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石井反问:“魏公子的意思是岑老的面子比君后还要大吗?”
魏弘文抿紧了嘴,许掌柜又忍不住要说,邵云安抬手制止了他。
“许掌柜、曾掌柜,不是我和井哥不给你们面子,也不是我们拿乔。茶和酒虽然是出自我和井哥之手,但如今,我和井哥却没有把茶叶和酒卖给谁的权力。”邵云安接着不客气地说:“魏公子提出这样的要求其实就是在为难我们。你们在京城难道不应该比我们更清楚茶叶和酒的价值?你们觉得皇上和君后会让别人挣这份钱,挣这份名声吗?恒远侯府不怕得罪皇上和君后,我和井哥可不敢,我们俩没那么大的靠山。”
魏弘文心里咯噔一声,立刻说:“邵小哥恐怕是误会了。恒远侯府怎可能不怕皇上和君后?”
邵云安一脸“不解”地说:“不怕吗?可是您的意思里透出的就是不怕啊。您若怕还会跟我提这个要求吗?还会明摆着来跟君后和皇上抢生意吗?”
魏弘文不知该怎么说了,这话要是传到皇上和君后耳朵里,也许皇上不会把他怎么样,但绝对会对恒远侯府怎么样。该死!他真是想得太简单了!这两个农家子根本就是j-i,ng明得跟狐狸一样!
许掌柜和曾掌柜急了,这样的大帽子扣下来他们的东家可绝对担待不起啊!两位掌柜赶忙求情:“邵小哥,您误会了,我们东家绝对不是这个意思……”
邵云安打断两位掌柜的话,对面色紧绷的魏弘文说:“魏公子,我和井哥想跟您单独谈谈。”
魏弘文的神色微变:“可以。”
第77章
许掌柜和曾掌柜出去了。王石井拿起茶碗喝起了茶,邵云安对面色不愉的魏弘文微微一笑,问:“魏公子,我能问问你来找我和井哥,是为了恒远侯府还是为了你自己吗?”
魏弘文看看邵云安,半晌后,他开口:“是为了我,也是为了恒远侯府。”
邵云安摇摇头:“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魏公子又想为了自己,又想为了恒远侯府,就如那鱼和熊掌,您只能取其一,无法兼得。”
魏弘文微微挑眉,问:“若为我,该如何?若为恒远侯府,又该如何?”
邵云安道:“若只是为了魏公子您,我倒可以给您出个主意;若是为了恒远侯府,那我就没办法了。君后和恒远侯府于我和井哥就好比鱼和熊掌,我俩也只能选其一。”
魏弘文来了兴致:“可能详解?”
邵云安摇头:“那不行。除非魏公子您做出洗择,不然我没法详解。”
魏弘文不假思索地说:“魏某选为自己。”
邵云安笑了,果然康辰大哥的分析是对的!他道:“若是为了魏公子您自己,这件事其实很好办。”
“愿闻其详。”
邵云安一句话说愣了魏弘文:“您干嘛要跟君后抢生意?您完全可以跟君后合伙做生意啊。这样不但不会招来君后的不满,还能得一大靠山,何乐而不为。”
魏弘文的心下谨慎起来:“可否请邵小哥明示?”
邵云安先问:“魏公子觉得皇上这个人怎么样?是昏君还是明君?”
魏弘文的头皮顿时有点麻,还是回道:“圣上自然是明君。”
“那皇上作为明君能容忍手下有钱又有权吗?”
魏弘文的后背一阵冷汗涌出:“自是,不能。”
“可是恒远侯府现在就有权又有钱,还比皇上有钱。”
魏弘文的头皮发紧,直直的盯着邵云安。邵云安很无辜的表情:“我不懂政治,但我知道,作为上位者很忌讳手底下的人比自己有钱还不愿意听自己的话。魏公子你如果是为了恒远侯府来找我要茶叶和酒的生意,看在皇上和君后的眼里就是明摆着跟他们抢生意。恒远侯府已经很有钱了还要跟皇上抢钱,说句不好听的,这不是找死么。”
魏弘文腾地站了起来:“恒远侯府对皇上绝对是忠心耿耿!”
对于古人来说,皇权是绝对敏感的话题。哪怕恒远侯对当今皇上心里有轻蔑,但绝对不敢说出来,说出来就是死罪。邵云安是现代人,没那个顾忌,他这话说出来,哪怕是魏弘文也要吓出一身身冷汗来。
邵云安耸耸肩:“恒远侯府对皇上衷心不衷心,不是我和井哥能关心的,但如果别人知道你来找我要茶和酒的生意,那人家就是会这么觉得。魏公子难道有把握能堵住所有人的嘴,不让他们在皇上面前说你们的闲话?如果你觉得无所谓,或者没有人敢这么做,那我可以把茶叶和酒按照你的要求卖给你,反正君后问起来我好说啊。我就是一介草民,您是恒远侯府的二公子,您来找我,我不敢不从。”
魏弘文的额头上都冒出冷汗了。这个时候他才惊觉自己的鲁莽。
“所以魏公子,恒远侯府和你自己,你只能选你自己。如果你选了恒远侯府,你就是死。因为一旦这件事发展成我所说的那样,那恒远侯府要保住自己就只能把你推出去,说这是你个人的私人行为,与恒远侯府无关。如果你爹很爱你,愿意为你担责,那整个恒远侯府恐怕都不会有好果子吃。皇上很缺钱,挡人财路可无异于杀人老婆啊。”
魏弘文被邵云安的胆大言辞给吓到了,现在还管什么生意不生意,他恳求道:“还请邵小哥指条明路。”
此时的魏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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