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溪被战少晖压着动弹不得,疼得眼泪瞬间飚了出来。
偏偏挣扎不开……
头顶迷醉的灯光洒下,冷空气和肌肤接触,她眼眶通红,浑身都在颤栗!
救命……
谁能来救救她?
双膝突然被扼住,战少晖恶毒的面庞在她眼前放大……
不!
不要!
她惊得无法喘息,漂亮的脸蛋充血涨红,一口气提不上来近乎昏厥……
砰——
就在此刻,突然一瓶红酒被砸到了战少晖的头顶。
稀里哗啦的,猩红的血液混合着酒液从战少晖的额头滑落,一下子惊得战少晖暴怒,额头青筋狰狞突兀,他捂着受伤的脑袋,猛地从宁溪身上爬起来。
“谁他妈活腻了,敢对我……小、小叔?”
话音戛然而止。
战少晖扭头看气焰冷冽的男人,完全怔住了,瞳孔也瑟缩了下,完全没有想到来人竟然是……战寒爵。
他怎么会在这里?
宁溪趁机慌忙挣脱战少晖的桎梏,从地板爬起来,往角落里缩。
酒精逐渐上头,导致意识迷离,她有些分不清眼前的景象,只好慌张蜷缩在墙角,疯狂地去拢着自己的衣摆,遮住那些狼狈涣散的春光。
晶莹的泪珠大颗大颗滚落……
整个人瑟瑟发抖,不知道是害怕还是被吓傻了。
战寒爵颀长的身影站在璀璨的吊灯之下,短发微微凌乱,鹰隼般的眸紧锁着宁溪,那无辜可怜的姿态,软弱可欺,一点都没了之前在他包间里和他的针锋相对。
一股腾腾的戾气在眼底沸腾,燃烧着怒意。
他反手脱了西装外套,丢在宁溪身上。
宁溪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想要说句谢谢,可张嘴的刹那才发现那些酒劲太霸道,出口反而变成了嘤咛……
脸颊登时爆红,宁溪可耻地捂着嘴,再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战少晖脑袋上的血越流越多,顺着手指的指缝往下流。
即便畏惧战寒爵,却也站起来不甘地反问:“小叔,我和我的女人亲近,你这是做什么?”
“亲近?”战寒爵厉眸轻眯,冷笑一声:“你问过她愿意了么?”
“女人说不要就是要,更何况她孩子都给我生过了,睡她又怎么……砰……”
话音未落,战寒爵突然又挥拳就朝着战少晖的面门而去,表情寡冷,带起一股劲风。
战少晖躲闪不及,鼻梁上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拳,好像鼻梁骨都快要被打破了,也因此身体踉跄着了下,往后栽倒。
刚好嘴角还磕碰到了茶几尖锐的一个角。
一抹鲜血顺着嘴角溢出……
嘴角被磕破,溢出一抹鲜血。
他单膝跪在地上,咬牙满是不甘,死瞪着战寒爵:“就为了这个女人,小叔动好大的气啊,怎么着,你也看上她了?”
战少晖说这句话的时候,脑子里还闪过慕晚瑜给他看的那张照片……
照片里的男人身形似乎还和战寒爵有几分相似?
战寒爵像俯瞰着蝼蚁一般看着他,气场宛若暗夜王者:“宁溪是我儿子别墅的设计师,在项目完成之前,谁也不许碰她。”
别墅设计师?
宁溪大学都没毕业,还能做设计师?
“你开什么玩笑……”战少晖直觉这不可能。
战寒爵看也不看他一眼,冷漠吩咐:“阿澈,报警!既然战家有人学不会做人和规矩,那我就委屈下自己,教教他如何配得上自己的姓。”
阿澈高声应下,作势便拿出手机。
战少晖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和慕晚瑜的婚约在即,如今绝对不适合闹出为了女人进警局的丑闻。
他郑重其事朝着战寒爵鞠了一躬。
“好,是我错了,对不起,小叔,可你也别忘了,你已经有未婚妻了,是宁家大小姐宁洋,而宁溪是被我睡烂了的破鞋,配不上您呢!”
说完,他带着那几名手骨被折断的保镖落荒而逃。
战寒爵眸中划过一抹杀意,侧眸看向阿澈:“明天我要看到战少晖躺医院的消息。”
阿澈了然领命。
战寒爵瞥了眼已经撑不住的宁溪,她此时好像没什么意识了,正靠在墙壁东倒西歪,眉心突突的跳了跳。
想了想,他还是上前弯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女孩身娇体软,跟没有骨头似的……
阿澈见状,连忙上前伸出了双手,打算将宁溪接过:“宁小姐好像喝了不少酒,要不还是我来吧……”
“不必。”战寒爵侧身避开了阿澈。
这让阿澈猛地瞠大双眸,满满的不可置信。
爵少抱了宁溪?
他不是只愿意接触宁洋么?
天上下红雨了?
顶楼早就被清空了,战寒爵抱着宁溪一路进了电梯,直接到达一楼。
身后阿澈朝着郭尧挤眉弄眼,满脸的狐疑。
郭尧压低了声线,像看傻子一样看了眼阿澈:“你刚才待在包间那么久,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味道?”阿澈想了想:“酒味?烟味?”
郭尧翻了一记白眼:“带点脑子。”
“是栀子花香的味道!”阿澈终于反应过来,然后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难怪我说门锁怎么开了,原来宁小姐早就藏在包间里了,那她和爵少……”
“嘘,我可什么都没说过。”郭尧望了望天,一副他不知道的表情。
阿澈坏笑了声,赶紧跟上了战寒爵。
一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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