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外人,楚子凯向来是不爱说话的,可对着虞昭,情话就说得顺,他自己觉得没什么,可虞昭听得面红耳赤。又挣脱不开,羞极慌乱,只得低声呵斥阻止:“不许说!”
最喜欢看她羞急微怒的样子,楚子凯丝毫不惧,摇着她的袖子控诉。“你也太霸道了,我现在不能动弹,再不让我说话。可不要憋死了。”又好似妥协了一般,看着桌上那盒蜜糖。“好好好,我听你的,不说话,你能不能再喂我吃颗糖。”
虞昭走过去将盘子端起,伸到他面前,示意他自己拿。楚子凯照样不动,将嘴巴大张开。
虞昭放下不理他,转身欲走,忽暼见他胸侧的伤好似又渗血了,连忙让他别动,出去叫了在旁边帐子里值守的御医。
御医连忙赶过来帮他换完药后,出来告知无大碍,虞昭这才放下心来。复进去,见他疼得脸色又白了些,却忙着开口安慰自己无事,叹了口气,又有些心疼。
这时,昨晚无端消失的内侍急急慌慌拿着个水袋跑进来,虞昭询问:“昨晚就不见你,去哪了?”
就是当日帮楚子凯要宣纸的那位,近日虞昭得知他是御前内侍长冯安的徒弟,名字叫冯运。此刻跑得气喘吁吁,好容易平复下来,才开口:“回娘娘,奴才带着人去猎这林中的鹿王,方才好容易才逮着了,刺了血就给太子殿下送来了。”
看了看他手上拿着的水袋,虞昭谨慎问道:“御医瞧过了吗?”
冯运答道:“自然,说这鹿王血大补,殿下喝下去后流失的血气便可补回来了。”
听了此话,虞昭点头,让他过去。
倒在碗里的东西红彤彤的,楚子凯看着有些嫌弃。“有必要吗?”
见此,冯运劝道:“殿下听御医的吧,奴才原听说许多达官贵人都以鹿血补身,想来必然有道理。”
楚子凯无奈,皱着眉头一饮而尽,腥得眉头皱起。
看着他喝下,冯运立刻道:“陛下说那鹿王杀不得,奴才还要去指挥着运过来,待殿下大好了,要放回林中的。”
说完,急急慌慌又跑了出去。
见楚子凯被腥气冲得面色不好,虞昭连忙倒了水给他灌下去压压。楚子凯缓过来,还惦记的那颗糖,拉着她的衣袖指着。
虞昭无奈,为防止他再乱动扯了伤口,只得拿起一颗喂在他嘴里。
得偿所愿,楚子凯脸上笑容又恢复。忽觉有些不对,神情又似惊讶又似奇怪。
虞昭自顾自收拾着旁边药碗水杯之物,未曾察觉。听旁边楚子凯呼吸声好似有点不对,转头去看,吓了一跳。
只见他脸上苍白之色全不见,满面通红甚至出了汗,连忙上前问道:“怎么了,是否伤口又疼了。”
说着就要出去叫人,被楚子凯连忙拉住。“不是什么大问题,不用叫御医。”
“那是怎么了?”虞昭疑惑转头打量他,见他呼吸越来越急,心生担忧,着急问道:“其他地方有不适,也要叫御医看看。”
“昭昭,你先出去好不好?”语气急切,带着些微喘,楚子凯低头,眼睛不敢看虞昭,偷偷瞥一眼,见她还一脸疑惑的盯着,忙拿被子盖过头顶,闷闷道:“真的没什么大问题。”犹豫后又小声来了句:“但你在这问题就大了……”
听他这样说,虞昭细思,想着他方才那神态,还是不解,自己分明没碰他啊,怎么会呢?
……忽惊讶,明白过来什么,随后脸瞬间变得通红,连忙起身,慌张往外逃。走至院子中,还不忘回去,帮他把门关上。
后一头扎进自己房间,灌了两杯凉水平复。深呼出一口气,却还是不能将脸上红晕压制下去。虞昭满心羞恼,将脸埋进枕头,逼着自己快忘掉忘掉。
下午文罗又来了,为了看鹿王,虞昭陪着她一起。过去一瞧,这只鹿果然与寻常鹿大有不同,除了体型稍大,两只犄角生得如珊瑚般漂亮,眼神沉稳,纵然被关在笼子里,脖子处伤口还被包着,好似一点都不在乎,神态自若吃着下人喂给它的上好瓜果。
“这么多年来,我原只远远见过它一次。”文罗紧紧贴着笼子看,满眼稀奇,恨不得将手伸进去摸摸。“老一辈人传,鹿王只要自己不现身,是抓不到的。可见太子殿下日后是位明君,它愿意以血供养。”
“这么神奇的吗?”见她一本正经的说着,虞昭不禁开口问道。
文罗看向她,认真答道:“自然,不说是这鹿王,就是寻常的鹿,那也是宝贝。”
听她说有灵性,虞昭拉着她离开后再谈论。想起那些天分配猎物,鹿确实是抢手的。又听文罗问:“娘娘可吃过烤鹿肉?”
虞昭摇头:“那日有人烤好给我送来,我闻不惯,便没吃。”
“那是做法不对。”文罗叹了口气,语气充满惋惜。“我最看不得那些个小姐少爷,明明十指不沾阳春水,还非要自己亲自动手。每年都会白白糟蹋许多好东西。”
后又回头看了看那鹿王,摇摇头继续道:“那些个达官贵人也是如此,鹿血本是受伤之人或体弱之人的药材。明明一个个膘肥体壮,还嫌不够,非要将那鹿血一碗碗的吞下。只知浪费,为贪那一口便可杀一只鹿,到底没有陛下这般有觉悟。”
“鹿血……”想着今日那令人脸红的场面,虞昭压抑不住好奇,想确认心中猜想,踌躇开口:“我不太通医理,鹿血为何如此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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