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储物戒都要装满了,任自强才收手。要不是戒指里只能装死物,他嫌杀牲口麻烦,差点贪心的把陈家牲口圈里的猪马牛羊,包括家禽都装走。
虽然收得不亦乐乎,他也快累屁了,精神上满足了,内力也消耗的差不多。
看看时间,都临晨三点多,任自强才悄无声息离开陈家大院。
到了拴马的树林,刘柱子、陈三已经换好衣服,收拾好马蹄践踏过的痕迹,正等他呢。
“嗯,做得不错!”任自强满意的点点头:“你们把钱、衣服和刀给我,我去藏起来!等风头过了咱们再来取。”
他以此为借口,到树林深处用戒指挖两个深坑,先把陈家四具狗男女的尸体扔进去,原样填好。
两人带回来的钱、夜行衣和刀不消说都收进戒指里。
不曾想他前脚走人,陈三后脚就开始嘀咕:“强哥怎么空手回来了?”
“是呀!”刘柱子也纳闷:“算了,强哥做事自有分寸,咱们别咸吃萝卜淡操心!”
百密而有一疏,这方面任自强做得确实不够好,他明显大意了,或许压根没在意这些旁枝末节。
三人策马开始往回赶,按照来时的偏僻路线,而且更看不到人影,回程速度快了好多。
一口气不带停跑到满城外,任自强想起一件事,忙勒住马道:“柱子,陈三,咱们现在回保定城是不是太显眼了?”
“是有点!”显而易见二人也不傻。
只要有心人把陈家失人丢财事件整个串联起来,三人这时候进城就是个大败笔,最容易引起人怀疑。
到时那真成了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百口难辩。
“那咱们不回保定城,先去李大洪家过夜!”任自强想到一个去处。
“强哥,您的意思是让他给咱们作证吗?”刘柱子闻弦歌而知雅意。
“哈哈,聪明!我要让外人知道,咱们昨晚在胡大洪家留宿,哪里也没去!”任自强欣慰的笑道。
果不其然,李大洪不愧是浸淫江湖多年的老手。他虽然诧异任自强去而复返,更不会长嘴打问三人这段时间去向。
至于借宿更是方便至极,昨晚吃饭时房间都是收拾好的。
再多的话任自强也没说,只是不经意的提点一句:“老李,如果有外人问起我们,你就说我们昨晚哪也没去,一直在你家!”
“小的明白,强爷,我会让家里人都统一口径的。”李大洪满口答应。
忙活大半宿,任自强沾床就睡,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还不如刘柱子、陈三勤快,两人在院子里练俯卧撑已经练得满身是汗。
草草吃过饭,三人把马留在李大洪家,雇了三辆黄包车回保定城。
再次回到人潮如织的城里,恍如隔世,刹那间任自强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一股‘保定城虽大,何处是我家’的感慨油然而生。
“强哥,咱们去哪儿?”刘柱子打断了他的迷茫。
“你和陈三先回家报个平安,出来这么长时间,家里人都该担心了。我也有点累,今天休息一天,明早到王家大院找我。”
这段时间,任自强一直殚精竭虑,冲锋在前,他是真累了。尤其是昨晚一时兴起见钱眼看,收了太多东西,导致内力损耗过巨。
内力是他在乱世存身的底气所在,他现在亟需恢复,短时间不敢再跳腾。
又各给了一人两封银元,让他们拿回去孝敬家里,任自强回到了王家大院。
罗长春挺尽职尽责的,满院的枯枝败叶、荒草萋萋看不见踪影,已被整饬一新。
“强爷,您回来的真巧,家里昨天才把电通上。”罗长春见任自强回来自是喜不自胜。
“老罗,做得不错!”任自强很是欣慰,顺手打赏他一封大洋:“没人来找麻烦吧?”
“谢强爷,没人找麻烦,也就附近几家邻居有些好奇。”
“不用理他们,道不同不相为谋。”任自强不在意道:“对了,晴晴、思琪她们都好吧?”
“小姐们好着呢,就是对强爷您挂念得紧,一天十几遍打听你的消息。这会儿,她们都在后花园玩呢!”
“那行,我自己过去找她们。老罗你去找瘸子大哥,把我回来的消息告诉他们,和他们一起继续从叫花子里招人。”
任自强把刘家堡、野狼寨今后的发展态势向他简单说了一下。
“强爷,你真是这个!”罗长春听了激动不已,也不知道该怎么夸,只能竖起大拇指。夸完后他反倒扭捏起来,挠挠头欲言又止。
“老罗,有话就直说,你跟我还客气啥?”
“嘿嘿,强爷,我家里娃和闺女都大了,看能不能让他们也跟强爷混碗饭吃?”
“你看你这话说得,咱们都是自己人,这点小事当然没问题!”任自强一口答应。
他巴不得如此呢,只要老罗的子女在自己手下干,那他更不可能生有异心。
“谢强爷大恩!”罗长春一感动又要磕头。
“别、别!何须如此?”任自强连忙阻止,顺口问道:“你家孩子都认字吗?”
“认识一些,两个儿子给账房先生当学徒,女儿也认得字。”
“太好了,老罗,你可解了我燃眉之急!”任自强乐得眉开眼笑:
“我现在正缺这样的人,这样,老大去刘家堡当账房,老二去野狼寨。明天把你女儿带过来,我教她点东西。”
“好,好,谢谢强爷,那我去了!”罗长春美得见牙不见眼蹦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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