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俩期待的目光下,郎乔面无表情地摸了摸兜,掏出了一个巴掌大的快递盒,往他们面前一丢:“在这里。”
空气顿时一片死寂。
顾从心抹了把汗,在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还有些无语:“这是不是也太小了点?”
“巴掌大呢,不小了!”田洛拿过那个盒子在手上比了比,嘴里还嚷嚷着:“这么大我们还能吃它,再大就是它吃我们了!”
顾从心:“……”好有道理的样子,我竟无法反驳。
季少一为了顾及某只乱窜的螃蟹淋了不少雨,他一边晾外套还一边恐吓田洛:“你小心点儿,等下万一蹿出来,不啃你一个手指头是不会松的。”
田洛顿时吓得小脸煞白,手一松,快递盒就落到了餐桌上。
顾从心不怕死地把耳朵贴过去听了听,结果啥也没听到。
她手指夹了根隐形烟,一本正经地胡几把乱分析:“就目前的动静来看,该鱼情绪十分稳定。”
“所以……”田洛紧张地吞了吞口水:“我们什么时候拆开看看?”
一听说要拆鱼,顾从心光速后退,“你敢吗?我反正不敢。”
“我我我也不敢。”田洛慌得舌头都要打结了,“我他妈一个人上厕所都害怕。”
眼看着他们俩的目光就要齐刷刷地对准郎乔,季少一伸手就在他们脑壳上一人敲了一下,“拆什么拆?吃饭了。”
郎乔:“万一没拆好,这顿饭就算送行了。”
被他们俩一唱一和地这么一恐吓,顾从心和田洛出来,而我的郎君却是限量版。”顾从心装模作样地抹了把泪,自己都快被自己感动哭了:“我不能没有你!”
季·弱零·少一:“???”我他妈也不能没有自己啊……
我怀疑你想趁机除掉我,而且我有证据。
但身为一个男人,他又怎能让心爱的女人去直面危险?
于是他一咬牙,心一横,伸手就把那个盒子夺了过来,再用力一撕——
没撕动。
郎乔默默递了把剪刀,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道:“用这个,弱零。”
季少一:“……”
那一声弱零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他化悲愤为破坏欲,三下五除二地就把快递盒上的胶带划了个干净,然后在他们仨饱含期望地注视下,缓缓打开了箱子。
顾从心像是怕鱼从箱子里蹿出来似的,下意识地就抱紧了郎乔,紧张兮兮地问:“怎、怎么样?看到了吗?”
只见季少一眉头紧蹙着,一脸沉痛地叹了口气:“太凶残了。”
说完他还把箱子递给了郎乔。
郎乔先是一脸懵逼,而后一脸深沉道:“闻者落泪见者伤心。”
然后她把箱子递给了田洛,田洛接箱子的手都是抖的,偷瞄了一眼箱子里的东西之后,更像是身体里住了台缝纫机,全身上下都跟着一起抖。
声音甚至都抖出了电音:“这这这个头,这牙齿,估计明天就能反过来吃我们了吧?”
说着他还把箱子移向了顾从心,由衷地提建议道:“你要不要也看一眼?好歹清楚自己是怎么死的。”
顾从心被他们唬得一愣一愣的,当场就在沙发上缩成了球,双手捂着眼睛道:“我不看我不看我不看!”
“你看一眼嘛。”郎乔伸手就把那个箱子捞了过来。
顾从心:“我不看我不看我不看!”
季少一都被逗乐了,“我们吓唬你呢。”
顾从心:“你们是故意骗我看,我才不会上当!”
“不看也行,我们直接放出来让她摸一摸算了。”田洛在旁边暗戳戳地提坏主意。
“有道理。”季少一坏笑着摸了摸下巴,刚把那个盒子拿到手上,就见被逼疯了的顾从心突然奋起,紧闭着眼睛高喊‘我不看’的同时,手脚还不停地扑腾。
季少一手上一个没拿稳,盒子直接被她打翻在地。
顾从心只听到‘噗’地一声水响,脚上就掉了个凉凉的玩意,她整个人如遭雷击地愣在原地,预想中鱼咬脚趾的痛感却迟迟没来。
她把捂眼睛的手指错开一道小缝儿,悄mī_mī地低头一看:她的脚上瘫着一个装着水的透明塑料袋。
顾从心小心翼翼地捏着塑料袋的一端,把它捡到自己面前,定睛一看,第一眼愣是没看到鱼在哪。
季少一当场就笑出了声,一脸揶揄道:“需要我帮你拿个放大镜吗?”
经他这么一提醒,顾从心眼睛又凑近了些,然后就看到水里确实有好几条鱼,游得格外快,长得还挺凶,个个都有锯齿形状的牙齿。
就是这像虾米一样的个头……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短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最长的都不超过三厘米,这玩意儿要是放到鱼缸里,知道的你是养了缸食人鱼,不知道还以为你养了个寂寞。
真·我拿着放大镜都看不到你这憨批。
顾从心盯着那群鱼看了一会儿之后,彻底乐了。
一边笑还一边问郎乔:“这鱼怎么都跟你一样,外表凶残,体格娇小?”
经她这么一提,季少一也觉得食人鱼那奶凶的样子像极了郎乔,闷声笑道:“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鱼随主人吧。”
田洛:“哈哈哈哈神他妈的鱼随主人,我他妈直呼内行!”
郎乔:“……”好的,我懂了。
下次直接养鲨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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