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水青说完,转身就走,一肚子的怒火都无处宣泄,在这种处境下,谁都能欺负他,信尝君可以欺负他,陵阳君也可以欺负他,那个他一直瞧不起的渣男都来欺负他,现在连他的师妹都瞧不起他,不愿与他同行,是人是鬼都能欺负他,他长这么大,都没遇到这样的挫折,心里的郁闷可想而知!
不过他没有陵阳君聪明,两人看到的是同一个场景,陵阳君想到了费飞,而他只是想到了儿女私情,感觉他师妹忽然改变决定,肯定是为了跟那个渣男同行,虽然两人现在故意分开,但他转头一看,蝉夕并没有离开的意思,肯定是在等那个渣男,后面肯定还有曲目,说不定今天晚上就要做出苟且之事,刚好在这茫茫雪原上,天为被,地为床,寒风助兴,就可以没羞没臊了!
一想到这里,他心里就堵得慌,所以他虽然走了,但却走得极慢,马蹄像是灌满了铅,沉重无比,由于夕阳已经落山了,天就慢慢暗了下来,他的背影也缓缓地消融在无尽的黑夜中!
渠年陪着陵阳君往回走,刚好信尝君军堵在他们的后面,陵阳君都懒得跟他打招呼,就领着几百人绕开了他,向谷口走去。
信尝君站在原地,就感觉有些尴尬,兴师动众追了半天,没想到就是过来看人家聊天的,最恶心的事,人家聊了半天,他一句还没听到,现在墨剑山山的人虽然走了,但他一点都不怀疑他们带走了费飞,毕竟陵阳君回头了。
在他眼里,陵阳君就是一头恶狼,狼若回头,必有缘由,当然,既不是报恩,也不是报仇,而是有另外两种可能,一种是他们真的只是闲得蛋疼,单纯地来过来聊个天而已,但这种可能微乎其微,陵阳君是什么人?怎么可能闲得蛋疼?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已经知道了费飞的下落,或者已经抓到了费飞,只是因为被自己追赶,怕事情败露,才故意回头迷惑他!
虽然他表面上嫌弃陵阳君,但他的内心深处,还是崇拜陵阳君的,只是他不愿意承认罢了,所以他看陵阳君云淡风轻的模样,就感觉他胸有成竹,肯定有找到费飞的门路。所以他没有掉以轻心,反正手下人多,这时就转头吩咐手下,盯紧陵阳君,包括他的所有手下,稍有风吹草动,立马来报!
有的时候,相信一个人就是如此简单,根本不需要理由,就像陵阳君相信渠年能够找到费飞一样。
渠年跟着陵阳君回到谷口,天已经黑透了,鬼城里的人全部出来了,绝大部分人不愿离去,还想着明天再去碰碰运气,所以谷外又烧起了一堆堆的篝火。
陵阳君吩咐手下去捡了柴火回来,也烧起了火堆,渠年便跟陵阳君在火堆旁坐了下来。
一起坐在火堆旁还有十几个人,很多人这时都拿出干粮,开始吃晚饭了!
长铭手里也拿着一块烧饼,一脸嫌弃,像是抓着一坨屎,这时看了看烧饼,又看了看渠年,道:“秦渠年,你身上还有烤鸡烤鸭吗?有的话就拿出来,别藏着掖着,马上都捂馊了!”
渠年身上确实还有好多鸡鸭鱼肉,还是在来的路上,遇见的那座城池里补给的,但他却舍不得拿出来,要不然人人都得怀疑他身上的秘密,便笑了下,道:“我又不是养鸡养鸭的,哪里有这些玩意?上次好不容易捡到两只,又被你抢走了!”
长铭撇了下嘴,便不说话了,拿起烧饼就咬了一口,眉头紧蹙。
渠年心里还想着天之眼,哪里有心思陪他们烤火吃饭?在火堆旁坐了一阵,随便敷衍几句,这时就站了起来,对楚三敢和白小牙说道:“走,陪我去拉泡屎!”
楚三敢心知肚明,连忙站了起来,道:“带纸了没有?”
渠年道:“要什么纸?小树枝抹一抹就行了!”
正在一旁吃饼的长铭听着这话,眉头就皱的更深了,没好气道:“人家在吃饭呢!能别说这么恶心的话吗?”
渠年道:“吃喝拉撒,人之常情,有什么恶心的!”转头又看着陵阳君道:“我们拉完就回来,你们慢慢吃!”
陵阳君道:“随便!”
渠年便带着楚三敢和白小牙转身就走,一会就消失在火堆之间的夜色中。
陵阳君和长铭相视一眼,意味深长。
渠年三人走到几丈开外,脚下就加快了速度,一会儿就走到了不远处的山脚下,那里山林茂盛,其中有一颗紫杉树长得格外粗壮,高达十余丈,远远就能看到,所以他跟蝉夕就把碰头的地点定在了这里。
虽然谷口有几千人,但谷内毕竟就是鬼城,这些人心里忌讳,都不敢离谷口太近,仿佛谷里的鬼会冲出来吸魂似的,所以山林这边基本没有人,只听到风声和谷内那鬼哭狼嚎的声音。
今晚无月,光线昏暗,好在他们都是修行者,目光敏锐,依稀之下,也能勉强辨认。
等他们抵达那棵紫杉树下,蝉夕早已经在那里等他们了。蝉夕果然守信用,只带了酒叔和玉夙。
见到渠年走来,玉夙就抱怨道:“怎么现在才来?我们都等了半天了,这里太恐怖了!”
渠年道:“这里你就觉得恐怖了?那你干脆就不要进去了!里面还要恐怖千百倍!”
玉夙道:“里面恐怖我可以跑,这里干等着最恐怖!”
渠年转头看着酒叔道:“叔,你害怕吗?”
酒叔道:“不知道,反正长这么大没怕过,不知道害怕的滋味!”顿了下又道:“不过如果有坛酒壮壮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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