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泰面露悲愤之色,握紧右拳缓缓说道:“李师兄,陆师兄没有骗你,确实如此。”李田牧呆了半晌,连李婶进来送杯子都没理会。
李婶看到自己丈夫面色呆滞,也不敢多问,赶紧退了出去。良久,李田牧才回过神来,缓缓问道:“可曾查出是何人所为么?”
陆险平沉吟一下,慢慢摇头说道:“还没查出来。师父一直昏迷不醒,我们也是毫无头绪,到底是谁下的毒手居然一点线索都没找到。”
“师父身上的伤,难道也看不出什么端倪么?”李田牧皱眉说道。
曾鼎皱起眉头,长叹一声说道:“说来惭愧,师父受得伤平淡无奇,纯粹是外力猛击所致。伤人者的身份、目的我们确实一无所知啊!”
“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混进九剑阁,再欺到师父身边,再以外功重创师父……此等身手,只怕世间也没有几人啊。”李田牧喃喃说道。
陆险平一脸阴沉地说道:“只是师父在东原名声甚好,也没有什么仇家,究竟是什么人才会下此毒手呢?他有什么目的?”
李田牧呷了一口茶水,放下茶杯慢慢说道:“习武之人或修炼化形的妖怪,出手总会带着自身修炼的特性。习武之人的掌力或阴或阳,或柔或刚,皆有章法可循;得道妖怪出手的话,肯定带有五行痕迹,金木水火土,至少必有其一。如果只是外功的话……不可能破得了师父的紫象神功啊!难道真有人能打破阴阳、跳出五行么?这怎么可能?”
曾鼎看着神情不定的李田牧,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正因为如此,所以我们才毫无头绪啊!再加上师父一直昏迷不醒,我们也问不出什么。不止掌门师父,已经有好几个前辈高人都遭此毒手了。据说此事已经惊动了卜云屈(卜鹤徕,表字云屈)老前辈。”
“卜云屈老前辈?”李田牧听到这个名字,眉头立刻舒展开了,“那这个作恶之人打死也逃不掉了!”
杨天泰接口说道:“或许吧。听说六年前,三十三天卜老爷子和血手遮天钱老爷子约好一起去河间府,祭拜被昏君误杀的三位林大人。只是两人在河间府比武以后,居然同时在江湖上销声匿迹,谁也不知道他俩跑去干嘛了。”
陆险平也点点头,一脸神往地说道:“血手遮天,方知天外有天啊!四十年前,卜云屈、钱案明(钱人灯,表字案明)两位老爷子就已经是天下第一、第二了。如今恐怕都已有百岁高龄了吧。”
李田牧回过神来,舒了口气说道:“既然卜老爷子都出手了,那咱们安心等好消息即可。”
陆险平瞟了李田牧一眼慢慢说道:“是啊。只不过卜老爷子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如果这位活神仙能插手进来,那真是再好不过了。不过李师兄,现在也只是传闻而已。况且九剑阁如今……我们几个也难当大任。不得已,我们才厚着脸皮请纵陌兄出山,一来稳住人心;二来,万一师父真有什么不测,也指望二师兄能担当重任!”
李田牧沉思一下才抬头说道:“那据你们所知,此事最有可能何人所为啊?”
陆险平和两个师弟对视了一下,陆险平才开口说道:“嫌疑最大的嘛……第一,要数银眼狼魔了吧。”
李田牧眉头又一皱说道:“银眼?妖怪么?”陆险平看着李田牧点点头。
李田牧挑了挑眉毛说道:“那第二呢?”
陆险平深吸一口气才低声说道:“咱们的佐教师叔,张横直(张正岭,表字横直)。眼下九剑阁随时有分裂的危险,张佐教和王诏(王令一,表字诏)师叔已经闹翻。而且这个张师叔早就品行不端,勾结奸佞祸乱朝政。纵陌兄,你也知道咱们九剑阁可是从不干预朝政的啊!张佐教最近更是不知从哪修成一身邪术,功力暴增。唉,恐怕除了小师叔,门派之内已经没有人能镇住他了!”
李田牧听出陆险平言辞里的急切,立刻正色说道:“李田牧逃离师门十七年,是该回去尽尽孝道了!诸位师弟请放心,追凶之事,李田牧自会竭尽全力。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说吧。”
三位道人都面露喜色点点头,陆险平抱拳说道:“多谢纵陌师兄出手相助,吾等感激不尽。”曾鼎和杨天泰也都抱拳向李田牧道谢。
李田牧急忙摁下陆险平的双手责怪道:“陆师弟,你们这样说不是太见外了吗?咱们同属清一派九剑阁门下,师门有难,出手相助是我分内的事。如果我李田牧坐视不理,岂不是天理不容啊。事不宜迟,三位师弟就在我这里暂住一晚吧,咱们明早动身!”
木无双一路小跑到了后山半腰。清晨的薄雾润湿了他的衣裤。木无双却是面不改色心不跳,抽出斧头顺手一挥,一棵碗口粗的小树应声倒下,切口整齐之极。
木无双行动如风,又是几下便砍倒了一棵一人合抱的大树。粗大的树干倒下后压到了一大片野草。木无双跳上树干,把大树的枝干一个一个的砍下来,长劈粗砍,一会功夫就砍好了一大捆柴禾,只剩下粗壮的树干。
木无双刚想把树干也劈成柴禾,突然觉得这棵大树用来做屋梁倒是挺不错。“嗯,等会叫几个人一起把它滚下村子,看谁家用的着,总比烧掉强多了吧。”这么想着,木无双把斧头插入腰间,一手抄起已经捆好的劈柴,顺势往背上一放,便沿着幽曲的小径往村里走去。
刚刚走出一百多步,木无双突然觉得身体一紧。木无双立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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