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瑞阴着脸走到木无双跟前,低声问道:“谁干的?”李田牧见罗瑞腮帮的青筋都若隐若现,居然动了动喉咙没敢回答她。罗瑞再次压低声音问道:“到底谁干的?!”陆险平知道她已经到了暴怒的边缘,只能避重就轻地把事情经过又说了一遍,然后小心翼翼地劝她说道:“事到如今,先别管报仇不报仇,把这家伙救回来要紧啊……”罗瑞咬咬牙,显然是在强压怒火:“好,我不杀人。那个舒九的尸体还在镇里是吧?明天我就替这小子找回来,到时候记得让他到我房间谢谢我!”说罢罗瑞杀气冲天地转身离开了房间。
夜色将尽,李田牧给木无双喂了两服药,下意识地摸了摸他的手脉,不由睁大眼睛咦了一声。陆险平和李彧急忙从微睡的状态中醒来,匆匆围到李田牧身边问道:“怎么了?”李田牧惊喜交加地颤声说道:“这混球,难怪连顽玉前辈都对他青眼有加!脉象已经恢复了八成,绝对死不了啦!”陆险平闻言亦是长长舒了口气。李彧笑了笑,忽然面色古怪地看着李田牧问道:“爹,你怎么也叫阿玉前辈呀?”李田牧听儿子一问,才意识到自己狂喜之下说漏嘴了,只能赶忙改口道:“不是的……爹没说啊……”
李彧打断李田牧缓缓说道:“爹,前几天杨师叔也叫阿玉前辈,今天你也是。阿玉他,到底是什么人?”李田牧看着一脸凝重的李彧,犹豫不决地动了动嘴唇。昨夜跟白晓谷一战之后,李彧似乎瞬间长大了,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憨厚懦弱的乡间少年,言辞神态之间已经有了几分李田牧年轻时的影子。李田牧看了看脸色惨白的木无双,知道有很多事已经不能再瞒着李彧了,干脆深吸一口气对他说道:“阿满,其实顽玉前辈和无双一样,也是妖怪。只不过顽玉前辈更厉害。爹这一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厉害的妖怪——只怕连天上的神仙也没见过他吧。”
李田牧这么说确实没有半点夸张的意思,他见过的妖怪中,和顽玉比起来那真是天壤之别。就算把传说中的妖怪算上,好像也只有雪帝、青岚,还有那个雷王在顽玉之上。李彧听完李田牧的讲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笑了笑:“爹,那顽玉前辈是怎么说我的?”李田牧想了想,摸着儿子脑袋说道:“顽玉前辈说了,放眼人间,满子也是万里挑一的奇才。当然,有无双这混球比着,顽玉前辈能这么说,已经是莫大的肯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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