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一个‘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好!”
岑老用力一拍桌,脸涨得通红,因为过于的激动。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特别是蒋康宁和康瑞。邵云安最后那句出自“范仲淹”的话在蒋康宁的心中砸下重重的一锤。而三位秀才看邵云安的眼神已经是惊为天人了。
“安哥儿!你说的太好了!老夫惭愧!听你一席话,老夫惭愧啊!”岑老的眼睛里甚至有了水光。如果所有的读书人都能做到这些,那大燕国何愁不强大!
邵云安站起来恭恭敬敬朝岑老抱拳行了一个大礼,抬身说:“老爷子,我说的这些都只是理论,真正的付诸实际只能靠您和康先生这样的教育者教授出更多有抱负的学子来传播知识、来教会人们思考;需要靠大哥这样的清官、靠井哥这样的士兵来保证国家的安定,保障国家的发展;需要像三位秀才郎这样的学子去付出行动;还需要像蒋大哥这样的商人让我们的国家更加的富裕,让人们的生活更加的富足,让我们能有更多的j-i,ng力投入到发展中。”
“不,你的所谓‘理论’也同样重要。听你一席话,老夫是醍醐灌顶。就如你所言,若每一个读书人都只想做官,那就是教育的失败,是夫子的失败。”岑老站起来,拉过邵云安的手握住,“你这个儿子,老夫我是要定了,你可不能再认别人了。”
邵云安笑了,另一手拽过王石井:“老爷子别忘了另一个儿子呀。”
“哈哈!你们二人,老夫我都要!”
能有这么两个儿子,其实才是他的福分啊!
“云安,你可愿来白月书院做夫子?”
康瑞出声,对邵云安的态度已截然不同。他这么一提,岑老马上说:“安哥儿,你来书院做夫子吧。白月书院、县学,随你选。”
蒋康宁也跟着附和:“云安,你不愿意考取功名就罢了,但你若一直埋没于此,着实浪费了你这满腹的文华。现在朝廷可谓是百废待兴,你这样的人才理应去教授学生去。”
“对!云安,你应该去当夫子!”
蒋康辰也大大的赞成,三位秀才郎的眼里也是相同的意思。
邵云安不好意思的摸了下鼻子:“我就是空有理论,属于纸上谈兵的那种,我还好多字不会写呢。当老师就算了,而且我的这些想法别人或许也不能接受,到时候引起混乱就不好了。”
岑老一听,蹙眉叹了一声:“安哥儿的顾虑也是对的。”他想到了那些潜在的危险。特别是邵云安说话随意,很容易遭来有心人借此做文章,一个弄不好会出大麻烦。
康瑞道:“那就在白月书院。书院是岑老您的书院,我想在敕南府中,不会有人来找书院的麻烦。”
蒋康宁与岑老想到了一块,毕竟康瑞还不知道邵云安与茶、酒以及君后那边的关系。王石井开口:“大家若喜欢听云安说,不若就来家中如今日这般畅谈。云安虽然懂得多,但他毕竟还年少。我们家即便有些银钱,也只是农家子,我们也不想给岑老和大哥你们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邵云安马上说:“对啊。你们喜欢听我‘胡言乱语’就来我家好了。咱们关起门来也不必有什么忌讳。说实话,去了学院,我还真不敢这么说了。”
“那就叨扰了。”
还是康瑞第一个发话。邵云安没想到他没有坚持。
岑老点点头:“如此甚好。反正这里也是老夫的家,老夫无事就住在这里。”一副【这是我儿子的家】的表情,看得邵云安心情大好。
“那就叨扰了。”
康瑞、三位秀才郎马上做出反应。邵云安一脸欢喜地说:“我和井哥求之不得。”
“云安,你若不忙就再说说那生产力、科学技术的事。还有你那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可也是你自己所想?”
邵云安可不好意思再厚脸皮了,说:“我只记得这句话出自一位名叫‘范仲淹’的人之笔,但我忘记是谁告诉我的了。
全文是这么说的:【庆历四年春,滕子京谪守巴陵郡。越明年,政通人和,百废具兴。乃重修岳阳楼,增其旧制,刻唐贤今人诗赋于其上。属予作文以记之……
……嗟夫!予尝求古仁人之心,或异二者之为,何哉?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进亦忧,退亦忧。然则何时而乐耶?其必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乎。噫!微斯人,吾谁与归?】”
当邵云安把范仲淹的《岳阳楼记》背出来的时候,在场除了王石井还能保持冷静外,其他人全部都站了起来。范仲淹是宋朝人士,宋朝的文化科学技术那是相当辉煌的。范仲淹又是宋朝杰出的文学家、思想家和政治家。他的思想,他的文采对这个时代的人来说,代表着绝对的超前。
岑老激动得手都有点抖了,他用力抓住邵云安,问:“安哥儿,你真的想不起来是谁告诉你的了?那你可知这‘范仲淹’是谁?”
邵云安很“无辜”地摇摇头:“不记得了。我忘记了很多以前的事,死过一次之后忘记的就更多了,但脑袋里却多了许多东西。”
“嘶——!”
邵云安更“无辜”了:“老爷子,您可知这岳阳楼在哪?我依稀记得这好像叫什么‘岳阳楼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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