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出车祸躺在医院,有什么值得隐瞒的?”战寒爵像听不到她的控诉,表情冷下来:“她受伤需要帮助,你应该告诉我,而不是想方设法转移话题,你到底在心虚什么?”
“我不是心虚!我是……”宁溪一下子咬紧了下唇。
“是什么?”战寒爵强势地继续逼问,想听听她能说出什么解释。
他以为他们经历了这么多,她会给他最基本的信任,没想到还是遮遮掩掩!
若当初她一早告诉他,两个宝宝都是他们的孩子,怎么会有后来那么多事?
说到底,她还没有全身心地信任他。
宁溪被他逼得心潮汹涌,脑子都快要炸裂了,脱口问道:“你有没有双胞胎兄弟?”
战寒爵蹙眉,怀疑地盯着她:“你觉得呢?”
若是有双胞胎兄弟,老爷子会把集团都交给他么?若是有双胞胎兄弟,他会瞒着她不带她去见么?
这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宁溪身体的力气像瞬间被抽干,有种无能为力感。
她承认她心虚了。
她就是不想捅破那层窗户纸,不想直面是否是他撞伤了宋琴……
可战寒爵何其敏锐,结合她之前盯着他的车头发呆,视线陡然阴鸷下来,几乎是齿缝里逼出来的:“你该不会以为是我撞了你妈吧?”
“……我没这么说过。”
“你就是这么想的!”战寒爵冷笑着,总算是明白了:“你怀疑我昨天撞了你妈,然后逃逸,现在你跑来对我旁敲侧击,这就是你所谓的爱我?”
他的质问像一根针扎进心尖,宁溪软弱地问:“你昨天做的事不能见人么?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这压根是两码事!”战寒爵冷冷落下一句,拽着她的手腕,将她往迈巴赫里塞。
宁溪这会手脚还没有彻底恢复过来,被他一路拽着前行,有些趔趄。
“放手,你要带我去哪……”
战寒爵充耳不闻,将她塞进副驾驶座,车门被砰一声关了上锁。
宁溪拍打着车窗,于事无补。
紧跟着战寒爵也坐进了车内,启动车子,倒车绕路去了橙海澜庭片区的交警大队处理事故中心。
宁溪还没回过神,就听他直接向办案的人员报了警!
“查,昨晚八点半左右发生在橙海澜庭小区外的一场肇事逃逸事故,我被怀疑成元凶。”战寒爵言简意赅地说明了相关的情况,试图用最简单有效的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他虽无法告诉她他昨天的行踪和行为。
但有没有撞过人,他自己还能不清楚?
公职人员上下打量着战寒爵,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哪有人会主动说自己可能是凶手?
但对上战寒爵阴沉的双眸时,又不由自主被震慑。
“麻烦你们稍等,我们需要去调取附近的监控和目击者的口供。”
警员给两人倒了一杯水,让他们在大厅内坐着稍等。
在没有证据之前,不会将战寒爵当成嫌疑犯对待。
宁溪望着人来人往的公职人员,拧紧秀眉,拽了拽战寒爵的衣摆:“战寒爵,你别闹了!你先跟我离开这里……”
“你在害怕什么?怕我是真凶,还是怕我引火烧身?”战寒爵漆黑的眸中没有丝毫温度,攫住宁溪担忧的眼神。
宁溪不敢说两者都怕,哪怕潜意识里她相信他不是凶手,但最怕就是有什么诡异的特殊情况。
他一直不解释昨晚的去向,待会警员也会询问不在场证明……
她委婉地劝说着:“你是战氏集团的总裁,我现在也算半个公众人物,哪怕你什么都没做,进来这里,也会惹来一些非议!我们先走,让律师或者郭尧过来处理,既然已经立案,警方会给你和我妈一个公道。”
“没有结果之前,哪也不许去。”战寒爵霸道地打断她的声音:“我没有被人当嫌疑犯怀疑的癖好!”
“……是我错了,我不应该怀疑你,好么?”宁溪服软了,向他投降。
战寒爵却没有要离开的意图,反而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凉白开:“难道你就不想查清楚你妈被车撞了的真相?”
宁溪在心中苦笑。
就是因为她查过,所以才会害怕!
因为那段视频中拍摄的肇事者,真的是他。
战寒爵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将手中的纸杯放下,凌厉的黑眸冷眯:“我不是凶手,你不想知道真相我想,既然我说什么你都不肯不信,那就让你愿意相信的人给你答案。”
宁溪自知说不动他了,只能默认陪在他身边。
战寒爵没有再和宁溪说话,宁溪也不知道此刻能跟他说什么。
两人之间蔓延着沉默。
凉白开被喝了一杯又一杯,挂在墙壁上的挂钟走了一分又一分,终于在宁溪上完第二次洗手间时,取证的警员带着证据和目击者回来了。
目击者本应该是温浅,但温浅的手机没人接,最终找到了一对六七十岁的老夫妻。
老夫妻在看到战寒爵的时候,立刻指着他:“警官,门口那辆车是他的么?那他就是凶手,我们亲眼看着,就是这辆车把那个女人撞飞了。”
战寒爵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墨眸迸射凶光。
“麻烦你认清楚,什么叫做车是我的,凶手就是我?套牌车需要我跟你强调解释么?”
老太爷见战寒爵眼神凶狠,将自己的老伴拉到身后,不甘示弱地瞪着战寒爵:“你车头还有撞击的痕迹,不是你还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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