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不会被打扰了。”贤者满意地点了点头,而一旁的米拉则拉起了费里的手:“一起去做准备吧!”白发的洛安女孩这样说着,而少年佣兵一愣一愣地,最后点了点头。
“嗯!”
人常常会因为自己内心的纠结,从而闹别扭式地拒绝他人的好意。经历过痛苦、被背叛、被遗弃、被冷漠以待的孩子更是如此。就好像本能地对狼和兔子同样竖起尖刺的刺猬一般,为了保护自己已经千疮百孔的心灵,他们将自己与外界隔绝,一步又一步地恶性循环着最终变成彻头彻尾的孤身一人。
因为年轻。不知如何是好。迷茫、恐惧、纠结,期待有人可以陪伴在自己的身边,但却又担心一旦接受他人了对人家敞开心扉了,又会再次受伤。因而对着接近自己的人。百般刁难,在遇到事情的时候也总会选择直接转身跑开。
但总有些人是不一样的。
讽刺是相同境遇的人在互相****伤口也罢,从米拉的身上费里看到了闪闪发光的某些东西。这个女孩身上有某些东西吸引了他,像是风暴中的船舶瞧见的远处灯塔的火光。不自觉地,仅仅不过两三天的时间。他就接受了对方的存在。
少年在这种时候需要的东西并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复仇和豪气丛生的“我要打败他们”之类的宣言。他想要感受到的,说不定仅仅只是家的温暖,仅仅是伙伴之间平凡到不行的日常的接触。
一切都会变好的,我们都在。
“噼啪”的柴火燃烧的声音响起,安静的林间空地上只有娴熟地处理着食材的贤者和一旁打下手的少年少女。随着炊烟袅袅不愉快的情绪也迎风而散。在一片清新的郊外享受着热腾腾的美味食物,吃饱喝足以后,费里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谢谢你们。”他一改之前毛躁冲动的模样,平静而又真挚地说道。“给。”把餐具收拾到铁锅里头放在旁边以后,亨利丢过来两把木制的单手长剑。
“呃……”两个年轻人都愣了一愣,而贤者则用平静的话语对着费里开口。
“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的时候。只需要一根筋地盯着前方就够了。身为男子汉大丈夫,纠结也好,失落也罢,大哭大叫歇斯底里疯狂地发泄亦没有任何过错。”
“但是……”米拉在之前从未见过亨利有这样的一面,费里愣愣地望着亨利。
“有那个时间去做这样的事情的话,还不如尝试去努力变强。”
“为了不会再度体会到这种无力感。”
“舍弃一切迷茫和软弱,放空你的大脑,只是一根筋地为了不再体会这种悲愤的心情而拼命地向前奔跑。”
“假如你的决心足够的话,或许——”
“只是或许——”亨利耸了耸肩。
“你有一天能改写一切。”
“……”无言的热血,开始在血管之中沸腾。费里站起了身。紧握着拳头浑身因为肾上腺素的分泌而止不住地颤抖着。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一回事,亨利的话语说实在的费里只听懂了个大概,但这仍旧让他激动得不能自已。
尽管米拉和亨利认识的时间更长,有一些东西终究是只有同为一根筋笨蛋的男人之间才能够互相体会得到的。
白发的洛安少女坐在树墩子上愣愣地看着这两个人。她只能体会到亨利所表达的话语当中的些许氛围,而费里则好像因为贤者的这一番话就变了个人一般精神百倍,他紧握着单手的木剑,然后转过了身看着米拉。
“请多指教了!”年少的下级佣兵这样喊着,女孩愣了一愣,接着脸上露出了些许的微笑。
“是!”
“咔哒、咔哒!”的木头撞击声回响在门罗北城区郊外的林间空地上。不时还夹杂几声少年的痛呼和平稳男声简要的指导。日落月升繁星夜垂,时间一天天地过去,在一周过后门罗城内欢庆的气氛终于缓缓消散的这一天,一队与过往来客有着极大不同的旅人,自不远的地方到达了。
“踏、踏、踏、踏、踏。”踏着沉重马蹄的黑褐色战马,矫健的身躯上紧致的皮肤在正午的阳光下透着一股洁净的光泽。
“伯爵,就是前面了。”全身板甲是常见的骑兵样式,但那最为典型的厚重肩甲相比起批量制造的整块样式却有着细致的多层结构。
“嗯。”板甲表面上防御箭矢用的凸槽令全套的护甲看起来更加地美观,再加上关节处镶嵌的细致打磨过的黄铜,单单从做工上来讲,这些人身上所穿着的板甲就已经价值不菲。
“嘶吁吁——”“呃——”北城门方向的两名门罗的精兵愣了一下。从外观上打量对方就决计和自己不在一个等级的这些骑士身上闪闪发亮的板甲让他们都露出了艳羡的眼神——但紧接着守门的二人又注意到了他们左肩的圆形腋甲上挂着的金色丝带。
“王、王都亲卫。”诚惶诚恐的两名精兵立马让开了道路,其中一人更是直接转过身来就朝着公爵府的所在一路跑去。
仅仅十人不到但却声势惊人的一行十人骑着战马耀武扬威地直接从大道走向了治安哨所的位置,居民们都好奇地探出了脑袋围观着这些衣着鲜亮的贵族。而刚好结束了对练跑来治安哨所想看一下维嘉的情况的亨利一行三人,就这么直直地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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