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一下吧,是怎么回事。”
冒牌赤凤被神识牢笼紧紧捆住,身子缩成了一个球。
在苏异的神识世界里,一切都受他操控,牢笼可大可小,可为铁笼可为绳索。
而此时锁住赤凤的,是如绳索般捆得紧实的铁笼,将他压得伸展不开身体。
很明显苏异是将曦妃仙的伤全算在赤凤头上了。
“这不关我事啊大人,我一直都被困在这牢笼里,又怎么可能对外界动手脚。”赤凤当真是色厉内荏到了极致,竟不要脸面地对一个少年称呼起大人来。
“我没说关你事,只是让你解释一下。”
“那…大人能不能先松开一些,难受得紧。”
苏异将牢笼恢复了原状,不耐烦道:“赶紧说吧。”
赤凤发出了一声舒适的长吁,说道:“我不知道大人练的是什么功法,但一定是需要炼化神魂的吧?而像赤凤生前那般强大的存在,即使自毁神魂,也一定会有不少残魂留存下来。像大人所描述的情况,或许是因为没有将残魂炼化干净所致。不过大人不必担心,那些残魂应该已经失去意识,无端起事,只是本能驱使罢了。待大人将其尽数炼化,便可安心了。”
“是这样吗?”苏异朝厌顼问道。
自打初识那冒牌货起,他所说的每一句,不管是什么话,苏异都会向厌顼询问真伪。
“赤凤实力强横,你炼神之时有遗漏,也很正常。”厌顼答道。
“行了,这次就放过你吧。”
“那个…大人,我有一个想法,可不可以…”赤凤谄媚道。
“说。”
“就是大人你也见识过了赤凤前辈的实力,只是一道残魂控制的真火便有如此威力。若是大人能将我融入到真火之中,不说媲美赤凤前辈,但要使威力上一个台阶,不在话下。”
“你想要我放你出去?”苏异挑眉道。
这次厌顼没等他发问,便先说道:“金毛鸡说的倒是一个办法。你虽不能拿他来修炼‘五行化凤’,但那真火本来就与他十分契合,若能令他们相融,却是有些异曲同工之妙。相当于一个单一五行属的仙法…或许可以叫做‘真火化凤’?”
苏异还是担心赤凤的品德问题,像他这种为了生存能够抛掉尊严的妖类,不知底线何在,很难保证他不会起背叛之意。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保证他不捣乱?”苏异问道。
“我这里没有。”厌顼答道。
“大人,大人…”赤凤殷勤道,“你看我都自愿进这牢笼了,否则闹起来,虽然我必毁灭无疑,但大人你的神识肯定也要受不小的伤。我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大家能够和平相处。大人完全可以放心,我定不会干出捣乱这么无聊的事来。”
“让我考虑一下吧。”
苏异一挥手,将喋喋不休聒噪不已的赤凤给遮掩起来,眼不见心不烦。
…
“哥哥,雀儿带消息回来了。”芷鸢现身说道。
苏异惊坐而起,道:“如何?”
“长乐分号带着人走陆路,一路上没有半分遮掩,马车内的小孩也没有什么异样。粗略估算,会比我们晚半个月到沧河甸。”
“万庆祥还真是有种,不知是不是每个人都这么大摇大摆送出去,也不怕栽跟头。”苏异沉吟道,“半个月么…时间还很宽裕。”
“辛苦了。”苏异揉了揉芷鸢的脑袋,随后伸了个懒腰,说道:“该找宋长老去了。”
此时宋秋韵呆立于甲板之上,凝望前方。大船行至之处,若是找不到线索,便意味着少了一分希望。等到了尽头处,再无收获,又该何去何从。
她虽是“长老”,但终究还是年轻,心情始终无法平复,更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愈发忐忑。
“宋长老。”
宋秋韵听到了来自身后的呼唤,稍稍恢复冷静,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发呆呢?”苏异笑道。
“你找我有事?”宋秋韵瞪了他一眼,问道。
这个年轻人在自己面前虽然总是一副不正经的模样,全然没当自己是“长辈”,但也正因如此自己才能轻松许多不是吗,宋秋韵心道。
苏异的“没大没小”有时不仅没有令她觉得无礼,反而偶尔以长辈礼待她时,她又会因此而暗自气恼,毕竟她只是虚长苏异两三岁而已。女人便是这么矛盾且奇怪。
苏异将芷鸢所查探到的情报说了一遍。
“半个月么…”宋秋韵眉头又皱了起来。这个在苏异看来尚属宽裕的时间,对她来说却像是一道催命符。
苏异看出了她的心急,宽慰道:“半个月并不是一个期限,只是一个阶段罢了。你也不必担心,若是半个月后还没有进展,我们完成了沧河甸的事情再继续找便是了。”
“谢谢你…”宋秋韵真诚道。
苏异能感觉到她的这一声道谢与以往有所不同,以前的她总会刻意带上一些冷意,即使再诚心也令人感觉被拒之千里之外。
“你突然变的这么温柔,我有些不习惯。”苏异打趣道。
“你真是…”宋秋韵下意识想说一些挖苦的话语,话到嘴边,又忽然变了主意,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接下来每一次靠岸,我们便下船打听消息,直至找到新的线索为止,你觉得如何?”
“全听你的便是。”宋秋韵说罢便又看着滚滚天河水入了神。
苏异与她并肩而立,汹涌的河水给他带来的,是与宋秋韵所见截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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