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场擂台上的战斗激烈无比,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擂台是圆形的,直径十二余米,两人从这头打到那头,又从那头打到这头。战况胶着,难分难解。时有电光闪过,又有破空之声响起,不说陈兴的灵池用到枯竭,教鞭也用断了两根。
战斗过程不仅激烈,而且十分漫长,对双方的耐力都是极大的考验。战斗从十二号中午一直持续到十五号下午,中间长达七十多个小时,毫不停歇。擂台上两百多方的白色弹性橡胶地板像被雨水淋过,泥泞不堪,站上去很容易滑到。
十六号的早上,北桥镇主堡副团长的办公室里,陈兴蜷缩在沙发上,精神颓萎,眼圈有些发黑,像是刚经历了一场巨大的磨难,劫后余生。叶阳白柳给他沏了茶,端到面前。
陈兴接过茶杯,手却有些发抖,一下没拿稳,“乓啷”的一声,茶杯摔在浅褐色的地摊上,茶水撒了一地。
叶阳白柳投来鄙夷的目光,陈兴有些心虚,没敢和她对视。望向别处,只当做没看见。
叶阳白柳弯腰下去捡茶杯,惊人的曲线展现在他面前,他却连眼皮都懒得动一下,丝毫提不起兴趣,仿佛那浑圆饱满、快要撑破衣裤的弧度,还不如墙上的挂钟好看。
悄然之间,老旧的红铜钟摆来回摆动,细长的秒针缓缓转动着,仿佛能听见细小的齿轮声。
“滴答、滴答、滴答……”
叶阳白柳重新沏了一杯,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
“要不要治疗一下?”叶阳白柳面无表情地问道。
“不不不,不用……”陈兴回过神来,连忙摆手,像是很害怕的样子。
叶阳白柳眉眼微弯,星眸中闪过一丝笑意,旋即恢复了木然的表情,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陈兴是真的怕了。最初的时候,他兴致勃勃。叶阳白柳高大丰满,容姿绝色,白得就像刚出炉的大馒头。热气腾腾、温香濡软、弹性十足,而且量大管饱,吃起来十分满足。
自从楸木旅馆那次之后,他就一直念念不忘。只是对方不给他机会,推三推四,他也不好用强。现在可以敞开着吃,自然不会放过,疯狂饕餮。
但其实,他的体力非常有限。先不说那四十多点的体质,放在镇守级里也算是低的,就说两人前面打了一架,耗费了不少体力,然后前段时间又在苏娜身上消耗了不少,以至于他到了第三次,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结果叶大治疗师随手给了他个治疗术,顿时体力全满,甚至有些充盈过剩。于是他提枪再战,却没想到,女人厉害起来,比老虎还可怕。
国王级没有做到的事情,却让她这个镇守级的做到了。阿丽雅都没弄得他这么惨,他这次算是真正理解到了,为什么只有累死的牛,却没有耕坏的地。
而更要命的是,叶阳白柳完全是被动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像条死鱼,除了哼哼唧唧,一切都要靠他自己努力。虽然身体上的疲劳可以依靠治疗术解决,但精神上疲劳却是无法恢复的,只能通过睡眠和休息。
但是本着“男人不能说不行,女人不能说不要”的大原则,陈兴只能硬着头皮上,咬牙坚持,于是就有了刚才那一幕——连个杯子都拿不稳。
感觉整个人都被掏空了,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他是彻底服了,估计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对女人感兴趣,终于能做一个安静的老男人了……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叶阳白柳在他身边坐下,语气温软,柔情似水。可陈兴却不怎么领情,歪着脖子躺在沙发上,目光呆板,神色萎靡,一副快要断气的样子。他已经数次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笑意,虽然只是转瞬之间,但已经对他造成足够大的伤害了。
叶阳白柳非常“好心”地替他摸了摸额头,“疑惑”道,“没有发烧啊。”
陈兴抬起眼皮,瞄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蜷缩了一下身体,看向别处。
叶阳白柳背过脸去,肩膀有些轻颤,任谁都能看得出来,她是在笑。但是为了给陈兴保留一点儿面子,不能当面笑。这点儿面子就像遮羞布,虽然聊胜于无,但总比一丝不挂的好。
直到下午,陈兴在叶阳白柳无微不至的“照顾”下,终于恢复了一点儿元气。忽然记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一看表,时间已经过去快四天了,顿时打起十二分精神,找叶阳白柳商量援助的事情。
听他说完事情的始末和后续的计划,叶阳白柳望着墙上的风景油画沉思了好一会儿,回过头来,不太确定地问道,“你的意思是,让我说服花婆婆帮你?”
“嗯。”陈兴点了点头。
“但是……”叶阳白柳眉头轻蹙,显得有些为难,“北桥团没有参与门阀世家争斗的先例。”
“唉……”陈兴叹了口气,一副望洋兴叹、唏嘘落寞的样子。
缠绵过后,正是情最浓、意最切的时候,叶阳白柳光是看他皱起眉头就心痛了,当然不会拒绝他,稍作思考就起身说道,“我带你去见花婆婆,无论怎么样,我都会坚持说服她。”
她语气坚定,大有事若不成誓不罢休的味道。
陈兴的心理有些感动。说真的,逼自己的女人做事,他是千般无奈、万般不愿的。但这个世界上,不是谁都有通天之能、无敌爹妈的,很难做到事事顺心如意。
退一万步说,即便是一国之君,也有忍痛取舍、枉做小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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