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文面不改色:“小伤,主要是复健麻烦一点……”
京的手停下了,眼神变得咄咄逼人:“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小伤?”
“当然,只要是外伤,人还活着就不算是严重,哪怕只剩个脑子,我们都能治——而且这是有实例的——出于保密条例,我不能向你介绍她,但是我保证,她活得比你想象的要活泼得多。”
就这点小眼神儿,凯文当然并不会在意,他甚至感觉出来了,京是个废杀主义者——这在这个世界可是很罕见的。
这一点她连由莉都比不过,坂崎由莉至少还亲手干掉过吸血鬼和血奴,但是京身上一点杀气都没有,显然没有经过鲜血和生命的洗礼。
不过这个女人的气势很凌厉,也许她的积累并不厚重,但是利用起来效率一定很出色,这是对自己的武道有着非常清晰认知的武道家,这同样很难得,而且作为女性这一样也很罕见。
主要是女人太感性了,在感悟方面,更偏向情绪而不是意志,所以女性武道家相对确实会少一点,而迈不出气这一步的女性格斗家,其实并不比男性格斗家少。
只不过这些女人很少参加比赛,所以才给人类似的错觉。
不过凯文是例外的,他周围的女性战士,数量还多一点,而且在大部分时间,都是很强势的决策人,反而那些男战士,习惯了冲冲冲杀杀杀,对于制定计划什么的,感兴趣的不多。
只是这些人也不混格斗圈儿就是了。
京的不知道酒馆也是新开张,刚才坐那么久,凯文也没看到有人到她这儿卖什么vip特供,好像这里就是一家氛围不错的消遣之地,只不过客人有点儿特殊而已。
而凯文那个所谓的,手艺超级好的医生,基本还是个隐名埋姓的阶段,不要说京这样的外地人,就是问坂崎良,甚至在此地活了半个世纪的唐福禄,多半也不知道是谁。
再说凯文描述的东西听起来也太过夸张了。
京并不了解医学,她只是合理怀疑,而且……
“这么好的技术,我不觉得你会无偿的帮助我们,即使我们有足够的钱,似乎也不太可能,坂崎付出了什么代价?”
一扁嘴,凯文闷掉了酒杯里的酒,示意她再来一杯:“我和良是朋友,和他们一家子都是朋友。
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最近他们家出了什么事?
(京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这事儿搞得不小,也许有些人,不敢去找十七局的麻烦,却说不定会来烦坂崎家,还有加西亚家——我和他们也是朋友——这会让很多人都不开心。
具体的原因,你大概不懂,也没有必要懂,那不是一个世界的事儿。
洛杉矶需要稳定,这份稳定需要每一个人付出努力,能力大的人,就得付出更大的努力,坂崎良就是那个能力更大的人,我们需要他保持状态。
当然,这不是干涉你们之间的事,爱情这东西,从来都是个不解之谜,但是他关心的,关于你的问题,不是。
所以代价就是,这段时间,他得回去老实本分的去忙自己的工作,谈情说爱就得缓一缓再说。
当然,钱也是要的,但是我们价格不贵,一般都是成本价,以你这家酒吧的收入,大概有个一年半载,完全可以独立支付,所以你尽可以接受坂崎家的资助,或许让他们入个股是不错的选择。
如果不想要他的,我也可以介绍一些可靠的股东,无论是人品,还是资金,甚至还能给你一些在经营上的建议。
顺便说一句,你进酒的价格虽然公道,但还是有点偏高了,那个酷爱葡萄酒的家伙,其实是个本地的接手贩子,他甚至没有能力去码头接货。”
京的脸色并不好看,凯文知道这女人有强烈的自尊心和高傲,还有废杀主义者必有的隐私敏感——这些人就连掉个烟头被清洁员捡起来仔细看看都会觉得自己被窥探了。
“你调查我?”
凯文呵呵的笑了,特别傲慢:“女士,你看起来不像是那么天真的人……而且在洛杉矶,我想知道什么事儿,一般都不需要用到‘调查’这个词儿。”
在凯文明里暗里的行动下,洛杉矶恐怕是全世界摄像头最密集的城市,一个人只要出了门,他就不再拥有隐私这种奢侈的东西。
而且他的触手已经密布于网络,一个人,如果他的生活和网络密切相关,那他也不会再有秘密。
有个不讨凯文喜欢的软骨头秃子说的话,他是认可的:信息时代,就是一本数码书,银行记录,病历,电子邮件,交友圈,网络社区活跃度,购物偏好,只要学会阅读,你就没有任何秘密。
不但能知道你几岁最后一次尿床,甚至能计算出你什么时候开始再次尿床。
这一点,是刚刚进入网络时代,就被暗网打压的所有人,都想不到,也不太能理解的。
而且不得不说,格斗家,其实是这世界上最古板守旧的一群人,让他们接受网络这种新事物已经不容易了,大数据探索这种超越时代的技术,想要理解恐怕得把他们的脑汁儿烧开——再撒点黄花菜,虾米皮,碎木耳,芫荽,勾卤芡浇汁儿……对了,还有辣子和香油。
京自然也不会知道这些,所以凯文说的话她是真的不太理解的,不过中心思想她抓到了:这男人在洛杉矶势力很大。
大到可以因为一言不合就炸了人家一整座庄园的坂崎家,都要请求的地步——估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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