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爱国突然地炸毛,挨打的萨满巫师,捂着通红的脸,也没敢还手。
“二叔,你打我干啥?你自己站错...”
“马庆阳,你给我闭嘴,还让不让我说话?
你说,我是谁?”
“你是我二叔,佟爱国啊。”
“不对,我是谁?”
“你是马佳氏大拿,的亲弟弟。”
“这是哪里?”
“太清沟啊。”
“我特么能带着外人,刨自己家祖坟不?”
“不能。”
“那你们都这样想,是不是脑淤屎?”
“可能是吧。”
感觉自己说漏嘴了,马庆阳赶紧补充。
“那二叔,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你为什么和天庭扯到一块去啊?”
佟爱国感受到了现场气氛的改变,所有人都不再说话,自己终于有了解释的机会。
“谁说他是天庭的人了?
何奈子是你妈啊,她说啥你都信?
就算是你妈,也没看你这样听话过。
这位是蔡根,不是天庭的人,是我找来的帮手,不要听何奈子胡说,她才是罪魁祸首。”
佟爱国这次的表态很是认真,连刨祖坟的事情都说了,而且他也实在没有反水的理由。
一众萨满巫师好像经历过了深思熟虑,又好像完全就是跟着感觉走,齐刷刷的把矛头指向了何奈子,大有一句话不对,就千刀万剐的架势。
蔡根不自觉的有点挠头,这群萨满巫师这么单纯吗?
不会吧。
都是有年头的老家伙,立场这么不坚定吗?
还是说,这些年过得小心翼翼,惊弓之鸟了?
又或者脱离主流社会太久,思想都比较原始直接?
只是这智商,都不是欠费,快停机了吧?
如果都是这样的智商,萨满教是如何维持这么多年还没黄摊子的呢?
而且,与佟爱国接触的时间也不短了,老头虽然浪一点,不正经一点,废物一点,但是脑子没问题啊,而且还又老又滑的。
还好,最后终于是走上了正轨,蔡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天哥,没事吧?有事你言语一声,你让我劈谁我劈谁。”
在天上观战的滚滚,看到了下面剑拔弩张的形式,觉得这算是表忠心的机会。
自己应该站出来,替蔡根他们站脚助威,反正不应该默默无闻,机会总是留给又准备的人,滚滚觉得自己准备好了。
“别好像你们人多就了不起,拿谁不当天罚呢?
瞧不起哪个单位啊?”
啸天猫压根没把这群萨满当回事,真要是打起来,反正自己也是不灵,全得靠蔡根,所以还有啥必要担心。
“恩,滚滚,你看好了,保护主人安全,谁动劈谁,不用打招呼。”
这边对话一响起,萨满巫师再次转向,又齐刷刷的看向蔡根,一点也没有因为立场转换太快而感到羞耻。
“二叔,这个...”
佟爱国真想拿着水刀拨了啸天猫的皮,这只贱猫是故意的吧?
不搞事情,心里就难受吧?
不对,这样眉眼高低都看不出来,什么出发点呢?
刚才看着,这只贱猫在天庭,名声也不太好啊,肯定不是为了天庭的面子,或者维护天庭的利益。
那就是为了蔡根?
感觉我在这低三下四的解释,辱没了的蔡根?
即使你们萨满巫师全都误会又能咋样,蔡根有天罚滚滚在上面候着,还怕谁?
蔡根比佟爱国还生气,一脚把啸天猫踢了出去。
“对,他就是天庭的人,是哮天犬转世,你们砍死他吧,跟我没啥关系,不用给我面子。”
啸天猫被踢出来以后,面对萨满巫师的这群飞禽走兽,腰杆一下就拔起来了,傲视群雄一般,审视一圈,然后快速的跑了回去,抱住了蔡根的大腿,苦苦哀求。
“主人,我没做错什么啊。
这群土包子拿你不识数,给他们点好脸,不知道自己咋回事了。
我就是想让他们明白明白,谁也不是软柿子。
如果我死了能给你带来一丝欢愉,我宁可去死。
为了主人我不怕死,但是我舍不得离开你啊。”
你离不开就是为了霍霍我?
咋就这么爱演呢?
这是对自己有信心,还是对我有信心啊?
蔡根还想继续踢他,感觉啸天猫说的也对,震慑一下也没啥不好,省着这群原始人没有眼力见,在这胡搅蛮缠。
刚才心急如焚的佟爱国,突然脸色一变,随即放松了心态,大吼一声,带着无尽的喜悦。
“你们这群笨蛋,就是看我好欺负,爷不跟你们玩了。
现在好了,我大哥醒了,你们跟他探讨反水的事情吧。
一会谁不说,谁是孙子,一个个装犊子。
看他是削你们,还是惯着你们。”
说完结束语,佟爱国气质立马就不一样了。
一个黑影在他身后成型,很是巨大,还很粗糙。
为什么说是粗糙呢?
因为这就是几块木头拼成的木头人,有四肢,有脑袋,脸上没有五官,十多米的身高,看着还有点单薄。
木头人出来以后,舒展了一下身体,四下打量了一番,古怪的笑了两声。
“嘎嘎,嘎嘎。”
蔡根看到木头人,只觉得有点眼熟,这粗糙的感觉,还有那木讷的神态,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时想不起来。
在木头人笑声响起的时候,所有萨满巫师,齐刷刷的开始鞠躬行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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