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统,前面就已经是寿州军的防守营寨,不可再继续前进了。”斥候跟着刘威一路从寿州城下来到硖石山山口,指着那从山脚一直布置到半山腰连绵不断的防御营寨道:“属下安排人手试探过,寿州军防守异常严密,不分昼夜,我等找不到好机会摸进去一探虚实。”
“你们之前不是从后山悬崖处爬上去过吗?为何不再增派人手?”刘威远远的查看这些营寨上面往来不断的人影,一边有些奇怪的问道。
“都统有所不知,那些悬崖如今也行不得了。都统看山顶上的那面将旗了吗?上面有瞭望手,硖石山悬崖在这居高临下的瞭望手眼中,根本就是一览无遗,无处藏身。也就第一次我们上去过,后来就被他们给堵住了,还损失了好几名攀爬好手。”
“此地防守如此严密,这个王成到底是在捣什么鬼?”刘威一时之间也看不出王成为何在这硖石山摆出了一个几乎滴水不漏的刺猬阵型,以在查看了半晌之后只能无奈退出,返回北城中军。
而此时李神福在城内大张旗鼓的攻城战也告一段落,因为刘威只是让他去试试寿州军的深浅,所以他并没有尽全力,在攻了一个时辰之后就直接收兵,结束了这种近乎于无谓的试探。
“你是说他们在城内把守的情况也非常严密?”李神福的汇报让刘威刹那间皱起了眉头,李神福虽然没有尽全力,但是对方在城楼上近乎于十八般兵器全部使出,将攻城的部队打的狼狈不堪的场景李神福可是亲眼见到的。那威力巨大的床弩自从开战之初就几乎没有停过发射,弩箭发射的密度甚至比自己攻城兵团还要多。不少士兵根本就没有摸到城墙就直接被这种威力巨大的弩箭给硬生生的穿胸而过。
“城防如此严密,而且不惜消耗,这是不打算死守了?难不成指望着硖石山不成?”刘威和李神福两人在夜间一边巡查营防一边相互琢磨这王成到底是搞什么鬼。
“都统,不如末将明日带人是试试硖石山如何?”李神福想了半晌也没弄明白王成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只能将自己白天在南城的那一招放到硖石山去试试,毕竟打草惊蛇有时候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不用,明日我亲自提兵过去,你去通知田覠和安仁义,明日你三人一起发起攻击,看看王成在城内到底有多少兵力,把他们的意图给我打出来。”刘威摇了摇头道:“记住,明日起全力攻城三日,不要间歇,非如此王成不会露出自己的后手的。”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光盯着的却不是眼前的寿州古城,而是远处看不清楚的硖石山。
第二天一早,庐州军大军杀气腾腾,除了北面以外,其他三面几乎同时发起大规模的攻城大战,无数的攻城武器在庐州军将士的蜂拥而上之后开始露出了自己狰狞的面目,粗壮的攻城锤几乎在弓箭手上前的同时就被推了起来朝着城门撞了过去。密集的弩箭和箭矢在空中闪过密密麻麻的黑点,飞驰在战场之上,只是短短片刻之间,就带走了无数的生命。城楼上的寿州军一开始的时候被这种猛烈的攻城力度给打蒙了,攻势最强烈的南城甚至差点被李神福一举突破,关键时刻,刘启山带着亲兵亲自接过了战况最激烈的地段,不惜以全队亲兵近乎全部阵亡为代价,以血肉之躯硬生生的阻拦住了李神福的步伐,将已经攀爬上来的庐州军逐个斩杀,稳住了局面。
而其他两面城墙的战斗虽然没有南城惨烈,但是安仁义和田覠亲自带队冲锋,还是让守城的寿州军看到了庐州军的血腥和坚韧,双方围绕着寿州古城墙厮杀近一日,到了下午时分甚至卢静都直接将后备军投入了战斗,以接替已经损耗过大和疲惫不堪的原守城军队。
而城下的庐州军也几乎是新旧交替不断上前,因为没有城墙作为掩护,他们的伤亡比起寿州军更加明显,鲜血在将古城的城墙直接染红,到处都是弩箭击杀的庐州军的尸体,密密麻麻的礌石滚木几乎是不要钱的一样从城楼上扔出,砸的企图依靠云梯攀爬登上城楼的庐州军哭号不已。甚至寿州军为了加大防守力度,直接将古老的金汁防御的办法都搬了出来,无数的粪便被熬煮之后泼了下来,惹得整个城下之下臭气熏天,逼得亲自攻城的安仁义咒骂不已。
寿州城这边攻防双方几乎是竭尽所能施展自己的手段,刘威和周本这边倒是没有多大动静,除了虚兵守着北城之外,刘威直接率领一支精兵直奔硖石山,也开始了攻击的步伐。他这一支精兵是精心挑选过的,原本几乎都山民,对于登山作战很有一套手段,三千多人几乎是一刻不停的朝着硖石山阵地而去。
“这个王成不会是将寿州的武库都给搬空了吧?”刘威见到自己的兵马一出动,对方还击的力度就异常的猛烈,箭矢如雨而下,而去不断有大石混合着火油点燃之后滚落下来,几乎算是将整个硖石山的山口附近所有的柴草树木都给点燃了,滚滚浓烟直冲云霄,逼得自己的部队数度无功而返之后忍不住皱眉不止。
“都统,这山上不像是只有千余人马驻守的样子,末将试过两面攻击的办法,他们反击的力度和一面攻击差不多,至少人数不在我军之下,而且居高临下,周围也无遮无拦,我军贸然攻击只怕不易。”周本被烟火熏得灰头土脸,一把扯开身上披着的甲胄摔在面前道。
“寿州军在山腰布置了大量的弓弩手,强攻只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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