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摇雪香,袭来。
来人面容精致俊美,眉眼挟裹着三分凉薄,薄唇微挑,邪气凛然。
祁北。
银月皱起眉头看他,“你偷听?”
“没这嗜好。
本公子只是感觉附近有人,还以为是刺客,没想到目睹了一场好戏。”
祁北懒懒靠在树干上,双手枕在脑后。
“我还以为,你们贪图富贵,早忘了什么国仇家恨,现在看来,你没忘啊?
那君夜宸为什么放着大好的机会,当这什么狗屁摄政王?”
祁北讥讽。
他的嘴是真的毒。
银月冷冷盯着他,“听不懂你说什么。”
转身就走。
但祁北接着道,“当年,大盛背弃盟约,趁景国全力对战北夏之时,偷袭景都。
景国兵力被北夏拖住,来不及回援……后来,景国灭亡,大盛一统中原,轩辕皇族满门被灭。”
“景国有两大世族,世代拱卫轩辕皇族,皆在国破之日殉国,无一生还。”
“其中一家姓殷,是景国第一文族。
历代首辅、太师,皆出自这个家族,其在景国的声望,等于如今四大门阀之中沈谢两家加起来……”“殷家和景国共存亡,一个都没跑,满门死绝。
当时殷家最小的嫡子,刚出生,如果他还活着,和你,差不多年纪吧。”
银月冷冷回头,暗器已经备好,随时准备出手。
“不用否认,你的玉佩,我不小心看到了。”
祁北淡淡道。
银月眸光一凝,“能认得殷玉,你是哪家的?”
他随身携带的那枚玉,并非殷家的身份玉佩。
而是代表整个殷家的祖玉。
只有家主能够掌控,代表殷家之主。
代代相传。
见过殷玉的,除了历代家主,只有极少数的人。
而且这些人,现在应该都已经死光了。
“你又不用脑子,知道有什么用。”
祁北嗤笑一声。
银月:……“放心,有脑子的人,已经猜到我是谁。”
祁北啧了一声,望向他,“喂,君夜宸能让你心甘情愿效命,自然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他为什么还不动手?
你们闲着没事,陪慕容家的狗东西玩什么天下太平?
就该趁此机会,复国!”
银月:……刚失恋还被嘲讽。
打一架!银月足尖一点,犹如离弦之箭,向着祁北袭来。
“想知道?
你问王爷去!”
两人你来我往交手。
“他连我的问题都不听,怎么问。”
祁北十分郁闷。
银月呵呵。
拿王爷没办法,就来嘲讽我?
好的,今天不打个你死我活,是不可能罢休了。
……祁北打了一架,重新回到了溪边大石头坐下。
银月不是他的对手,不过也是个狠茬。
祁北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袖袍被划破的几个大洞,又看了一眼远处放风筝的两口子,心情十分惆怅。
所以他堂堂北夏未来国师,肩负重任和使命,就在这儿瞅那对狗男女放风筝?
君夜宸真幼稚!祁北瞥了一眼,默默吐槽。
没过一会儿,那两人竟然都朝着他这边走了过来。
君夜宸手中拎着另一个风筝。
四叔做了很多,一人放两个都没问题。
“哐。”
毫无预兆的,这风筝砸在了祁北身上,幸亏他反应机警,不然就戳到了脸。
“干嘛?”
祁北语气很凶。
楚曦玉道,“你刚才怎么一个人跑了?
没有人和你玩,偷偷躲着哭去了?”
祁北:……“喏,王爷特意给你挑了一个风筝,走呗,和王爷比一比,谁放的高。”
祁北高冷道,“幼稚!”
“你不会?”
君夜宸一眼看透。
祁北立即反驳,“怎么可能。
本公子只是觉得幼稚!”
“你拿风筝的手法,一看就是没碰过风筝的人。”
君夜宸啧了一声,满是嘲讽。
楚曦玉简直想笑。
您现在也可以嘲讽别人了?
了不起。
祁北:……说谎被当众拆穿,我真是太难了。
“别害羞,王爷教你。”
楚曦玉强忍着笑意道。
祁北:?
?
“我用他教?”
祁北冷笑。
君夜宸又啧了一声,“对,他不用教。
北夏国师天资聪颖,小小风筝还不是无师自通。”
祁北:……他捧杀我!“那正好,一较高下。
我相信你虽然会输,但肯定输的不太难看。”
楚曦玉笑道。
祁北不为所动,“别以为这样我就会被你激将,幼稚!”
君夜宸扯了扯唇角,理所当然的嘲笑,“所以还是要本王教?
不教你,连风筝都不敢放?”
祁北:……好的。
老子幼稚。
来!一较高下!……半个时辰后。
祁北的风筝已经摔的千疮百孔,被君夜宸血虐的毫无还手之力。
“你仗着经验丰富,有什么了不起!”
祁北憋屈极了。
输在小时候买不起风筝。
第一次碰风筝。
“下次你还是输。”
君夜宸懒懒道。
祁北立即反驳,“不可能!下次我肯定能赢。”
“等等,你想约下次,先要我同意。”
楚曦玉立即挥了挥手,笑眯眯道,“小情人请自重!”
祁北:……萧清风呢?
我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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