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千国商会的人就从受害者转变成旁观者,好运不期而遇,让他们也是措手不及,面面相觑,本来看着羽林军的人被射得人仰马翻,他们还想从背后捅刀子,为死去的伙伴报仇,但这时蝉夕却下了命令,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静观其变!
苗万旗已经看红了眼,如果被人光明正大地劫杀,他也没有怨言,但敌人躲在暗中偷袭,让他有力使不上,就感到非常憋屈!但事已至此,也只能打破牙齿往肚里咽了,跟解元令商量过后,觉得此地不宜久留,再呆下去,小命都保不住了!
解元令当然也不甘心,看着渠年好端端地站在箭雨之中,仿佛磅礴的雨水中,别人都淋成了落汤鸡,而他却打着伞,逍遥自在,恨得他咬牙切齿。但他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就算心里再不甘,也只能就此罢手了!
苗万旗还准备发号命令,让大家撤退,却发现剩下的一百多高手在没有征得他这个主帅的同意下,已经自作主张,开始撤退了,原路返回,毕竟他们跟渠年又没有深仇大恨,这种情况下也没有甘不甘心,还是保命要紧,由于他们的马已经被射死了,只能靠两条腿逃跑,好在他们进山不久,以他们的修为,一会就可以跑出去了!
苗万旗见手下们逃跑竟然不带他,非常生气,但这种情况下,也没有发作的机会,便准备跟着一起跑,但心里还是有些犹豫,毕竟这满天箭雨,密密麻麻,生怕动一下就变成马蜂窝!
解元令既然决定撤退了,这里便一刻也不不想待,急道:“走啊!”
苗万旗道:“以我们的修为,挡不住这些箭啊!那些狗日的跑得比我们还快,也不来保护我们!”
解元令急道:“你难道没看出来吗?这些土匪并没有打算杀我们,要不然我们站在这里,早就被射死了,他们杀的都是穿铠甲的官兵,因为他们跟官兵势不两立,你没看秦质子他们也没事吗?就因为他们也没穿铠甲!所以我们不会有事的,快点走,要不然被土匪抓住,生不如死!”
苗万旗想想也是这个道理,这时精神一振,就踢了一下马肚,也是原路返回!但他们也知道,这些土匪只杀官兵,所以他们虽然骑着马,也不敢跑得太快,要不然一不小心追上自己的手下,那就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结果他们走了几步,发现他们的分析是正确的,那些箭追着他们的手下射,而他们却是安然无恙,看来这些土匪还是有些人性的,心下稍安,看来今天只要伪装好,就不用死在这里了!
渠年和千国商会的人站在一起,看着羽林军的残兵溃逃远去,他们就被剥离了,孤零零的站在原地,没人管没人问,也没有箭射他们。但渠年却有些彷徨,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走吧,没地方去,既然这里都是山匪,他肯定不敢再往山里去了,但往山外走吧,就算离开山匪的地盘,可羽林军虽然元气大伤,但还有一百多个高手,穿梭在密集的箭雨里,依旧毫发无伤,估计是死不了了,等他们跟出去,这一百多个高手再围攻他们,他们依旧凶多吉少,毕竟千国商会也没剩下几个人了,基本还都受了伤!但如果不走吧,到时落在土匪的手里,估计也没有好下场,毕竟土匪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绝不是什么好东西!
渠年便转头看着蝉夕,道:“大掌柜,怎么办?走还是不走?”
蝉夕叹道:“走不了了!”
渠年怔道:“什么意思?”
蝉夕道:“你看!”
渠年转头一看,只见射了半天的箭雨终于停歇了,大概是那群土匪见剩下来的都是高手,放箭也没有用了,没必要再浪费力气了!
一直躲着暗处的土匪终于露面了,纷纷从两侧的山林里冲了出来,手里都拿着兵器,密密麻麻,足有几千人,很多都已经冲到了路上,把他们的进路退路全部截断,也包括苗万旗和他的羽林军。
虽然羽林军剩下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但毕竟只有一百多人,面对几千个土匪,把他们团团围住,也不敢强行突围,这时都停了下来。
既然他们都停下来了,解元令和苗万旗也不敢多走一步,便也跟着停了下来,还刻意跟那些官军保持距离,以显示自己的清白!但心里却是紧张得一塌糊涂,毕竟包围他们的不是什么好人,而是杀人越货的土匪,而且还是几千个土匪,如果围攻他们,那就像刚刚他们围攻渠年一样,惨不忍睹!
这时,就见土匪里走出一个虬髯大汉,长得虎背熊腰,凶神恶煞,两只眼睛圆如铜铃,手里提着两把板斧,边走边把两把板斧碰得铿锵作响,看着羽林军的残兵说道:“既然来了,就埋在这里呗!”
此人嗓门很大,声若洪钟,听得解元令和苗万旗心神震荡!
羽林军就感觉进退两难,其中一人就转头看着苗万旗道:“大人,现在怎么办?”
苗万旗吓了一跳,自己伪装了半天,好不容易伪装成良民,没想到一下就被他揭穿了,就有些气急败坏,怒道:“大……大……大什么人?别往别人的头上乱扣屎盆子,谁认识你们啊?我们兄弟两人只不过想到山对面的城里相个亲,路过此地而已,跟你们这些官军有什么关系?”就没好说,你们刚刚逃跑的时候怎么想不起来我这个大人呢?
他的那些手下气得牙都痒痒,若不是现在兵变已经失去了意义,真想群起而攻之,将他揍得鼻青脸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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