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怀洛嘴上还不饶人,周淼气得抬手便将药瓶砸向他,自己一面愤愤道:“你才是阿猫阿狗呢!”
小姑娘气得腮帮子鼓胀,没来由的让郑怀洛想起了去岁见过的河豚。
被戳了之后,也是这模样。
他顿时有些手痒痒,下意识便去戳她的腮帮子,谁知手还没伸过去呢,就见周淼顿时张口去咬他。
郑怀洛一时不察,顿时被她给咬了一口。
小姑娘一排牙齿格外整齐,瞬间给他印了个牙印儿出来。
这回倒是轮到郑怀洛抽气了:“嘶,你这小丫头,脾气倒是挺野,野猫变的?”
闻言,周淼哼了一声,先呸了两下,这才道:“总比你强,你是狗变的!”
还是个烦死人的疯狗!
见状,郑怀洛却又忍不住笑了起来,睨了她一眼道:“好没良心的小丫头,小爷我好心救你,还给你药,就换来你咬我?”
周淼哼了一声,道:“谁让你嘴这么欠的。”
她就没见过这样的男人,哪有半分文人的风度翩翩?
她这模样,越发引得郑怀洛失笑,道:“那你见得人也忒少了些,这世上比我混账的可多了去了。”
他说到这儿,又将手中的药往她怀里一丢,散漫道:“罢了,跟你这小丫头计较没劲儿。既然你不识好人心,那就自己待着吧,小爷我还不奉陪了呢。”
他说完这话,竟然当真将手中的灯笼往地上一丢,转身就走了。
周淼才接了药,就见他消失在夜色里,顿时忍不住一怔。
这人……竟然真的就这么走了?
还真是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
她才想到这儿,又忍不住有些后悔,咬了咬唇,暗自嘀咕:“我是不是说话太重了?”
因着自幼被娇惯的缘故,所以周淼有时也会出言无状。可是在外人面前,她从来都是收敛着,知情识趣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郑怀洛的时候,周淼都收不住自己的脾气。
毕竟,这的嘴实在是太欠了。
可是今夜,她好像真的做的过分了?
周淼拿着郑怀洛给的药,一时有些心中不安。
周遭黑漆漆的,唯有郑怀洛丢下的这一盏灯笼陪着自己,可饶是如此,也让她心里有些发毛。
她怕黑。
风声呼啸,像是有脚步声过来,越发让周淼的心都跟着提了起来,撇着嘴忍不住想哭。
然而她还没哭呢,就先听得有人唤她:“周小姐?”
正是先前离开的宫人。
见到那宫人过来,周淼忙的招手,道:“我在这儿呢。”
方才她一出来,就见这儿半个人影都没。顾姐姐不在,宫人也不在,这会儿见到宫人回来,第一反应就是问她:“你去哪儿了?”
闻言,那宫人神情微闪,垂眸回禀道:“回周小姐,方才奴婢被管事的叫去了,真对不住您。您没事儿吧?”
泰安公主不准她说出自己来过的事情,这宫人自然不敢多生事。
好在周淼并未怀疑,听到她这话之后,因点头道:“我没事儿。对了,你可见到顾姐姐了么?”
见她并未追究,那宫人顿时松了口气,待得听得她询问,因摇头道:“回周小姐,奴婢并未见到,是了,方才过来的时候,奴婢好像听到有人说话,似乎是个男人,您看到了么?”
这话一出,周淼顿时有些心虚,忙忙的摇头道:“我没见到。”
她说这话的时候,将药瓶在手里捏的紧了些,却又有些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为何方才郑怀洛走得急了。
他是习武之人,怕是耳聪目明,听到这宫人过来,生怕别人误会,这才走的吧。
念及此,周淼越发起了几分愧疚的心思,她不但错怪了他,且还对他出言无状。若是下次见到了,还是给他道个歉吧。
闻言,那宫人点头,四下看了一圈,果然没看到人,又将注意力回到了周淼的身上:“周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听得她询问,周淼这才想起来自己脚踝受伤,因道:“我脚踝伤到了,幸好随身带的有药,你来的正好,帮我照明,我把药粉涂完。”
方才她才涂到了一半,不过这药还挺管用的,还是涂完再回去吧。
闻言,那宫人越发连连道歉,周淼本就不是喜欢为难人的,见她这模样,大度的摆手笑道:“没事,原就是我自己不小心。”
她一面说着,一面低头给自己上药。
那药十分好用,涂上去初时有些疼痛,慢慢的疼痛便消弭了,还有些清清凉凉的感觉,十分舒服。
周淼涂着药,却又想起一件往事来。
上次她去梅园的时候,帕子无意中丢了,也是郑怀洛捡到的。
且他上次捡到她的帕子之后,并未直接给她,而是转交给了下人,让下人还给自己的。
还有方才,听到宫人过来,他也是提前走了。
这人吧,嘴其实挺坏的,可是细细想来,做的事儿倒是妥帖周到,丝毫不会因为男女之别,而让人对她有任何的非议。
念及此,周淼越发觉得自己刚刚有些过分了。
其实若她的脾气温柔体贴些,想必那郑怀洛也会收敛些脾气的。
说到底,还是她太任性了。
周淼想到这里,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周小姐,您没事儿吧,可是疼了?”
听得宫人关切的话,周淼回过神儿来,忙的摆手道:“没,没有。”
她才打算起身,就听得有脚步声匆匆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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