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正好是平原和山区的交汇处,三种酒都有,便每样都点了一些,谁爱喝什么酒喝什么。棕榈酒、油棕酒比较浓烈,梁惠凯和穆武喜欢,女孩子们则喝着米酒,味道淡一些。穆柔姐俩过去几乎不喝酒,这次来缅甸破了戒,尤其是几个年轻人在一起彻底放飞了。
江风吹过,穆惠酒气上涌,不请自来,说道:“今天大家都要唱,谁也不准耍赖,我先给你们起个头。”穆惠先跳了一段热情奔放的弗拉门戈舞,边跳边唱:“我怎会落到这般田地,落到这般田地?真叫我哭笑不得。台下的目光使我胆颤,我不禁心慌意乱。黑母鸡飞到哪儿去了?它在什么地方下了蛋?这叫我如何是好?真叫我哭笑不得。这是场什么样的晚会啊?我为何引人注目?多呆一刻我也无法忍受……”
穆惠唱的是啼笑皆非,梁惠凯听不懂,但他们都是从那个精神文化相对贫瘠的年代成长起来的,大篷车承载着他们孩童时的记忆,还是熟悉的。看着如精灵一般的穆惠,梁惠凯感慨不已,还是人家城里长大的孩子,什么都会!自己的孩子一定要让他们享受最好的教育。
穆惠唱完,玛雅拉着穆武一起唱了在爱情的路途上。少数民族的人大都有舞蹈的天赋,边跳边唱,羡煞了梁惠凯,自己要有这本事多好?和心爱的女人们一起唱歌跳舞,神仙般的日子!
穆柔和钟灵分别唱了美丽的姑娘、救救我吧。这次轮到梁惠凯了,他哪会?在众人的催促下,无奈的说道:“国外的歌我不会唱,只会唱一些老歌。”穆惠说:“知道你最笨,就随便唱一首吧。”梁惠凯说:“那好吧。不过,我唱歌招狼,你们别怪我。”穆惠说:“没事,咱们有枪。”大家一乐。
梁惠凯会的不多,还是唱自己拿手凡人歌:你我皆凡人,生在人世间,终日奔波苦,一刻不得闲。既然不是仙,难免有杂念,道义放两旁,利字摆中间。多少男子汉,一怒为红颜;多少同林鸟,已成分飞燕。人生何其短,何必苦苦恋,爱人不见了,向谁去喊冤……
梁惠凯扯着破锣嗓子尝,虽然没什么技巧可言,但是他深有体会,唱的倒也有点感情。等他唱完,算是告一段落,穆惠夸道:“嗓门够大,确实能招狼。”大家又是一乐。钟灵则生气,以为他心里还念着刘翠花,偷偷的掐了他一下。梁惠凯马上明白钟灵的心思了,冤枉极了,我只是随便唱唱,真的没想刘翠花!
不过,真招狼了,一家民宿里,一双仇恨的眼睛盯着他们——平头哥没死!原来,平头哥趁他们惊慌之际,一头扎进瘴气里。平头哥心里早有计较,屏着呼吸跑了几步,然后用衣服捂着鼻子,趴在地上,把脸埋进厚厚的落叶里。瘴气随着气流移动,渐渐的离开了原地,平头哥连滚带爬逃了回去。
瘴气有毒,但是并不像传说中的那么厉害,不会马上置人于死地。只是瘴气的浓度比较高,虽然平头哥采取了措施,还是吸进去不少。他在这儿生活了一段时间,知道瘴气怎么回事,回来的路上顺便采了不少柴胡。等他回到岸边时已经开始发烧,浑身乏力。
本想开上他的破皮卡回去,却已经没了力气,只好在一家民宿住了下来。让店家煮了一大壶柴胡水,开始不断的喝水,排尿、排汗,直到把毒素排的差不多了,烧也退了下去,终于缓过劲来。捡回来一条命,平头哥身心疲惫,一觉睡到被饿醒。起身想吃点东西,却听到了熟悉的歌声——大篷车。平头哥一乐,原来缅甸人也知道大篷车。
死里逃生,平头哥心情舒畅,老子才是真正的猫星人,有九条命!听着熟悉的歌声,就想过去凑个热闹。谁知没走几步,却见几个人的身影有些眼熟,顿时吓得够呛,连忙躲进楼里不敢出来。直到梁惠凯扯着嗓子唱,不用看也知道了,肯定是他们无疑!平头哥既怕又恨,想着报复又没胆量,扒着窗口偷偷看着。
几个人又唱又跳,闹了半天,兴致渐消。穆惠说:“咱们不能总唱歌,再找个乐子。你们哥俩都是穆氏三元功的传人,好不容易遇到了,比试比试,让我们也开开眼?”
穆惠的话正说到了两人的心坎里。穆武哥俩叫穆文穆武,谁知性格也如此,穆文不喜欢练功,倒是穆武比较喜欢,忽然遇到和自己年龄相仿,志趣相投的人,早已技痒难忍。
梁惠凯更想了,自从练起三元功,感到自己像是开了窍,进步神速,却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对手。这次遇到穆武,见他的气力和自己差不多时,心里也期待着过过手。
但是在自己的女人面前输了多不好意思?梁惠凯犹犹豫豫的说:“不好吧,万一打伤了多不值得。”穆惠说:“你是不是担心在灵灵姐面前丢了脸?没事,我们知道你学的时间不长,情有可原。”这丫头真狠!梁惠凯红着脸说:“我劝你以后向你姐多学学,说话太刻薄了。”
穆惠冷笑道:“你这人不知好歹,我给你找好了丢人的台阶,你却不领情!别磨磨唧唧的了,像个男人一样起来战斗。你们点到为止,我做裁判。”这下不好推辞了,梁惠凯说:“咱俩玩一会儿,让女人们高兴高兴?”穆武求之不得,应承下来。
虽然穆武这几年用功不是很勤,但是从小就练,底子要比梁惠凯深厚,拳法施展开来更是挥洒如意,什么“青龙出水、弯弓射虎、斜步单鞭、玉女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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