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回家的路!
据说,那些小饭班,每月一个学生给班主任30元-50元不等,人情费?回扣?叫什么都行。
一个学生一个月小饭班才交350元,老师还要从学生嘴里抠出来几十元。
当然了,不是全部班主任都在乎这点小钱,但是在这个小城市,这样的情况非常普遍。
苍蝇也曾经跟蔡根提过,他人脉不错,认识一些老师,可以拉学生来,不过蔡根心里很抵触这样的行为,宁可不干,也不做这样恶心的事情,从那些孩子嘴里抠钱,违反了蔡根做人的底线,小饭班的事情就被搁浅了。
今天出了这个事情,蔡根以往的憎恶,又加深了几分。
看那妇女还坐在女儿尸体旁边嚎哭,又来了一个中年男子,也是一起哭,好像是孩子的爸爸,看得心里实在难受,自从自己有了孩子以后,就见不了这样的事情,再看一会,蔡根也得跟着哭。
警察的笔录也做好了,留下了联系方式,自己也管不了什么,也轮不到自己管,转身就回店了。
看热闹围观的人还是很多,晚上十点多了,附近的人们,离开温暖的家,站在寒冷的马路上,围观着,议论着,唏嘘着,
“跳楼了啊?”
“是啊,这么点小岁数,有什么想不开的?”
“我还以为是车祸呢,这个司机也够倒霉的。”
“学校全责,在学校出的事情。”
“没听那个老师说,学生自愿来上自习的吗?今天周末。”
“她放屁,谁有病啊,大冷天不在家,来这自愿上自习。”
“估计是怕被查,偷摸补课吧,这帮孙子,没人性啊。”
“必须找学校给个说法,这么小岁数就没了,丧良心啊。”
“就把人放学校门口,不给赔钱就不走,看学校能咋地。”
“能咋地?这是学校,你干扰正常秩序,会被抓的。”
“那总有个讲理的地方吧。”
“讲理?去法院吧。”
人们议论着,给出着各种各样的主意,学校不见领导,班主任也跑了,只有警察在尽着自己的责任,劝说着。
蔡根一边听着,一边往店里走,实在听不下去了,打开店的锁,屋里空无一人,谢氏父子呢?
对了,刚才忘记了,锁门他进不来。
不对啊,鬼不是能穿墙穿门的吗?
也没有谢不安的电话,现在被那个女学生的事情搞得心里在了吧台前。
点上一颗烟,开始暗自腹诽上午去看的大师,白花200元买号,白花1500看事,元宝烧了能怎么样?顺便还烧了一个土地公。
那位大姐不是也给闺女办事了吗?
结果呢?当天就跳楼了,这都应该去投诉大师,收钱不办事,这还了得?
拿出手机,一看,又10点多了,没法给老婆打电话,但是心里的愤懑实在难消,一个微信发过去,
“老婆,那个大师是骗子。”
发完微信,想了想,跟老婆说也没用,也没有投诉电话。
一边抽烟,一边等活,一边寻思这三天的事情,其实不愿意想,但是蔡根板不住,因为花钱了。
借了3600,看事花了1500,买元宝花了2000,
对了,元宝钱还没给人家呢,我是想给的,但是那个陈姑娘跑了啊。
“你有新的外卖订单,请马上处理,你有新的外卖订单,请马上处理。”
赶紧接单,一看地址,市高中西门对面,天天向上培训班吧台,一份台湾卤肉,
非常棒,不用开车,不用骑电瓶车,走着就能去,这小活儿,漂亮。
马上点火做饭,3分钟,饭做好了,穿上大衣,拿着外卖包就把门打开了。
灯还是不要关了,显着亮堂。
出了门,正要上锁,感觉背后凉嗖嗖,好像自己在被什么盯着看。
这种感觉经过几天的磨砺,已经非常熟悉了。
猛回身,在灯光的边界,那一片黑暗中,有一大一小两个黑影,傻呵呵露着白牙,在冲自己笑。
蔡根一下就发飙了,
“你俩有病啊?不吓死我,你不算完吗?”
谢不安拉着小七,从黑暗中走出来,一看蔡根发飙,小心翼翼的说,
“蔡大神,我俩刚才回来想进店里等你,可是您这洞府好像有禁制,上锁了,我们进不去。”
“那我刚才都开锁了,你们不进屋,在外面等什么呢?”
“蔡大神,我们毕竟是鬼物,你我阴阳相隔,突然进屋,怕冲撞到您,所以就带犬子,在门口候着,心想您什么时候喊我们,我们什么时候进去。”
恩,很有礼貌,前天你怎么不怕冲撞?昨天你怎么不怕冲撞?现在阴阳相隔,蔡根嘎巴半天嘴,这怎么说呢,
“行了,我服了,你们进屋等我吧,我送完餐,咱们再说。”
谢不安一听蔡根让他们进屋等着,有点不想进,这个肉替太邪门了,谁知道屋里有什么?危险不危险?赶紧殷勤的说,
“蔡大神,要不我们陪你去吧,大晚上挺黑的,我们给你做个伴。”
蔡根一阵牙疼,你也知道挺黑的,还在黑处吓唬我?我带两个鬼去送餐算怎么会事?
你们跟着我,我更害怕。
没有再啰嗦,一推门,
“赶紧进屋等我,不要乱跑,我还有事情问你。”
说完,蔡根拎着外卖包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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