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是必须尊重的。”伯爵说:“或者我应该再增加一项条款:假如德莱奥一年内没有生下儿子,这笔遗产将捐献给米兰所有的穷人。”
格林特耸了耸肩,“这样已经足够了。”
他折起那张遗嘱,放在一只白信封里,用火漆封好,盖上伯爵的印章带有伯爵名字的族徽标记,然后交给旁边侍立的男仆。
“请你保管好。这牵涉到一笔惊人的财富。”
摩尔人一言不发地锁好木匣,用银盘托着走出卧室。
“伯爵是一个奇怪的人。”格林特律师并没有向妻子吐露遗嘱的内容。
“他的藏书非常丰富,我在书房看到许多占星和炼金术方面的着作,其中有一些很奇怪。”薇诺拉递过来一本书。
那本书是用一种从未见过的树叶装订的,叶片比埃及的纸草宽一些,上面写着神秘莫测的符号。最醒目的是几幅图画。
“它们与我曾见过的星图都不相同,却异常准确。绘制者似乎把整个星空印在了书上。”
格林特审视着星图,他所熟悉的八十八个星座被人用另一种方式重新划分,变得陌生起来。
“还有一件事,”薇诺拉把一杯葡萄酒递给丈夫,“我们的马死了。”
已经是死去的第四匹马。马尸上没有任何伤痕,也没有得病的迹象。这些白天还在奔驰跳跃的健马,一到夜里就莫名其妙的倒毙。
佐治的坐骑是第二天死的,这让他一整天都闷闷不乐,打牌时一连输给姬娜几把。
德莱奥从牌桌退居到姬娜身后,每当佐治输牌,他都会得意地吹一阵口哨,就差没有继续唱他的歌剧。
舞女出身的姬娜打起牌来又狠又准,一如她本人,有种泼辣的美。每当她出牌,巴尔夫男爵的眼睛都不由自主地停在她胸前,被她抖动的乳峰所吸引。
姬娜瞥了她一眼,挑衅似地合紧手臂,挺起丰满的rǔ_fáng,让那条白嫩丰腻的乳沟愈发夺目。
“黑桃a。我赢了。”姬娜亮出手中的牌,却没有放下,而是拈在指尖,在汗津津的乳沟上娇媚地扇着。
佐治摸了摸下巴,摇着头说:“亲爱的,再下去我就要把靴子输给你了。”
姬娜把他面前的金币一个不剩地收了起来,笑着说:“和你打牌真高兴。”
一闪眼,姬娜看到黛蕾丝的寡嫂嘉汀纳站在旋梯下的帘幕后面,与摩尔人男仆说着什幺。她的服装虽然还是黑丧服,但款式相当新颖,做工也极其精致,完美地勾勒出少妇动人的体态。她腰身束得很细,腰后两条装饰性的缎带挽成蝴蝶结,多褶的长裙一直垂到地面,臀部夸张地向上耸起。
萨普比孀居的少妇高了一头,身体强壮得就像头公牛。嘉汀纳扬着脸,在他宽阔的胸膛前就像一只娇小的云雀。
姬娜只能看到她鲜红的嘴唇一动一动,然后摩尔人微微躬身,大步离开。
姬娜挑了挑眉头,拿起骰子说:“换一种玩法!”
房门呯的一声,被狂风吹开。带着潮汽的气流涌入了大厅,吹熄了所有的灯烛。刹那间,整座大厅陷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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