伙去了平头哥的楼下。谁知左等右等也等不到平头哥的影子,却把自己冻得够呛。小区里的灯光越来越少,看看表已经十点多了,估计这家伙是喝酒去了。正在梁惠凯犹豫着是不是明天再来时,平头哥的车回来了,他连忙拿起扫帚一边在地上划拉着,一边靠近平头哥停车的位置。
平头哥晃晃悠悠地从车上下来,梁惠凯已经到了他的身后。一看他那样子估计又没少喝,梁惠凯心里之乐,白准备半天——就他这状态,站在原地也不一定知道是谁。
既然买了麻袋就用上吧,梁惠凯猛地甩起麻袋罩在他的脑袋上!平头哥晕晕乎乎的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只觉得眼前一黑,接着就被勒住了脖子,拖到了楼房的山墙后。梁惠凯把平头哥推到墙上,左手掐着他的脖子,抬起右拳狠狠地砸在他的肚子上。平头哥疼的身子直抽抽,却发不出一丝声音来。
梁惠凯一拳接着一拳,连着打了十多拳,忽然觉得平头哥的脖子涨的厉害。梁惠凯吓了一跳,以为把他憋死了,赶紧松开手。就听平头哥“哇”的一声吐了出来,隔着麻袋闻着都是酒气,熏得梁惠凯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吐完了,平头哥也清醒过来,喊道:“梁爷,别打了,求你别打了,我错了!”梁惠凯冷冰冰地说:“说说吧,怎么错了?”平头哥犹豫了一下,可怜兮兮地问道:“梁爷,我能先把麻袋拿下来吗?”看来他是真怕了,连揭麻袋的勇气都没有,梁惠凯鄙视道:“手在你身上长着呢,别问我。”
平头哥满脸、满身都是呕吐物,都快把自己熏死了。但是不明白梁惠凯的话是什么意思,试探着往起提了一下,见梁惠凯没有反应,麻利地把麻袋从头上揭下来,扔到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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