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是背过百草禁食的人,想必是博学多识,见多识广,知道它有毒但不致死,所以不介意尝尝鲜。”
夜染衣黛眉轻挑,薄唇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揶揄,“原来顾七少不知道吗?
那真是小女子的不是了。
没有及时提醒,确实该给顾七少赔礼道歉。”
顾宴:……我怀疑她在笑话我!“公主殿下,我们老大……现在该怎么办啊?”
“对啊对啊,您知道怎么治吗?”
“嘴都肿成这样了,真的没什么大碍吗?”
黑衣卫七嘴八舌担心问道。
夜染衣微微颔首,“诸位不必担心,椒青确实没多大毒性,本草有载,椒青近处有香草,食之可解。”
香草?
并非指某一种具体的草药,泛指所有能散发出独特香味的草木。
“这枚椒青,是在哪里采下的?”
夜染衣问道。
立即有一个黑衣卫蔫蔫举起手,“是我采摘的,就在附近。
老大,小的不知道它有毒……”顾七少倒是不苛责他们,笑骂道,“怀不带怒!”
很快,一行人就来到了采摘椒青的树前。
那树和普通的橘子树差不多,枝繁叶茂,郁郁青青。
一枚枚青翠饱满的椒青,沉甸甸压弯枝叶,长得就很好吃的样子。
也难怪会被人摘下来了。
椒青灌木下,是一片绿莹莹的草丛,各色野花点缀其间,朝气蓬勃。
时值盛夏,正是草木欣荣之时。
夜染衣蹲下身,发现足足有十几种野草野花,她一株株采下来,嗅味辨认。
最终,采了一把长得像金钱草的野草,递给顾七少。
“这是解药?”
夜染衣摇摇头,“不知道。
有香气,可能是。
这种相克的本草,见效很快,是不是,你吃完就知道了。”
“生次?”
顾宴看着这一把草,有点崩溃。
夜染衣严谨道,“严格来说是先含服一会儿,再咽下去。”
顾宴:……我还是生吃吧。
顾宴二话不说,接过那把绿色野草,直接塞入嘴里,嚼碎。
吃草的滋味,惨不忍睹。
皱着眉头将一捧草吃完了,顾宴摸了摸自己的嘴……并没有消退?
“莫用?”
夜染衣早已经在一旁蹲着又挖了一丛香草,递给他,“试试这个?”
“?
?
你是不是在坑我?”
夜染衣指着地上那一片青青草地,“这里的野草,其中一大半都很香,这种时候就不是我坑不坑你了,得看老天爷想不想坑你。”
“运气好,吃一把草就行。
运气不好,这里的草都得让你啃完。”
顾宴:……现在他的心情四个字可以概括,悔不当初。
顾宴面无表情接过新摘的香草,咬牙切齿咯吱响。
众黑衣卫纷纷低下头假装看不到。
他们走路带风的老大,现在捧着一把草啃……老大肯定很暴躁。
众人可不想挨打。
好在这一次他的运气不错,吃到第二把草,就撞上了解药。
嘴唇上的青肿消散了些许。
夜染衣放下心,点头道,“对症了。
你刚才吃的椒青太大,再吃两把草差不多。”
顾宴:……采摘果子的黑衣卫:老大对不起,我不应该特意挑最大的果子!等回到篝火处,顾宴已经吃完两把香草,椒青的毒性解除,红肿的嘴唇恢复了原状。
但胃里一阵翻腾,现在看什么都没胃口。
只能看着夜染衣吃完了烤鸡,道:“血迹消失,大雾不散,再往里走会迷失方向。
大家休息一下,原路返回。”
夜染衣抬眸看他,“我知道方向,不会迷路,不必返回。”
“你知道?
大雾迷茫,看不见星辰。”
顾宴困惑。
若是吃草之前,顾宴根本一个字都不会信。
但是现在……吃过亏了。
莫名觉得她也许有办法?
“无需星辰,以草木也可以辨别方向。”
夜染衣说着,指着身旁的大石头道:“这石头周遭生有野草,一面旺盛,另一面却稀疏。
因为向阳长势好,南北方位草木有别。”
顾宴一愣,还有这种办法?
“不过草木的生长受多种因素影响,不可以孤例判定。
理应多看几处,综合一下,互证对错。”
夜染衣站起身,走到篝火旁的一颗大树前,道:“树皮也能辨别。
树皮光滑为南,粗糙为北。”
又仰起头,望着头顶的苍天树冠,道,“树枝生长的形状也可作为佐证。
茂盛南,稀疏北。”
“树的年轮也可以辨认。
不过咱们没必要砍树,以上三条,相互验证,已经足够了。”
众人目瞪口呆。
还可以这样的吗?
顾宴也惊呆了。
他以为没法辨别方位,结果人家足足甩出了三个方法。
啊不对,是四个!“来的路上,我检查过我们一路经过的树木。
可以确定,我们一直都在向北而行。
所以,我觉得他们在北面的可能很大。”
夜染衣分析道。
顾宴这才想起,刚才这一路上,她都会看看树木石草。
原来是在辨认方向。
并非全指望他靠血迹记路。
早有准备。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办法?”
顾宴看夜染衣的眼神,已经不一样了。
夜染衣倒不显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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