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鼎的来历,具体的情况,张扬已经从炎东煌的口中得知。
此鼎,百年可指引一次。
这一次也就是一个问题。
问过之后,再想要询问,需要再有百年时间的积累才可以。
仙鼎如同一尊仙道级别的存在进行一次天机的占卜推演,在永夜历史上,仙鼎可算是独一份,别无分号。
毕竟其存在,就充满了各种巧合的缘故。
“本皇说过,让你问,你问便是。”赤皇高居皇座之上,冷眼看着发生的一切,他居高临下的俯瞰着,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他到底想的什么。
张扬道:“看起来,你对于永夜天是充满了信心。”
这也是诸圣想要问的。
对于诸圣而言,他们都未接触过永夜天,并不知道具体的如何,只知道永夜天迄今为止笼罩在浩瀚世界的上空,就意味着无敌,是不可破的。
但,他们也不得不承认,随着无头佛仙的出现,随着仙器的出世,也在告诉他们,永夜天不是什么都能搞定的,也有搞不定的情况。
赤皇淡漠的道:“永夜天是怎样的存在,让你突破极限的想象力去想,你都想象不到的强大,你永远不会明白,挑战永夜天是多么可笑的事情,你所谓的志气,勇气,豪气,在本皇的眼里,就是一句笑话,甚至你这个人都像是一个笑话,你所谓的那些辉煌战绩,在本皇这里,不值一提。”
张扬耸耸肩,并不奇怪赤皇如此。
一个甘愿给永夜天做走狗的人,哪怕是曾经的他是胸怀壮丽山河,眼里是星辰大海,仍旧在弯腰低头事永夜天的时候,再无这些东西。
他淡淡的道:“对于普通人而言,他们也永远不知道圣人有多强,无法想象皇朝圣地有多少力量,难以明白为何能够活千年而不死,可是,我听说赤皇曾经就是一个普通人,就是因为得到这么一口仙鼎,从而崛起,以凡人之身,成就无敌圣人,横推八方,打下赤炎皇朝偌大的基业,万载不倒,说来,着实让人难以相信,偏偏就是做到了,甚至似赤皇这般的人,听说有不少,当然了,在永夜之前,如此这般建立仙道的怕是也有很多。”
他这是与赤皇针锋相对。
然而,这不是辩论,而是论道,至少在场的人都是这般认为的。
主要原因就是张扬认为道无处不在。
一言一语也可以是道。
既然是道,那就是论道。
赤皇眸光冷冽,冷漠的道:“你没见过,不会知道,也不会懂得,如果你能活着走出这里,未来,也许你会看到什么叫无边无际,什么叫做无垠世界,什么叫做绝望,生命有限,要在有限的生命去做无限的事情,那是多么的可笑。”
张扬道:“我曾听过一个故事,叫愚公移山,普通人愚公,要去移动两座高不可攀的大山,有智叟颇似赤皇这般嘲弄,愚公却说,我完不成,我的儿子可以继续,儿子不行,可以孙子,子子孙孙的代代努力,岂能挪不动两座山?赤皇觉得愚公之于高不可攀的两座山,和你我之于永夜天,有何区别?”
赤炎圣殿内,鸦雀无声。
每个人都皱起眉头。
作为武道中人,他们能够踏入这里,就意味着各自都有各自的道,关于道,各不相同,但是殊途同归。
无论你是想要建功立业,亦或者是要扬名立万,还是报仇雪恨等等各种因素,你的强大,你走的路,都是布满荆棘的,一路走来,也势必磨砺内心。
当这个愚公移山的故事入耳,总会有很大感触的。
尤其是一些圣人中有着巨大潜力去触碰仙道者,更是触动巨大。
现场冷寂足足片刻,赤皇才开口道:“你一个无量境都不是的人与我探讨仙道,你可了解仙道?你可懂得仙道?你可知道踏入仙道意味着什么?”
张扬道:“我只知道,我要走那条路,永夜天敢阻我,我就踏碎永夜天!我的道,在我脚下,无人可挡!”
赤皇冷笑道:“天若挡你呢。”
张扬眸光灼灼的道:“那就灭了这天,一个不属于浩瀚世界的天,也妄图压我,可笑!我这双火眼金睛是用来瞭望诸天仙道的,不是让一块黑布遮挡的。”
“可笑,你这就是螳臂当车,蚍蜉撼树,任凭给你子子孙孙,你能挡得住奔腾的马车吗?你能撼动参天大树吗?”赤皇道。
张扬叹息道:“原来,那个曾经心里是壮丽山河,眼里是星辰大海的赤皇,真的没了;原来,向永夜天低头,是这样的,你愿,尔等愿,我不愿,我不求顶天立地,只求一往无前。”
赤皇冷笑道:“你一往无前的路,在这里将终止!”
“我坚信,仙鼎会给我一个完美的答案。”张扬道。
赤皇大笑道:“幼稚!你可知道仙鼎的来历?仙鼎源自于永夜之前类似于天机圣地的一大仙道,连那仙道都被摧毁,仙鼎都只能在永夜天下的苟活着,焉能不知永夜天之不可破。”
张扬呵呵笑道:“永夜天不可破吗?为何他只能降下狂风暴雨表达对我的愤怒,而拿我没办法?”
“因为永夜天不屑,你更不配,我亲临,都是大象面临对你这蚂蚁。”赤皇道。
张扬低语道:“蚂蚁,世间力量最大者。”
声音不大,却传遍每个人的耳中,甚至内心深处。
赤皇差点拍案而起,他才发现张扬这厮似乎对于辩论不怎么擅长,因为有些明显可反击他的点,完全没趁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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